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是?
沒有正面回答,卻也給出了答案。
于是,許六月挑了挑眉,問:“你們在京都城郊的菩薩廟見過?出手扒拉了我家兄弟面罩的人,不會是你吧?”
“過獎過獎!”
英易瞧著許六月臉不紅心不跳的,沒有半點兒隱瞞,便道:“要說啊,你家那些兄弟的身手,是真不錯。我能把他們的面罩摘下來,也是憑運氣!
你家那些兄弟?
短短的幾句話,二人就心照不宣了。
許六月也沒打算否認。
她認定了,英易不會,也不敢出賣她。
只笑了笑,道:“英易大叔謙虛了!你可是景王爺身邊最信得過的暗衛(wèi),豈是我們家弟兄能比的?我們家的弟兄,還得靠英易大叔口下留情,才能活得一命!
所謂‘口下留情’,意思再簡單不過了。
——還望你對今日所見,閉嘴不談,回到京都以后莫要告密。
都是聰明人。
彼此話中的意思,又怎會不明?
只見英易笑了笑,應(yīng)了句:“我家主子與宗家,關(guān)系并不親近!
——所以,你不必擔(dān)心。宗家的事兒,與我們景王府無關(guān)。
“好!
許六月得到了英易的這一句話,便也揚起了笑容:“就沖著你們關(guān)系不親近,這一次多給你一些‘仙水’。”
“再好不過!”
英易就是為了‘仙水’來的。
如今能多拿一些仙水回去,他自然高興:“我也不瞞你!這一次,我是駕著馬車來的。我那輛馬車就停在你院門口,可不小。你能給我多少‘仙水’,就給我多少,我能裝!”
說罷,又道:“對了!上次空出來的水壺,我也帶來了。你一并裝上,省得再買!
“瞧不出來,你還挺懂事兒!
許六月有些好笑,但還是命人將那些空水壺拿到了自己的房間。
有,總好過沒有。
一個水壺看著不值錢,但也得花錢買呢。
客人愿意循環(huán)利用,那是最好不過的。
……
許六月留英易在堂屋等著,自己回屋子里拿‘仙水’去了。
由于現(xiàn)在每天都有一桶的‘仙水’能拿出來,所以許六月手里頭的‘仙水’,倒是充足得很。再加上算準(zhǔn)了英易在年前會再來一次,故而給他留了不少。
再加上今日剛?cè)〕鰜淼摹伤肆粝聝赏虢o宗母和啞娘外,其余的又都給英易灌上了。如此,整整五十壺的‘仙水’,將英易的馬車塞得滿滿當(dāng)當(dāng)。只留下了一小塊空位,能讓英易坐著的時候,放得下腳。
英易看著馬車上的五十壺‘仙水’,心里暗暗松了口氣。
有了這五十壺‘仙水’,太妃娘娘那頭就暫時不用擔(dān)心了。
“這些‘仙水’,足夠你們家老夫人喝上三個半月!
許六月看出了英易的想法,便在一旁道:“等下次再來時,龍膽草就已經(jīng)種好了!
“行,多謝六月丫頭了!”
英易點了點頭,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張一百萬兩面額的銀票:“這是這次的藥錢,你收好。”
“嗯!
許六月伸手就將那張銀票收下,塞到了衣袖里。
悄咪咪的一下,一百萬兩變兩百萬兩。
“還請英易大叔代我謝過你家主子。”
想起堂屋里的年貨,許六月又道:“來而不往非禮也。你們給我們準(zhǔn)備了年貨,我們也當(dāng)意思意思。不過,我們是小門小戶,可比不得你們出手闊綽。
就裝了兩袋子的新鮮冬筍,放在馬車前頭了。現(xiàn)在天氣冷,不會壞也不會老。你帶回去,讓你家主子嘗嘗鮮!
“得咧!
英易也不客氣,道:“我也代我家主子謝過你了。”
說罷,看了看四周,又道:“六月丫頭?不如,咱們借一步說話?”
“往村口走吧!
許六月知曉英易有重要的事兒要與自己說,便引著他往村口的方向走。
她也想去一趟獨角山呢。
快過年了,胖虎和花花還在獨角山上。
現(xiàn)在隨身空間已經(jīng)升級了,位置寬敞得很。她昨夜就想去獨角山把胖虎和花花接到空間里了,讓它們跟著初八一起過年。
現(xiàn)在……就順便吧。
“這次給你們拿的年貨,大多是一些肉干魚干還有米面。果脯跟能久放的點心,也拿了一些!
英易跟著許六月,一邊走一邊道:“孩子的書籍跟筆墨紙硯,也準(zhǔn)備了幾套。我看著你家妹妹是個愛讀書的,應(yīng)該會喜歡。”
說罷,又道:“點心盒子里,有一道綠桂糕,你回去后可看看。那是京都最好的糕點鋪‘好又來’的招牌糕點。一個花型的糕點,一半是綠豆做的,一半是桂花做的。以前,段家小姐最喜歡吃的,就是這一道糕點!
“好!
許六月秒懂。
她點了點頭,道:“待會兒回去后,我會讓我母親試試!
說罷,想了想又問:“對了,你知道段家小姐的生辰日,是哪日嗎?”
“生辰日?容我想想!
英易看了許六月一眼,便垂頭想了很久。
二人從雜貨鋪一直走到村口,這才自帶著幾分懷疑,道:“具體哪日,倒記不太清了。主子以前是曾讓我給段家小姐準(zhǔn)備過生辰禮,但那么多年過去,確實有些模糊。
只記得,應(yīng)該是三月份,在桃花盛開的季節(jié)。”
“三月?”
許六月半詢問半提醒:“三月初三嗎?”
“三月初……三!對!應(yīng)該是三月初三!你這么一說,我倒記起來,段家小姐的生辰,是桃花盛開那個月的月初。桃花在三月開,初三正是月初。三月初三,應(yīng)當(dāng)沒錯!”
英易一下停了腳步,盯著許六月看了許久:“六月丫頭,你母親的生辰,是三月初三?”
“應(yīng)該是吧。”
許六月也說了一句‘應(yīng)該’,并沒有確切地給出答案:“我讓我妹妹去套過我母親的話。按照我母親的意思,她的生辰是三月初三,名字中帶著一個‘珍’字兒。”
“名字兒里帶著一個‘珍’字兒,三月初三生辰,容貌如此相似!第一次聽到我的名字兒和方才突然看到我出現(xiàn)時,她都表現(xiàn)得極不自然。
六月丫頭,是了!我猜一定是了!你母親,就是段家小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