“原來如此!”
宗將軍眸子微閃,笑道:“如此,倒是我誤會了我家小女?”
說罷,又無奈得很:“也怪我蠢笨!早該想到的。我家那女兒,從小到大就好打抱不平,可偏偏心思又不夠細(xì)膩,經(jīng)常鬧烏龍。
那日在街上,想來也是好心。畢竟宗……宗公子是個風(fēng)流倜儻的謙謙君子,她免不得會為自家姐妹擔(dān)心!
言畢,又添了句:“還望宗公子勿怪!
“我怎會怪她?我感謝她幫我解決了麻煩都來不及!
宗余知道,眼下是宗將軍在故意找話題了。
于是,喝了口茶后,便起身:“既然事情已經(jīng)說明白了,那我便先走了。”
說罷,又道:“茶樓的茶水和點心都不錯,宗將軍慢慢享用。我會交代掌柜,這頓算我請宗將軍的!
言畢,轉(zhuǎn)身就要走。
宗將軍聽了宗余這話,又想起了‘歸來園’。
于是,忙問:“宗公子!這‘太和茶樓’,莫不是……”
“我夫人捯飭著好玩!
宗余頭也不會,應(yīng)道:“她平常沒什么事兒,就喜歡經(jīng)商掙點銀子。宗將軍若是喜歡,以后常來。”
說著,便再也不浪費(fèi)時間,打開門離開了雅間。
宗將軍看著那消失的背影,整個人的元?dú)舛枷癖怀殡x了一樣,癱在了椅子上。
像。
實在太像了。
這世上,怎么會有如此相似之人?
他姓宗!
年紀(jì)看著也是二十來歲。
這……這難道真的是巧合嗎?
宗余離開了雅間后,立即就收起了臉上的笑容。
下樓路過前臺時,還特地交代:“吩咐后廚那頭,打包一些適合老人家吃的點心。待會兒宗將軍走的時候,讓宗將軍帶回去。
就說……是我這個做晚輩的,孝敬將軍府的老夫人了!
說罷,又道:“他這一頓記賬上,不必收錢!
言畢,撐著那復(fù)雜的情緒,快步離開了‘太和茶樓’。
希望宗老夫人能吃吧。
她現(xiàn)在吃得越多,等到知曉真相的那一刻,便會越恐慌。
這些茶點,可是她當(dāng)年想殺死,卻沒殺死的人給她送的!
……
宗將軍沒在雅間坐太久。
緩過神后,便起身離開了。
只是讓他意外的是,人剛剛走到一樓,茶樓的人便給他拿來了好幾籠的點心,說是宗余交代的。
宗將軍的心暖了一下,并未拒絕。
道了句:“替我謝謝宗公子!
說罷,便火急火燎回了將軍府。
他的心,如今像是一團(tuán)被丟棄在迷霧中的亂麻。
既亂得很,又無助得很。
他急需有一個人,來給他解惑。
而那個人,就是他的女兒沈清兒!
回到將軍府后,宗將軍哪兒都沒去。
隨手拿了兩籠點心,就前往了沈清兒的院子。
剩下的那些,則分別送去給了宗老夫人和宗謙。
來到沈清兒的院子時,沈清兒正坐在大樹底下蕩秋千。
而她身旁的丫鬟,則在跟她說著丞相府和歸來園的事兒。
正是因為這八卦,沈清兒終于覺得,被關(guān)禁閉的日子也沒有那么難熬。
要不然,她早該發(fā)霉了。
“清兒?”
宗將軍提著點心走了進(jìn)來,喊了沈清兒一句。
沈清兒扭頭一看,瞧見是自家父親,還有些來氣。
“哎呀!好困啊!”
她直接從秋千上跳了下來,就要往屋子里走:“時辰也差不多了,我要午歇了!”
宗將軍見此,無奈地笑了笑:“吃點點心再睡吧?爹爹特地從‘太和茶樓’給你拿回來的。”
一句‘太和茶樓’,果然讓沈清兒停住了腳步。
看了看宗將軍手中的手提籠子,想了想。
嗯。
先吃了再睡!
畢竟,她也挺饞的。
“是什么點心。坑形r餃嗎?”
沈清兒看了宗將軍一眼,道:“沒有蝦餃我可不吃!我就好那一口!
“那就看你的運(yùn)氣了!
宗將軍提著食盒走近,又吩咐了院子中的下人,道:“你們都退下吧,我跟清兒有話要說。”
丫鬟們聽言,還以為宗將軍又要來教育沈清兒呢。
特別是宗老夫人的那兩個眼線,相互對視了一眼,也沒有多想。
就連沈清兒自己,也噘了嘴:“吃你一頓點心可真不容易!”
言畢,轉(zhuǎn)身回了屋。
宗將軍笑了笑,跟上。
還把門關(guān)了。
食盒放到桌上,沈清兒滿臉期待地打開。
只見食盒里有煎餃、蒸餃、炸春卷,就是沒有蝦餃。
于是,不免失望:“看來我這運(yùn)氣還真不怎么樣!還不如現(xiàn)在就午歇呢!
平白又給了父親一個教育人的機(jī)會兒。
“喜歡吃蝦餃?那待會兒爹爹讓人去給你買!
宗將軍看著沈清兒,道:“這些點心,都是宗余吩咐茶樓的人打包的,爹爹也不知道里頭裝了什么。
一共得了幾籠,我拿了兩籠過來,剩下的都給你祖母和你弟弟了!
沈清兒一聽到宗余的名字兒,整個人都懵了。
什么?
爹爹去見哥哥了?
這……這是怎么回事兒?
宗將軍見沈清兒瞬間變了臉色,也不著急。
而是動筷,給沈清兒夾了一個煎餃,道:“要說啊,宗余這孩子真不錯。不管是樣貌還是氣度,爹爹都很喜歡。
瞧著他的穿著和談吐,也不像是清貧人家的。我家閨女啊,果真有眼光!難怪那日在街上,要跟段家的女兒起爭執(zhí)呢。如此一個男兒郎,誰見了不喜歡?”
說罷,又試探著問:“就是不知他家里,究竟是個什么背景?父母是否健在?有沒有兄弟姐妹?哦,他今年多大?你可知曉?
這些信息啊,咱們都得一清二楚才行。畢竟你的親事兒,爹爹一個人說了不算,還得聽皇上和幾位王爺?shù)!?br>“什……什么!”
沈清兒慌了。
連忙道:“爹爹?您不會真的相信外頭傳的那些話吧?什么眼光啊,成親?您在說什么。俊
“說你和宗余的婚事兒!”
宗將軍還是一副無辜的樣子,道:“姑娘家,最重要的就是名聲!你那天在大街上都跟段家那女兒鬧成這樣了,爹爹怎么能不上心?
我可不能讓旁人戳我女兒的脊梁骨,說我女兒爭不來男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