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風(fēng)并沒有詢問胖師父會如何處理名單上的這些人。
這份名單對他來說只是一個燙手的山芋。
現(xiàn)在可算是脫手了。
他相信胖師父只是一個單純的色鬼,并不是冷血的屠夫。
胖師父一定會去調(diào)查名單上的那些人的。
自己區(qū)分不出,名單上的哪些人是獨孤長空的人,哪些人是那幫畜生,但胖師父一定有辦法。
今天黃靈兒親自下廚,和小蠻姑娘一起做了一大桌豐盛的午膳。
葉風(fēng)與胖師父從房間內(nèi)走出來后,二人又立刻恢復(fù)了平日里那種玩世不恭的神態(tài),對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是只字不提。
以前玉龍胖子還會管制葉風(fēng)不要喝酒。
今天玉龍胖子和葉風(fēng)喝了很多。
看著這對師徒杯來盞往,黃靈兒忍不住道到:“爹爹,你和大師兄都少喝一點,你以前不是不許大師兄喝酒的嗎?”
玉龍胖子笑道:“你大師兄已經(jīng)滿十六歲了,以后在喝酒嫖娼的問題上,我不會再制止啦!風(fēng)兒,咱師徒二人再來一杯。”
別看玉龍胖子平日里嘻嘻哈哈沒個正形,其實他比誰都有原則,比誰都有底線。
葉風(fēng)年滿十六歲了,還取得了本屆斗法的前十名,這一次營救行動又做的十分漂亮。
讓玉龍胖子對他徹底的刮目相看。
玉龍胖子終于意識到,葉風(fēng)已經(jīng)不是自己十多年前帶回來的那個喜歡尿床的小屁孩。
他已經(jīng)長大成人。
以后大人能做的事兒,玉龍胖子是不會再制止了。
一頓午膳吃了一個多時辰,下午玉龍胖子背著手出門溜達,葉風(fēng)則讓小蠻姑娘燒熱水,他要洗個痛快澡。
在葉風(fēng)洗澡準(zhǔn)備今晚的分贓大會時。
玉龍胖子矮胖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了墨竹軒的門口。
由于南宮晏回來了,墨竹軒又恢復(fù)了往日的喧鬧。
一群年輕貌美的仙子在籬笆院子里嘻嘻哈哈。
玉英真人則是坐在自己的竹屋精舍里,打開房門,在悠閑的喝著下午茶。
都說玉英真人性格孤僻冷漠,其實她的內(nèi)心也是很狂野的。
否則當(dāng)年也不會將玉龍推倒,奪了玉龍的貞操。
弟子們都以為自己喜歡清靜,所以每天在墨竹軒走路都得踮著腳。
或許是年紀(jì)大了吧,玉英真人現(xiàn)在很喜歡聽到屋外那些弟子們充滿朝氣的嬉笑。
所以,她經(jīng)常會打開房門,一邊品茶,一邊傾聽。
“玉龍師伯……您怎么過來了?”
“哦,我……我隨便走走……金禾,你師父在嗎?”
“師父在的!
玉英真人聽到了竹屋外大弟子金禾與那死胖子的對話。
她微微皺眉。
根據(jù)南宮晏今早所言,現(xiàn)在葉風(fēng)應(yīng)該也回到了星羅峰。
這個時間點,死胖子來找自己干什么呢?
很快,竹屋外就看到玉龍胖子背著手走了進來。
然后這胖子便很自然的關(guān)上了房門。
玉英皺眉道:“死胖子,大白天的你關(guān)什么門?你讓我的那些弟子怎么想?”
玉龍胖子呵呵一笑,道:“我管她們怎么想呢,我們兩個是清白的,又沒做過啥見不得人的事兒。”
“呸!”
玉英真人臉色有些發(fā)紅。
三百多歲了,竟然還有了幾分少女的羞澀。
“死胖子,你來干什么?葉風(fēng)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回來了才對!
“嗯,風(fēng)兒中午回來的,剛吃完午膳。”
玉龍胖子直接一屁股坐在了玉英面前的茶寮案幾上。
“你身上這么重的酒氣?”
“今天中午和風(fēng)兒多喝了幾杯……給我倒杯茶解解酒!
