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光中的意識微微嘆息,道:“確實,臨死前的一次嘗試,勉強茍且偷生,狀態(tài)自然沒有那么好,憑借你的境界和實力,能看出這些也算正常。”
齊原微微點了點頭,道:“在下前來并無惡意,也并非刻意打攪前輩的沉睡,只是詢問一些問題,便會離開這里!
雖然對方?jīng)]有怪他,但是該有的解釋還是得有,畢竟他還是很有禮貌的。
“無妨,如果真的有惡意,想要侵占和毀掉這里的話,對我而言也會非常麻煩,但我看你所行所作,應(yīng)該并不是這樣的人!
白光中的意識淡淡開口,隨后又道:“而且,你將我喚醒過來,對我而言或許并不是壞事,我完全沒有外人的影響,也許會一直陷入在沉睡中,始終無法恢復(fù)……”
齊原微微頷首,他也能看出,眼前這道意識非常微弱,處境也并不是很好。
對方大概率也沒有把握能突破到更高的境界,只是像他說的那樣,臨死前的一次嘗試,拼死看一看未來的路罷了。
齊原與其閑聊了幾句后,也開始形容他最關(guān)心的問題,也就是主宰之后的境界。
“前輩,既然你已經(jīng)做出了嘗試,那應(yīng)該對未來的道路,已經(jīng)窺探到了幾分吧?”
“談不上窺探吧,只是根據(jù)自己的理解,往前挪了幾步。甚至就連我自己也不清楚,這幾步走的到底對不對……”
“可否指點晚輩一番?”齊原也是不恥下問。
對方的實力肯定比他更強,能夠走出5條主宰級別的道路,并且臨死前布置如此大局,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。
白光中的意識沒有拒絕,過了片刻后開口問道:“你覺得突破到更高的境界,有哪些東西是必須的?”
“必須的?”齊原思索了片刻后,最后給出了一個答案:“我要說必須的東西,初始之氣應(yīng)該算一個吧?”
“不!”白光中的意識搖了搖頭,道:“在這片一切皆有可能的宇宙里,從來都沒有什么是必須的。要突破到更高境界的過程中,說什么東西必須存在,或許僅僅只有突破者本身。”
“早在之前的境界中,應(yīng)該就已經(jīng)有所發(fā)現(xiàn)了,大道萬千,我們只是走了其中的一條,哪里會有統(tǒng)一的突破途徑的?”
“你所行的路,僅僅只是你走出來的路,真的會適用于其他人嗎?或者別人按照你走的路走,真的會走到你如今的境界嗎?”
“至于主宰之后的境界,每一個人的理解都有所不同,所行走的道路也有所不同,這得看你自己的理解,以及根據(jù)自己的自身情況去做,若是一味仿造他人,只怕最后只能失敗!
聞言,齊原沉默了片刻后,并沒有說什么。
此人說的并沒有錯,哪有什么必然的道路,彼此之間頂多也就是互相借鑒罷了。
只是他依舊疑惑:“您說的我都明白,但是我連后面的大概方向都看不見,又該往哪里走?”
雙方的境界其實是不一樣的,眼前這位來自遠古的存在,大概率已經(jīng)提升到主宰級別的巔峰,是主宰中頂尖的存在。
而齊原,才剛剛突破沒多長時間,也就幾千歲的年紀,在主宰一道中走的路也不算很長,對于眼前自然而言,或許當真只能算是晚輩。
“其實都是一樣的……”白光中的意識開口道:“你該以什么樣的姿態(tài),承載更高層次的力量?無非是蛻變和提升!
“我從你的身上,感受到了極其濃郁的初始之氣,你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開始引領(lǐng)文明,從而不斷收集初始之氣,提升實力。”
“把我們提升實力的過程,也如同培養(yǎng)文明一般,不過是將自身身體,當做文明一般不斷的提升和蛻變。初始之氣真正的作用,就是為了幫我們完善這一切。”
說著,白光中的意識微微波動,看向周圍的一切,道:“就像我一樣,我利用自己的方法運用初始之氣,讓他成為我孕育的養(yǎng)分,你也可以借鑒一番,但失敗了別來找我!
齊原:“……”
他有些無奈的撇了撇嘴,今天來到這里,他也說不清收獲是大還是小。
他確實看到了一位更加強大的存在,也從其口中得到了一些指點,但是這些指點的用處似乎并不是很大。
未來的道路是什么?眼前之人其實也并不了解,因為他也沒有走過去,僅僅只是在摸索罷了。
突破的方法是什么?他也沒有給出明確的回答,是告知每一個人的路都不一樣,大家各走各的,借鑒也還算行,仿照那就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