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周元河所言,林昊不緊不慢地說道:“你們古玄宗遭遇危機(jī)?那與我何干?”
周元河臉上露出為難,似乎不知該如何回答,最后沉默片刻后,似乎下定了怎么決心,道:“小友,如果此次你愿意幫助古玄宗渡過難關(guān),我古玄宗定當(dāng)唯你馬首是瞻!”
“雖然古玄宗不如曾經(jīng)那么強(qiáng)大,但終究是一流勢力,或許沒有幫助小友成就大業(yè)的實力,但是做些幫小友做些瑣事還是綽綽有余!”
“唯我馬首是瞻?”
林昊有些驚訝,沒想到對方居然下如此決心,看來確實已經(jīng)到了危急存亡的關(guān)頭。
不過思索片刻后,林昊還是覺得如果太容易答應(yīng),反倒落了自己的身份,主宰臨走前可是和他說了,要膽大心細(xì),該小心的時候小心,該狂的時候得狂!
“哼,小小古玄宗,實力加起來都不見得有我強(qiáng),就算臣服于我又如何?況且我記得剛來時,閣下長輩還不屑于我,宗門后輩更是說我是坑蒙拐騙之輩,當(dāng)真以為我林某人是好脾氣嗎?”
聲音冰冷,讓周元河心中一沉,心中不禁暗暗后悔,如果當(dāng)初沒有直接讓林昊見師父和王嫣柔幾人,如今結(jié)果或許會更好一些。
“回去吧,這事無需多言!
下了逐客令后,周元河不敢有任何遲疑,雖然有話想說,但知道并無用處,只得暫且離開。
……
古玄宗大殿,三位蛻凡級強(qiáng)者聚集在這里。
周元河將自己和林昊的談話內(nèi)容一一道來,一字一句告訴了兩位宗門前輩。
白須老者脾氣暴躁,眼神一瞪道:“這小子怎么這樣?今天得罪殘陽宗的可是他啊,難不成這下如此禍端后,就要拍拍屁股走人?”
“閉嘴!”宗主怒呵一聲,目光不善的看向自己的師弟:“難道還分不清形勢嗎?現(xiàn)在是我們古玄宗求著他,若是擺不清自己的地位,我們古玄宗也就覆滅在即了!”
“況且就算沒有這位小友,殘陽宗也絕對不可能放過我們,早晚會找一些莫須有的理由對我們出手,到時候都不需要神元強(qiáng)者出手,僅僅憑借今天五位殘陽宗長老,都能讓我們吃不了兜著走!
白須老者臉色漲紅,一時間說不出話來,最后憋出一句話:“那該怎么辦?殘陽宗的神元強(qiáng)者明天就來了,小友也不愿意幫忙……”
宗主在大殿中踱步,沉思片刻后,開口說道:“或許并不是完全沒有出手的可能……”
“什么意思,他明明已經(jīng)直接拒絕了周元河的請求,明擺的就是不愿意幫我們,難道還有轉(zhuǎn)圜的余地嗎?
宗主微微搖了搖頭,道:“并非真的不愿意出手,只是因為先前不信任他的身份,甚至取笑于他,讓他心懷芥蒂,所以不愿意出手幫忙罷了!
“這……”白須老者轉(zhuǎn)念一想,似乎發(fā)現(xiàn)確實是這樣:“那該怎么辦?”
宗主思索片刻后,目光沉著的看著身后的大殿,這座傳承了幾千年的宗門,積累著數(shù)代先輩的心血和意志,看了良久,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,宗主開口說道:“去將王嫣柔叫來,我們四人一同前往長河峰!”
“去干甚?”
“賠禮道歉!
……
數(shù)十分鐘后。
三位宗門蛻凡境強(qiáng)者,帶著身穿一襲白衣王嫣柔,登上了長河峰,并且沒有御風(fēng)而行,而是一路攀爬山路。
最后于林昊殿外多次叩門,等到林昊不耐煩的答應(yīng)后,這才小心翼翼進(jìn)入其中。
“你們此次前來所為何事?我之前已經(jīng)和周元河說過,我并不會出手相助,難道你們還想逼迫我不成?”
冷冽的聲音如同冰刃,讓在場四人心中一寒。
如果考慮到中門的千年大業(yè),宗主還是深呼吸一口氣后,生生鞠了一躬道:“小友,先前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,老頭子給你賠禮道歉,還望小友不要見怪!
這一鞠躬,把林昊也給嚇得不輕,他只是在故意演繹自己狂傲不羈的角色特點(diǎn),本人性格并非如此。
而且也不可能因為幾句質(zhì)疑,就一直懷恨在心,更不至于讓這樣滿頭白發(fā)的老大爺,半夜爬山前來給自己鞠躬賠禮道歉。
不過事到如今,林昊也有一種箭在弦上不得不發(fā)的感覺,自己是帶著任務(wù)前來,為的就是吸引出這方世界的神元強(qiáng)者,暗中除掉幾位。
同時,也是借助上古隱世宗門望仙宗的身份,打入這方世界內(nèi)部,慢慢吞噬掉這方世界的各個勢力。
見林昊依舊沉默不言,以為他依舊不愿意原諒,宗主只能嘆了一口氣,看向身邊的白須老者和王嫣柔。
白須老者也知道輕重,果斷開口道:“小友,老頭子我脾氣不好,先前脾氣不好,還望多多海涵,老頭子給你賠罪了!”
說著,白須老者毫不含糊,當(dāng)場就要跪倒在地,林昊也是嚇了一跳,趕緊用靈氣將其扶起,眼神中說了一絲無奈。
另一邊,眼看起了一些效果,宗主趕忙對一旁的王嫣柔使了使眼色。
雖然心中有百般不愿意,但也清楚如今的近況,王嫣柔聲音細(xì)柔:“林公子,小女子嫣柔先前多有得罪,還望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,若有懲罰嫣柔受著便是!
緊隨其后,宗主從空間法器中,掏出大量珍貴材料,一股腦通通擺在了桌上。
“小友,這不過是聊表心意,還望收下,這是我們前來并無他意,只是向閣下賠禮道歉,還望小友接受!
做完這一切后,宗主甚至沒有提任何要求,也沒談起殘陽宗的事情,將身份地位降到了塵土中,直接小心的離開了大殿。
林昊揉了揉眉心,暗道此宗主手段了得,對于人性的把控極其精準(zhǔn)。
但他正想要和齊原等人聯(lián)系時,突然察覺門外居然還有一人,并未隨同其他幾人一同離開。
“何人在外?”聲音飄蕩冰冷。
王嫣柔抿了抿嘴唇,隨著“吱呀”一聲,大殿木門應(yīng)聲而開:“公子,是我!
先前并未仔細(xì)查看,此時看過去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王嫣柔身穿一襲單薄的素衣,貼合身體的白紗薄如蟬翼,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(xià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