玉英沒有說話,伸手拿起茶壺給玉龍倒了一杯清香四溢的濃茶。
玉龍仰頭一飲而盡,道:“再來一杯!
如此牛飲,讓玉英很是不快,道:“我這可都是上等的玉葉長青,有你這么糟踐的嗎?”
“茶不就是來解渴的嘛?哪有那么多講究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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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玉英道:“這一次我的三個女弟子可幫了葉風(fēng)不少忙。”
“所以我來了!
“怎么,你是來答謝的?”
“我是來救人的!
“救人?什么意思?”
玉龍胖子將懷中的那份名單取了出來,放在茶寮矮桌上,推到了玉英的面前。
玉英狐疑的接過。
看到上面一個個熟悉的名字,玉英道:“這是什么?”
“秦洛臨死前交給風(fēng)兒的名單!
“什么?還真有這份名單?”
玉英的臉色頓時變了變。
黃友道微微點頭。
他對玉英的信任,就像是葉風(fēng)對他的信任。
何況如今這件事,已經(jīng)卷進來了好幾個墨竹軒的弟子,玉英想要繼續(xù)獨善其身,已經(jīng)是不可能了。
玉英快速的翻看著手中的名單。
忽然,她身子微微一震:“雪絨……雪絨怎么會在名單上?”
“所以我說我是來救人的啊!
玉英的臉色鐵青。
她對自己的七個弟子,視如己出,都是當(dāng)作自己的親生閨女。
她自認為自己對自己的這些弟子非常的了解。
沒想到自己最聽話,最溫婉的二弟子李雪絨,竟然背著自己做出了這么多事兒。
玉英豁然起身準(zhǔn)備去開門叫李雪絨。
玉龍胖子趕緊攔住。
“玉英,你干什么?”
“我要問問雪絨,我對她哪里不好,讓她誤入歧途。”
“嘖嘖嘖,急眼了不是,這件事急不得,會出人命的,先坐下,坐下……”
“就因為會出人命,所以才得著急,雪絨……怎么會是雪絨!
“玉英,你聽我說,雪絨未必是那群人!
“名單都在這兒了……你什么意思?”
“這份名單與獨孤長空那群人的名單,有一定的重合,你看看雪絨名字的旁邊,那個劉長遠……”
“哦……重合……”
玉英瞬間反應(yīng)了過來。
如果李雪絨只是參與了獨孤長空與傅驚鴻的爭斗,那倒是勉強可以接受的。
起碼不會死。
玉龍道:“你先坐下,現(xiàn)在這份名單我還沒有交到掌門那里,只要搞清楚雪絨師侄只是參與了奪嫡,沒有參與那些人的破事兒,我可以將她的名字從名單上劃掉!
玉英盯著玉龍,道:“以我對你的了解,你不是一個會徇私情的人!
玉龍胖子道:“瞧你這話說的,別人的弟子我可以不管,你的弟子我能不管嗎?只要能確定,雪絨沒有參與那幫人的事兒,我立刻將她的名字劃掉!
玉英的內(nèi)心忽然有些暖意。
“哼,算你還有點良心。”
玉龍咧嘴笑道:“那是……一日夫妻百日恩嘛!
“滾……”
“得,我不說這事兒了,還是說說雪絨師侄吧,當(dāng)年雪絨與劉長遠到底是怎么回事?我記得他們兩個在處對象,怎么忽然間就沒了下文?”
李雪絨與劉長遠之間曾有一段情,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。
除了時間較久之外,還有就是他們的這段戀情是地下戀情。
在云海宗知道當(dāng)年李雪絨與劉長遠之間關(guān)系的,除了玉英與金禾之外,只有玉龍,云逸上人,獨孤長空,傅驚鴻等幾人。
其他云海宗弟子,包括墨竹軒的其他女弟子,只知道李雪絨談了個對象,結(jié)果卻被玉英真人棒打鴛鴦給拆散了。
玉龍胖子拿捏的十分精準(zhǔn),他覺得李雪絨的名字出現(xiàn)在名單上,只怕與劉長遠有莫大的關(guān)系。
所以他開口便詢問,李雪絨與劉長遠當(dāng)年到底是怎么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