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!”初八的眼睛瞪得大大的,像個玻璃球:“還有三百萬兩的白銀呢!”
“哪個狗犢子?拿了那么多錢過來?”許六月看了初八一眼,挑眉示意:“要不……你去錢莊那頭瞧瞧?”
能夠一次就進賬這么大筆錢的,除了錢莊外,再沒哪家店能做到了。
初八在經(jīng)過了一陣恍惚后,漸漸清醒了過來。
它高興噠噠,連忙說了句:“好呀好呀!我現(xiàn)在就去看看,我的升級恩人是誰!”
說罷,還不忘提醒許六月:“宿主?您記得喲?明天給初八升到十級喲?”
言畢,咻的一下,就從窗戶跳出去了。
許六月頭疼不已,暗嘆自己草率了!
本以為,自己方才說出的那個數(shù)目,在今天是很難達成的。沒想到,這打臉竟來得這么快?這么響?
五十萬的黃金和三百萬兩的白銀?這出手可真夠闊綽的!
會是誰呢?
反正不是傭兵團那頭!
傭兵團這幾年吧,雖說掙了不少錢,不再像前幾年那樣,掙的傭金不夠自己花,還需要錢莊這頭接濟。但說到底,他們掙的銀子也就那樣。而每年一次上繳傭金的日子,是在年底。上一年的傭金,早就給過了。
現(xiàn)在才幾月?剛剛四月出頭。
想在這短短的幾個月時間你,就掙到那么多的銀子來給自家錢莊撐場面,顯然是不可能的。
如此,又會是誰這般大膽呢?
按道理來說,‘萬隆錢莊’的熱度雖被炒得居高不下,但真正有膽子來存錢的人,應該不多。就更別提,一下子存這么大筆錢。
是景王爺?還是周琛?
方才蓮花來報,說是景王爺跟周琛還沒來。而莫千邛兄妹跟沈清兒,都已經(jīng)在雅間坐下了?梢姡钣锌赡茏尅f隆錢莊’在今日打翻身仗的人,便是他們兩個。
“夫人?”
蓮花敲了敲門,在外頭喊道:“景王爺來了。”
說罷,又輕輕推開了雅間的門,小聲道:“景王爺還帶了一個朋友過來,說是讓夫人過去坐坐!
“哦?這是好事兒!痹S六月眸子一閃,便道:“景叔的朋友,非富即貴,是要好好招待的。”許六月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,問:“在哪間房?”
“回夫人話,安排到了比較隱秘的長樂房。”蓮花說著,又道:“夫人,景王爺帶來的那位朋友,身份恐怕不一般。”
許六月止了腳步,深深看了蓮花一眼。
蓮花見此,又說了句:“那位老爺不怒自威,容貌與景王爺還有幾分相似。”
話點到為止,多余的蓮花也不說。但光憑著容貌相似與不怒自威這兩個詞兒,許六月的心里頭也能有數(shù)。
她隨著蓮花去了長樂房。
剛到門口,便瞧見長樂房的門外,有六個帶刀的勁裝男子,守在房門的兩側(cè)。
其中,有一個還是老熟人。
那老熟人一看到許六月,立馬就跟旁邊那幾個冰塊臉道:“這是茶樓的東家,也是我們家王爺?shù)男∮。?br>許六月笑著上前打了個招呼:“英易大叔!
英易笑著點頭,給許六月使了個眼色,生怕許六月不知曉里頭的人身份特殊。
直到許六月給他投去了一個‘放心’的眼神,他才轉(zhuǎn)身朝屋內(nèi)喊了句:“王爺?六月姑娘來了!
“快來!”
景王爺樂呵呵的聲音從屋內(nèi)傳來。
英易推開門,只放了許六月一個人進去。
蓮花很是懂事兒,目送許六月進屋后,便站到了一旁,跟其他幾個勁裝男子一樣守著。
許六月剛踏入長樂房,一股強勁的壓迫力,便迎面襲來,蔓延至她的全身。
那是一種不容人反抗,能讓人瞬間犯怵的壓迫力。
倘若此時走進來的人不是許六月,而是一個尋常的客人?峙,早在單腳跨進門檻的那一刻,那客人就已經(jīng)被嚇尿了。
偏偏,許六月是不怕的。
她什么事兒沒經(jīng)歷過?什么人沒見過?壓迫力這東西,她以前也沒少給過別人。
長樂房很大。
但房內(nèi),除了許六月外,就只有三個人。
一個景王爺,一個渾身上下都透露著王者之氣的中年男子,還有一個頭發(fā)花白,但卻充滿了陰柔勁兒的老公公。
“景叔!
許六月只當自己什么都沒感受到,淡定自若朝景王爺走去。
她并沒有因為有陌生人在,便跟景王爺客氣。而是跟往常一樣,開口就盡顯財迷本性:“來得這么晚,可給我準備開業(yè)賀禮了?”
說罷,這才看向了一旁的中年男子,朝他笑著點了點頭,算是打招呼。
“我說的吧?”景王爺沒回答許六月的問題,而是轉(zhuǎn)頭先跟中年男子說了話:“這丫頭啊,隨性肆意,膽大如虎,什么都不怕。您就算是把那一雙龍眼給瞪沒了,她也不會被您嚇著。因為我這位小友的眼里啊,只有銀錢!”
說罷,又朝許六月使了個眼色,道:“喏,這就是我給你帶的開業(yè)賀禮了,你絕對滿意!
言畢,繼續(xù)道:“你可別小瞧了這位大叔,這位大叔可是很難得光顧誰家酒樓茶樓的。一旦他來過你茶樓的事兒傳了出去,那你這家茶樓往后的生意,可就不用愁了!
許六月聽言,俏皮地回了一句:“瞧景叔這話說的?好像您跟這位大叔不來,我這茶樓的生意就得犯愁一樣?別怪晚輩說話直爽!您老莫不是忘了?當初是誰吃了我家茶樓的東西后,吃得贊不絕口,流連忘返?”
說罷,又看向了中年男子,道:“景叔的這個開業(yè)賀禮,晚輩是十分驚喜的。晚輩這茶樓里,能迎來這么一件開業(yè)賀禮,是茶樓的榮幸,也是晚輩的福氣。只是可惜了,這么歡喜的事兒,只能晚輩一個人偷著樂。以免傳出去后,再給景叔和賀禮大叔增添了麻煩!
玩笑話和漂亮話說完,許六月總算正經(jīng)了幾分。
只見她往前走了兩步,規(guī)規(guī)矩矩朝著那中年男子行了個禮:“民婦宗許氏,見過皇上!望皇上萬福金安,龍體安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