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海四霸在無數(shù)人的注視下,很囂張的穿過山谷街道,又來到了谷口的那個茶寮。
齊瑤將收來的分成了三份,一份是一萬一千五百兩,剩下兩份都是五千七百五十兩。
葉風(fēng)不會虧了兄弟,說好的平分,那就得平分。
最后四人每人都分了一千四百三十七兩。
剩下的一兩多零頭,那是活動經(jīng)費。
分完之后,天也快黑了,四人高高興興的帶著銀子飛向了星羅峰。
到了星羅峰山腰,四人分道揚鑣。
葉風(fēng)并沒有急著返回風(fēng)靈居,也沒有去天俸院,而是前往掌門居住別院尋找苗小柔。
掌門居住的別院,叫做天云居,占地面積非常的大。
在天云居的后面,還有一個七層的閣樓,名喚玄機閣,是云海宗歷代掌門休息辦公的地方。
看著天云居這片豪華大宅,葉風(fēng)心中感慨萬千。
不愧是掌門府邸,果然氣派恢宏。
掌門有七個真?zhèn)鞯茏,十幾個記名弟子,再加上幾十個外門弟子在此伺候,整個天云居里至少生活著六七十人。
一進大門,立刻就有一個外門弟子上前。
“葉風(fēng)?你怎會來此?”
“我是來找小柔師姐的,她在嗎?”
那個弟子搖頭道:“苗師姐前幾日剛結(jié)束閉關(guān),最近在天俸院當(dāng)差,估計要晚一些才能回來。”
“沒事,我在門口等她!
葉風(fēng)退出了天云居,抱著銀子蹲在門口的墻邊,看上去就像是在撇大條似得,看的那個外門弟子直皺眉頭。
不過,他也知道葉風(fēng)的身份,也沒說什么。
不斷有人進進出出,看到葉風(fēng)蹲在墻角,眾人都是一臉好奇。
在太陽落山時,苗小柔終于回來了,身邊還有一個十分俊朗的男子,竟是苗小柔的師兄林易。
葉風(fēng)歪在墻角都快睡著了。
林易看到葉風(fēng)在門口貓著,詫異道:“葉風(fēng)?你怎么在蹲在這兒?”
葉風(fēng)聽到聲音,睜開眼睛,看到苗小柔與林易,立刻站了起來。
“你們回來了?我都等了好半天了!”
林易道:“你找我有事兒?”
葉風(fēng)搖頭道:“林師兄,我是來找小柔師妹的。”
林易面露疑惑。
以前葉風(fēng)瘋狂的對苗小柔示愛,結(jié)果苗小柔并沒有搭理他,最近一年多葉風(fēng)就放棄了,怎么現(xiàn)在又跑來當(dāng)舔狗了?
苗小柔道:“葉風(fēng),你找我何事啊!
葉風(fēng)笑道:“當(dāng)然是來給你送銀子啊!
“送銀子?”苗小柔一時間沒反應(yīng)過來。
“嘖,小柔師姐,你怎么忘記了,昨天你不是讓我?guī)湍闶召~嘛!
“是啊,你不會一天就收到銀子了吧?”
葉風(fēng)嘿嘿一笑,道:“今天就收了一家,這是收據(jù),這是銀子……我已經(jīng)分好了,這是該上繳到天俸院的一萬一千五百兩。
這是您的那份五千七百五十兩……至于我的那份提成,我已經(jīng)拿走了,師姐你清點一下!
看到葉風(fēng)懷中小木箱里的一大摞銀票,苗小柔感覺不太真實。
她趕緊上前,接過那張收據(jù)。
上面寫的很清楚,仙靈谷天羽綢緞莊補交歲貢兩萬三千兩,所欠歲貢盡數(shù)結(jié)清,次月另行統(tǒng)算,代收人葉風(fēng)。
“我一個月才收上來兩三萬兩歲貢,你一天就收上來了?”苗小柔杏目圓瞪,面露不可置信之色。
葉風(fēng)抓了抓腦袋,道:“今天和方同他們只去了一家,明天多去幾家,放心吧小柔師姐,不出一個月,我肯定能將仙靈谷那些鋪子所欠租金都收回來的!”
苗小柔笑的見牙不見眼,道:“臭小子,有這本事你不早說啊,我發(fā)現(xiàn)你真是個人才!”
這時林易也看明白是怎么回事。
他拿過那張收據(jù),看了一遍,道:“葉師弟,這些銀子,都是你……你從天羽綢緞莊的收上來的?”
“是啊!
“你知道天羽綢緞莊誰開的嗎?”
“知道啊,我聽說是云羽,云沐,守池三位師叔合開的啊,怎么了?”
“你既然知道……還敢去收?”
林易感覺眼前的葉風(fēng)變的好陌生。
上次這小子死了一次,只是失憶而已,怎么還變成了一個大傻子?
葉風(fēng)詫異的道:“為什么不敢啊,她們確實欠了歲貢啊。我是受小柔師姐的委托,代天俸院去收的!
“你去收租,她們就這么給你了?”
“哪能啊,她們?nèi)羰窍虢o,也不會拖欠這么多年。林師兄,小柔師姐,今天的事兒可精彩了,我?guī)е齻好兄弟,下午殺到天羽綢緞莊去收賬,徐楊柳那娘們死活不給,還搬出云羽師叔來嚇我!
