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……”
“別廢話!”
沈清兒有些咄咄逼人,整個人的氣質(zhì),都變得十分傲氣和高不可攀;‘她們窮是吧?你們不窮。
你們村子里的人有的是善心!這不是連住處都給她們安排了嗎?再給她們湊一些銀子,不成問題吧?
反正她們是你們村子里的人,你們就該幫幫她!特別是你!你既然是里正,就更該出錢出力了!
“不可能!”
“就是,憑什么!”
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圍觀人群,又因為沈清兒的話,再度沸騰了起來。
“她們自己闖的禍,憑什么讓我們跟著倒霉?我們可沒錢!”
“就是!我們沒錢!”
“要我說啊,這種禍害留不得!直接趕出村去,或者將她們沉河算了!省得在這里連累我們!”
“對!我們是跟她們同村,但是我們不是她們的祖宗,不是她們的爹娘!她們自己造的孽,關(guān)我們什么事兒!”
“好了!吵什么吵?都安靜一些!”
說到要跟著一起還錢,勤奮村里正自然是不愿意的?梢f放棄姚娘母女,讓自己的村子再少兩個人,他也不甘心。
更何況,他窺視姚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。
姚娘生得柔美,比起自家那個母老虎來,更讓他心癢癢呢。
以前他想和姚娘偷偷發(fā)生點什么,總是不得逞,F(xiàn)在好不容易有了一個能讓姚娘主動點頭的機會兒,他如何能放過?
這到嘴的肉,就在自己身邊呢,自己若是吃不到,豈不是可惜?
他連忙將自己的威嚴擺出來,做出一副救世主的模樣兒,護著姚娘母女。
瞧著沈清兒的眼神,沒有許六月的可怕。又直接沖著沈清兒道:“這位小姐!你口口聲聲說鐲子,說三百兩。
那么我敢問一句,那被打碎的鐲子,現(xiàn)在何處?你又如何能證明,那只鐲子價值三百兩?而不是三兩?
姚娘母女倆都是沒見過世面的!你們要唬她,再容易不過。莫是拿了幾兩銀子的東西,說成了幾百兩,專門欺負人家孤女寡母吧?
呵……幾兩或者幾十兩的鐲子,我是見過的。但幾百兩的東西,我倒是聞所未聞,見所未見。今日,既然兩位小姐提起來了,那我身為姚娘的里正,自然是想要見一見那鐲子的!”
姚娘母女聽說勤奮村里正要看鐲子,臉都嚇白了。
倒是許六月,依舊沉穩(wěn)得很。
應(yīng)道:“玉鐲就在我繡坊里!你若想看的話,隨時都能去看,我絕對不攔著。
但有一句話,我不得不提醒你。你沒見過幾百兩的玉鐲,不代表這玉鐲不存在。只能說……你和你的村民一樣,都是見識短淺,沒見過什么世面的人罷了。”
“就是!幾十兩和幾兩銀子的那些鐲子,算是什么鐲子?放在我們家,我們連看都懶得看上一眼。”
沈清兒一開始倒還真險些被勤奮村的里正給嚇住了。
可后來,瞧見許六月云淡風輕,還在口頭上占了上風。
于是,又立馬得意起來,道:“你們知不知道,她打碎的是什么鐲子?那鐲子,可是我們祖輩,世代相傳下來的,是從宮里頭出來的東西!
你們這些沒見識的人肯定不知道吧?皇宮里出來的物件兒,那是不允許專賣、典當?shù),更別提讓它受到損壞了!
正是因為它的珍貴之處,所以我們家的人,一直將那只玉鐲仔細珍藏。就怕一個不小心,將玉鐲弄壞了,再背上一個不敬圣上的罪名。
可現(xiàn)在呢?好端端的一個玉鐲,還是放在匣子里的呢,就這么被她們娘倆弄壞了!你們說,這個罪名,是我們背呢,還是她背呢?”
說罷,沈清兒又道:“皇宮里頭出來的東西,可都是上乘之物。我們要她三百兩,不多吧?不將她直接扭送到官府里,就很不錯了!”
“宮……宮里頭的東西!”
這一下,勤奮村的里正在不敢輕易說話了。甚至,連看都不敢再看姚娘一眼。
而那些圍觀的人群呢?
更是喊著:“那就將她扭送到官府里去得了!官府那頭要怎么判,是官府的事兒!”
“就是!只要不來問我們要銀錢就好。我們與她非親非故的,憑什么幫她兜著?”
“好啊!
許六月見此,覺得時候也差不多了。
大家伙兒為了能夠不讓自己惹上麻煩,那是恨不得能將姚娘娘倆給推出去。就更別提,等到許六月提出要求時,他們會跑出來阻攔了。
“報官那條路,其實我們早就想過了。畢竟打碎的東西,是宮里頭出來的物件兒,非同小可。
只是……我念在姚娘娘倆以前上工時,也算盡心盡力。更念著你們勤奮村的村民,一輩子臉朝黃土背朝天,過得不容易。
所以,便想便宜便宜你們,給你們留一些臉面!要知道,一旦我們將她們娘倆送到了官府。那么你們村子的名聲,肯定也得跟著受損。
你們以為,打碎了宮里頭賞賜下來的玉鐲,那是鎮(zhèn)上官府能處置的?我告訴你們,就算是州府那頭,都處置不了這一樁事兒,就更別提縣城和鎮(zhèn)上了。
宮里頭賞賜下來的物件兒啊,都是記錄在案的。一旦有了損壞,直接就得上報到京都那頭去。京都那頭得到了消息,再派人下來調(diào)查。
從京都到州府,再到縣城,然后是鎮(zhèn)上。一封封任命書下來,你們勤奮村想不出名都難。這一點兒,我相信里正你很清楚吧?
若你連這點事兒都弄不明白,也妄為一村里正了!
說起瞎掰扯,誰又能比得過許六月呢?
她不僅能把黑的說成白的,假的說成真的。還能拉著自己的對手一起,心甘情愿認同她的說法。
這不?
勤奮村里正聽完許六月的話后,不僅整個人都懵了,還對自己產(chǎn)生了深深的懷疑。
他該怎么回答許六月呢?
若說不知道,那他這個里正的臉面還要不要?豈不是真的應(yīng)了許六月的話,妄為一個里正?
要說他知道……
呃!
他偏偏不知道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