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小倩帶宗余和許六月去看的第一間商鋪,就很不錯。
那是一棟小樓。
不算特別大,但也有三層樓那么高。有點像錦州城租下來的那間醬料鋪,有堂廳有后院的,很是不錯。
這棟小樓長有八米,寬有五米。后院的天井,也差不多有四十平方大小。天井中間打了一口水井,用水方便。灶房很寬敞,也很干凈。而除了灶房、柴房跟庫房外,后院還有六間的睡房。每間睡房都不小,給伙計們住綽綽有余。
二樓和三房的結(jié)構(gòu)一樣,都有一個小堂廳,以及八間房。
據(jù)說,這棟小樓以前是用來做酒樓的。后來,酒樓生意越來越好,這位置不大夠了,才搬去了更大的地方。
“不錯。”
許六月和宗余把這棟樓前前后后、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,道:“這棟小樓挺適合用來做茶樓的!不僅能在堂廳喝茶,還有雅間,挺好。”
林小倩見許六月對這鋪子鐘意,便也笑道:“誰說不是呢?我第一次來看這棟樓時,就覺得它很不錯。不過……有一件事兒,我倒要告訴二位!
“嗯?何事兒?”
許六月看著林小倩那為難的表情,心中不免‘咯噔’了一下。
不是吧?
我好不容易看上了一間鋪子,別再是出過命案的。
“是這樣的……”
林小倩撓了撓腦袋,道:“這棟樓空下來以后,一開始是要出租的。可誰知,租金開得太高,東家又死活不愿意降。所以,一直沒有出租出去,一放就是小半年。
在咱們越州城這樣的地方,如此好的地段,商鋪空了小半年,是一件極其可怕的事情呀。因為空下來的時間越長,大家伙兒就越覺得這個位置有問題。
再加上之前的東家呢,酒樓開得好好的,說搬就搬了!哪怕給出的理由,是這棟樓太小,不好繼續(xù)開酒樓了。但大家伙兒的心里,多少還是會猜測,是不是這棟樓的風(fēng)水有什么問題。
所以……漸漸的,便也沒什么人對這棟樓感興趣了!
說罷,林小倩又舉起了手指,急忙道:“不過我發(fā)誓,這棟樓真的不錯,沒什么風(fēng)水問題的!沒出現(xiàn)過命案,連打架都沒發(fā)生過。之所以和你們說這件事兒,是怕你們?nèi)蘸舐牭搅耸裁,會誤會我瞞了你們。”
“就這?”
許六月聽完林小倩的話,總算松了口氣:“這樣小的事兒,根本就不是事兒。瞧瞧你那一臉為難的樣子,可把我嚇得不輕!
說罷,又道:“先暫時定下這棟樓,咱們再去看看別的!
“誒!”
林小倩聽言,連忙點頭。
她一邊鎖門,一邊安撫許六月和宗余,說自己手上還有幾個商鋪,都很不錯?茨羌軇,像是怕極了買賣談不成一樣。
接下來的半天功夫,許六月跟宗余是徹底交待了。
他們跟著林小倩從這個商鋪看到那個商鋪,前前后后看了七八間吧。位置呢,有好的,也有一般般的。商鋪的大小呢,也參差不齊。
一圈看下來,許六月還是最喜歡第一棟,以及第三棟。
這第三棟呢,跟第一棟差不多。結(jié)構(gòu)上大同小異,無非就是面積小了點。再加上它只有兩層樓,所以特別適合用來做醬料鋪。
再加上這兩棟小樓隔得不遠(yuǎn),都在一條街上,以后來往也方便。
于是,經(jīng)過了一番考慮后,終是將這兩棟小樓買下了。
甚至,連價都沒砍。
回去牙行簽協(xié)議時,那些老牙人的牙齒,都快要咬碎了。
林小倩拒絕了那個瘦小精明的大嬸后,人家可是滿腹的怨言呢。所以,當(dāng)林小倩帶著宗余和許六月出去時,那些大嬸們就圍在了一起,說了不少林小倩的壞話。
更有惡毒者,當(dāng)起了檸檬精。不是說林小倩沒本事兒,就是說宗余跟許六月是騙子,不可能會買商鋪的。
可事實上呢?
當(dāng)林小倩帶著宗余和許六月再次回來時,大家伙兒都傻眼了。
一個剛來三個月的小姑娘,一下子賣出去了兩間商鋪。而且這兩間商鋪還不小,售價也不低呢。
特別是看到許六月直接給銀票時的那種瀟灑勁兒,那臉疼得呀,就像是被打了好幾巴掌一樣。
偏偏,這一邊臉疼心疼的,還一邊羨慕人家林小倩。最后,等到宗余和許六月要走時,更是紛紛出來送客,恨不得能給宗余和許六月留個深刻的印象,好讓他們下次來時,能光顧光顧她們。
……
離開了牙行,許六月就去了書肆,買了一套筆墨紙硯,打算回去畫圖紙。
兩棟小樓都挺新的,不需要大肆修整。但總體的風(fēng)格和需要用到的東西,許六月還是得抓一抓。
特別是茶樓那頭。
‘太和茶點鋪’的名氣兒,已經(jīng)打開了。不僅僅是在錦州城,就連很多外地的朋友去到錦州城時,也都吃過。
許六月尋思著,那些外地的客人,指不定就有越州城的呢?所以茶樓這頭,不管是風(fēng)格還是經(jīng)營模式,許六月依舊想按照著錦州城那頭來。
買完了筆墨紙硯,二人正巧又看到了一家生意不錯的酒樓。
想起客棧里的飯菜,兩個人相互對望了一眼,便十分默契地往酒樓里走去。
點了一些家常的小炒,把肚子填飽以后,兩個人便分頭行動了。
許六月要回客棧,宗余要去給許六月找人。
夫妻二人誰也沒歇著,就想早日把越州城的事兒搞清楚。
畢竟除了越州城外,還有另外兩個州府呢?
這次既然都出來了,就打算一道走一趟。
把這些地方的錢莊看一看,對對賬,再在當(dāng)?shù)匕唁佔右毁I,開上‘連鎖’店。
即便許六月不能嘗嘗來視察,但只要有可信的人在,倒也不用擔(dān)心那么多。
當(dāng)務(wù)之急,是要把錢莊里的銀錢利用起來,以錢生錢。否則,若是再繼續(xù)按照以往的‘佛系經(jīng)營’,遲早有一日錢莊這頭會失衡。
屆時,就算許六月已經(jīng)通過別的渠道掙到了不少銀錢,可以支撐得了錢莊,但也不算好事兒。
但凡經(jīng)營,就得生財。無法生財?shù)馁I賣,做了也是白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