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風感覺有些奇怪。
喃喃的道:“這兩個人腦袋是不是壞了,既然他們是修士,御劍飛行豈不是比騎馬要快的多?”
云霜兒淡淡的道:“你腦袋才壞了呢,他們是出來打探消息,尋找那個斗笠男子的蹤跡,御劍飛行目標太大,騎馬反而更容易找到線索!
葉風恍然。
心想這是江湖竟然還是不夠啊,看來自己還得在江湖中多多磨煉才行。
神天乞一邊喂著三吱兒隨身攜帶的糕點,一邊道:“你們說這一次逍遙劍宗的風波,會不會與魔教有關(guān)。”
云霜兒搖頭道:“雖然咱們昨天遇到了魔教修士,但我覺得此事與魔教關(guān)系應(yīng)該不是很大。
首先,那個斗笠男子我們見過,他施展的法術(shù)神通并非魔教功法。
其次,如果真是魔教來找茬,逍遙劍宗不會封鎖山門。此刻早就向云海宗與附近的正道門派求援了。
那個劉世恒什么動作都沒有,可見他的這個仇家與魔教無關(guān)!
葉風摸著下巴,緩緩點頭道:“說的有道理啊。霜兒,既然此事與魔教無關(guān),咱們要不要去青龍山看看熱鬧?”
葉風在山上被師兄師姐們荼毒的太深,在他的心中,魔教弟子已經(jīng)被妖魔化了。
若是此事與魔教有關(guān),他肯定不會去湊熱鬧的。
不過既然與魔教無關(guān),他的小心思便立刻的活泛了起來。
吃瓜是所有人類的共性,而葉風又是一個好奇心比較重的人。
云霜兒淡淡地道:“干什么,你還想去救那個劉世恒?他十三年前一定做過一些不為人知的事兒,既然對方前來尋仇,也是活該,咱們沒必要摻和進去!
神天乞應(yīng)聲道:“我同意霜兒的話,若是他真的欠對方一筆血債,那被殺也是咎由自取。”
見二女都不同意前往青龍山看熱鬧,葉風悻悻一笑,也就沒有繼續(xù)堅持。
在茶寮里待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,然后三人繼續(xù)趕路。
走了大概五六里,忽然,看到前面的官道上聚集了不少人。
三人靠近時,發(fā)現(xiàn)之前從茶寮離開的那兩天星谷弟子馮遠與錢方,所騎乘的那兩匹高頭大馬,正孤零零的站在路旁。
十幾個過路的百姓,正圍在一起指指點點。
一股不好的預(yù)感涌上心頭。
三人立刻翻身下馬,擠進人群。
只見路邊躺著兩個渾身是血的男子。
正是馮遠與錢方。
此刻那個身材消瘦的錢方,脖子已經(jīng)被利刃割裂大半,腦袋無力的耷拉在一旁,已經(jīng)死的不能再死。
而那個馮遠,胸口有一處利刃貫穿傷,但似乎還有一口氣。
葉風大吃一驚,立刻推開百姓,來到那個馮遠的面前。
伸手探了探馮遠的脈搏,非常微弱。
葉風立刻運氣,掌心抵在馮遠的胸口,純凈的靈力灌入到馮遠的身體中。
云霜兒與神天乞則是驅(qū)散百姓,目光環(huán)視著四周。
馮遠與錢方是半炷香之前離開茶寮的,此刻他們二人身上傷口還在流血,可見是剛剛被人襲擊。
沒準襲擊者還在附近。
神識念力迅速張開,探查周圍環(huán)境。
三吱兒站在神天乞的肩膀上,也是緩緩的轉(zhuǎn)動著腦袋。
“吱!”
三吱兒似乎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,伸出小爪子指向了官道東面的一棵大樹。
云霜兒與神天乞立刻看去。
云霜兒的寒汐劍瞬間出鞘,化作一道白色的寒芒,射向大樹。
轟!
大樹應(yīng)聲而斷。
但隨即便傳來了一聲鐵石撞擊的刺耳聲音。
寒汐劍被震飛,一團黑影在倒塌的大樹中出現(xiàn)。
神天乞立刻出手。
一道劍芒射去。
可是那團黑影竟然直接鉆入了地底下,瞬間消失無蹤。
神天乞的仙劍射了個寂寞。
“遁地術(shù)?”
只見神天乞雙手成訣,在眼前輕輕的劃過。
她黑白分明的眼瞳,立刻變成了金黃色。
這是佛門天眼!
可是她沒有追蹤到那個人遁地所去的方向。
云霜兒伸手握住飛回來的寒汐劍,道:“天乞,找到了嗎?”
神天乞緩緩搖頭,道:“對方速度太快,已經(jīng)遁走了!
云霜兒又看向三吱兒。
三吱兒兩只小爪子一攤,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了。
忽然斗法,讓之前聚攏在此的百姓,此刻都做了鳥獸散。
這時,皮膚黝黑的馮遠,在葉風不斷的渡氣之下,終于緩緩的轉(zhuǎn)醒。
葉風一邊渡氣一邊道:“馮師兄,是誰傷了你們?”
那個和馮遠受傷極重,他似乎想要說話,但口中卻不斷的溢出精血,喉嚨中只能發(fā)出嗬嗬的聲音。
他用盡全身力氣,緩緩的伸出手,抓住葉風的手。
然后,眼神迅速的渙散,抓著葉風的手緩緩的垂落,生命完全消失。
葉風低頭看去,只見自己的掌心中多了一枚六角形狀的鐵片,應(yīng)該是某種暗器。
云霜兒道:“小風,那人怎么樣?”
葉風起身,緩緩的道:“死了,剛才逃走的那個人是兇手嗎?”
云霜兒點頭道:“應(yīng)該是的!
“是昨天我們在酒樓遇到的那個人嗎?”
云霜兒道:“說不好,此人速度太快,沒有看清。”
神天乞則道:“應(yīng)該是他。他剛才施展的應(yīng)該是玄真派的土遁術(shù)。昨天那人在客棧,曾經(jīng)施展過玄真派的隱身術(shù)!
葉風道:“你們認識這個是什么玩意嗎?”
葉風伸手攤開了掌心的那個帶血的六角形鐵片。
云霜兒拿起鐵片,擦去上面的血跡,露出一個很怪異的標志。
像是太極,又不太像。
云霜兒道:“這好像是霧影門的標志!
“霧影門?昨天在酒樓,天乞好像說過那個人曾經(jīng)催動了霧影門的屏息術(shù)?那沒錯了,看來剛才襲擊這二人被逃走的,應(yīng)該就是我們昨天遇到的那個斗笠怪人!
葉風緩緩的說著。
云霜兒柳眉微微皺起,道:“很奇怪,這二人修為并不高,那個人會殺他?”
神天乞道:“更奇怪的是,昨天那人讓我們不要摻和此事,今天又當著我們的面殺了這兩個天星谷的弟子,他到底是想讓我們摻和,還是不想讓我們摻和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