我葉風(fēng)乃是云海四霸的葉大霸,豈是嚇大的?當(dāng)下就招呼兄弟們封了天羽綢緞莊,打算將那些昂貴的綢緞,搬出來當(dāng)街大甩賣……”
葉風(fēng)口沫飛濺的講述著今天下午自己的颯爽英姿。
可是,林易與苗小柔此刻都開始捏額頭了。
苗小柔叫道:“臭葉風(fēng),我讓你收賬,你怎么把云羽師叔的鋪子給封了?我被你害死了!”
葉風(fēng)趕緊道:“沒事沒事,這事兒牽連不到小柔師姐的!
苗小柔道:“你會這么好心幫我扛?”
葉風(fēng)搖頭道:“那倒不是,也不知道為什么,我封了鋪子之后,好多人都說,我是替驚鴻師兄收的,還有人說,云羽師叔的幾個弟子,和大師兄走的近。他們又說,這件事兩位師兄的一次較量……應(yīng)該是整岔劈了。反正沒人說此事和小柔師姐有關(guān)。
所以小柔師姐,你就放寬心吧,這件事絕對不可能牽連到你身上的!
葉風(fēng)盡量將自己表現(xiàn)出無辜又白癡的模樣。
其實他心里跟明鏡似得。
既然云海宗的那些人搞誤會了,那自己就趁機將錯就錯。
讓所有人都以為,自己是受到了傅驚鴻的指使來做這些事兒的。
除了可以禍水東引之外,還能狐假虎威。
畢竟在獨孤長空與傅驚鴻沒有決出勝負之前,誰都不敢輕易得罪這兩位王子殿下。
本來苗小柔與林易只是捏著額頭。
現(xiàn)在他們二人的臉色,那叫一個精彩啊。
二人對視一眼,都看出彼此眼神中的驚愕。
然后,他們又同時看向了喋喋不休的葉風(fēng)。
林易的拳頭都握起來了,準備當(dāng)場用拳頭打死葉風(fēng)這根攪屎棍。
好在這時,殺馬特·獨眼傅驚鴻氣呼呼的從外面走了過來。
此刻天色已經(jīng)昏暗下來。
他的獨眼似乎有些看不清楚,走到跟前才看清門口說話的三人。
在看到葉風(fēng)之后,傅驚鴻擼起袖子,咒罵道:“老葉,你他娘的還敢出現(xiàn)在我面前?你今天下午在仙靈谷干了什么?我……我捶死你!”
“老傅……這是干什么!那什么,我還有事,先走一步……小柔師姐,明天我再去幫你收賬……”
葉風(fēng)一看到傅驚鴻的模樣,就知道這位非主流已經(jīng)知道了下午仙靈谷發(fā)生的事兒。
這小子見勢不妙,撒腿就跑。
殺馬特·獨眼豈能輕易放過他,立刻追了上去。
只看得林易與苗小柔目瞪口呆。
葉風(fēng)的修為比起傅驚鴻差了十萬八千里,身法速度相差更多。
按說葉風(fēng)最多跑出七八步,就會被傅驚鴻按在地上使勁的摩擦。
結(jié)果,葉風(fēng)在前面跑,傅驚鴻在后面追,兩人一前一后,蹦蹦跳跳的沿著云海居門口的青石小道跑沒影了。
看的過往的云海宗弟子都是摸不著頭腦。
跑了很遠,葉風(fēng)氣喘吁吁的扶著一棵歪脖子老樹,叫道:“我說老傅,你追我干什么?我哪里得罪你了!我都追我八條街了!還有完沒完!”
傅驚鴻倒是臉不紅,氣不喘,獨眼一翻,道:“你說呢?你今天下午在山下仙靈谷做了什么,你心里不清楚?”
“呼呼……我……我不就是幫小柔師姐收了筆爛賬嗎?銀子剛才都交給小柔師姐了!”
雖然在天羽綢緞莊里,葉風(fēng)話里話外都在暗示徐楊柳,自己背后的人是如今掌管天俸院院的傅驚鴻。
可是,在正主面前,這事兒自己是打死不能承認的。
何況,自己只是暗示,可沒有親口說出自己是傅驚鴻派來收賬的。
這就是在給自己留條后路。
“你小子還敢狡辯,你是去收賬了,可是你打是我的旗號,你知道嗎,我現(xiàn)在拉攏一個弟子有多費勁?
云羽,云沐,守池三位師叔,都是我們云海宗名動天下,德高望重的長老前輩,我這些年是好吃好喝的供著,你倒好,放屁的功夫,便讓我將這三位師叔全給得罪了!
臭小子,你看我今天不打斷你的腿!”傅驚鴻又擼著袖子走了上來。
“冤枉!”
葉風(fēng)大聲喊冤。
“你哪里冤枉!”
“我收賬是我的事兒,得罪三位師叔的人也是我啊,和師兄你有什么關(guān)系?我可從來都沒有說,是師兄你讓我去收賬的!”
“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?”
“我是真不懂!請師兄賜教!否則你就算把我的兩條腿全打折了,我也不服!”
“好,我就讓你心甘情愿的把腿伸過來讓我打斷。你是不是叫嚷著代天俸院去收租的!
“是啊,我說的是大實話啊,小柔師姐昨天找我,給我開了委托文書,讓我代替天俸院去仙靈谷收賬,我哪里說錯了嗎?”葉風(fēng)露出不解之色。
“那你知不知道,我現(xiàn)在節(jié)制天俸院?”傅驚鴻惡狠狠的說著。
葉風(fēng)一愣,面露詫異的道:“老傅,你什么意思?天俸院的首席大長老,不是守正師叔嗎?什么時候歸你節(jié)制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