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葉風(fēng)與葉浮游交談時,他們口中的玲瓏,此刻則用一種很慵懶的姿態(tài),躺在軟榻上。
她依舊是那種很普通的模樣。
不過她在舉手投足間,身上則散發(fā)著一股高高在上的氣質(zhì)。
這種雍容華貴的感覺,裝是裝不出來的,而是多年來身居高位慢慢形成的。
在房間內(nèi),還有一個年輕美貌的姑娘,正是神女宮這一代的圣女靈音。
靈音正在與人用靈音鏡聯(lián)絡(luò),片刻之后才關(guān)閉。
玲瓏道:“靈音,都多少年了,你怎么還和靈臺寺那個法元和尚糾纏不清呢?”
靈音柔媚一笑,道:“沒得到的才是最好的,我如果得到了,早就將這和尚一腳踹了!
玲瓏瞥了她一眼,道:“你呀,就剩下這張嘴了,都是近百歲了,還是個老姑娘,你說你這些年得到了哪個男人?”
靈音圣女嘿嘿一笑,道:“我追求的不是數(shù)量,而是質(zhì)量,您也看到了,就法元這樣貌,頂?shù)蒙弦话賯普通男子啊!
玲瓏道:“找男人就像是修煉,要從簡入難,你這一開始就是地獄難度,這不是自己找罪受的嗎?
何況法元并非普通修士,他是玄智大師最看重的接班人,此人不僅張著一張顛覆眾生的臉頰,他的心智也是堅若磐石。
而且隨著他佛法修為的不斷增加,心智會越來越堅硬,你這輩子怕是沒機會了!
“沒事,我睡不了他的話,我就把那個葉風(fēng)給睡了!
“咳咳……誰?”
“葉風(fēng)啊,就是云海宗玉龍上人的大弟子,上次拍賣時你見過的啊。”
玲瓏詫異的看著靈音,道:“我……我是見過他,可是他的樣貌比起法元和尚差太多了,上次他還在拍賣會上坑了你一把,還毀掉了咱們神女宮在京城一個重要的據(jù)點云雅居,你怎么會想白白便宜了這小子?你應(yīng)該恨他才對啊!
關(guān)于葉風(fēng)的身份,知道的人寥寥無幾。
靈音只知道眼前的女子是神女宮以前的圣女玲瓏,她并不知道玲瓏其實是葉風(fēng)的奶奶。
剛才靈音提起葉風(fēng),讓玲瓏心中咯噔了一下,還以為靈音知道了葉風(fēng)的身份了呢。
靈音貝齒咬著下唇,然后咬牙切齒的道:“就是因為我恨他,我才想著白白便宜這小子……我這些年來從沒有在一個人的身上吃過這么多虧。
正道與咱們圣教水火不容,我如果能將葉風(fēng)給睡了,不必我動手,以云海宗的門規(guī)自會收拾他!
玲瓏怔怔的看著咬牙切齒的靈音,她苦笑道:“好計策,用自己的身體做局……不得不說啊,你發(fā)起瘋來,連自己都不放過!
靈音笑道:“最毒婦人心嘛!”
二人聊了幾句后,靈音道:“玲瓏前輩,剛才法元的話你也聽到了,現(xiàn)在玉晷儀與玉冕針都在儒家手中,他們不懂得觀星術(shù),估計想要取出儒圣封印在里面的龍脈陣圖,需要很長的時間啊!
玲瓏緩緩點頭,道:“儒家那幫讀書人,雖然很可惡,但這些讀書人都自詡一言九鼎的君子,既然儒家六位亞圣答應(yīng)在取出龍脈陣圖后,將玉晷儀與玉冕針同時交給你,那他們一定不會言而無信的!
“嗯,我也覺得他們不會出爾反爾,不過這時間上可就說不好了,也許幾天,也許幾個月,甚至有可能是幾年,玲瓏前輩,京城的事兒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,我可不打算一直在這里干耗著,我打算這兩日就走了,如果儒家那邊有什么消息,法元會第一時間聯(lián)系我的。”
玲瓏緩緩點頭,道:“我也在京城無法多待,我哪里出了點事兒,一個老朋友找上了門,我得趕緊回去處理此事!
靈音道:“前輩,您打算什么時候離開京城?”
“既然由靈臺寺的法元在盯著此事,我不擔(dān)心玉晷冕的事兒了,我打算明天一早就離開!
剛才法元大半夜的和靈音鏡聯(lián)絡(luò),就是為了玉晷冕的事兒。
法元馬上就要秘密押解楚流年回京,儒家那邊也沒個具體的時間,所以他和靈音說了一番,只要儒家那邊用完了玉晷冕,自己會將玉晷冕取來還給靈音。
有法元和尚做中間人,而儒家的信譽又向來不錯,所以不論是靈音還是玲瓏,都不擔(dān)心儒家霸占玉晷冕。
玲瓏此次來京城,除了是陪著神伏妖來看女兒之外,最大的目的就是為了得到修復(fù)后的玉晷儀,與皇室掌握的玉冕針。
現(xiàn)在短時間內(nèi)得到無望,而玉龍那死胖子又單槍匹馬的殺到九華山。
沈飛揚傳來消息,已經(jīng)將玉龍胖子扣押了下來。
玲瓏對玉龍那死胖子還是頗為感激的。
可是沈飛揚那個瘋子卻和玉龍胖子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。
玲瓏擔(dān)心沈飛揚發(fā)起瘋來,會將玉龍胖子一刀給咔嚓了。
不論是咔嚓上面,還是咔嚓下面,這都是玲瓏所不能接受的。
所以玲瓏今夜來見靈音,就是想告訴靈音,自己必須馬上離開京城才行。
靈音道:“嗯,玲瓏前輩您先去處理您自己的事兒,玉晷冕有任何消息,我都會第一時間通知您的。”
兩代圣女在屋中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,氣氛是相當輕松。
翌日,清晨。
在床上盤膝打坐的云霜兒緩緩的睜開眼睛,并沒有看到表姐的身影,這讓她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。
云霜兒從懷中取出靈音鏡,似乎想要聯(lián)絡(luò)神天乞,詢問她現(xiàn)在哪里。
可是猶豫了許久,云霜兒始終都沒有接通神天乞。
最后她輕輕的嘆息一聲,收起了靈音鏡,眉宇間有些惆悵。
雖然神天乞沒有說,可是女人都是相當敏感的。
云霜兒覺得表姐這一次忽然決定跟隨張青云離開,恐怕不僅僅只是為了學(xué)藝,或許其中還夾雜著自己與葉風(fēng)的原因。
這讓云霜兒心中感覺蠻不是滋味的。
盤膝坐在床上許久,這才起身下床,來到了浴桶邊緣開始寬衣解帶。
最近一段時間云霜兒的修為進步神速,每天晚上打坐,都會將一部分雜質(zhì)通過毛孔排出體外,所以每天早上云霜兒收功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沐浴更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