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壽一邊撿,順便,趁著陳川他們不注意,給財寶摟了一個還掛著的好看的景觀。
陳川會有沒注意的時候嗎?
當(dāng)然不可能。
不過——
算了,他是個沒啥道德的人,大家不要學(xué),這是違法行為,要抓就讓鄭壽去坐牢,他年紀(jì)大。
很好,原本進(jìn)來找寶藏的,現(xiàn)在所有的人都在幫著財寶姐叮咣的,完全忘了初衷。
就連陳迪和陳近,也干得很起勁。
陳迪到底還是不是法律的守護(hù)者?他自己好像沒意識到,陳川也懶得提醒。
現(xiàn)在也就沈溪和陳川還在認(rèn)真地尋寶。
他們很快就來了鄭壽他們發(fā)現(xiàn)的那個放著大箱子的石洞里。
陳川的手電掃了一下地面那被踩出無數(shù)腳印的青苔,在心里嘆口氣。
就鄭壽這樣的,違個法都違不明白。
明顯,鄭壽后面又來過。至于來干嘛,懂的都懂。
算了,誰讓他是老婆的師父呢,他當(dāng)自己眼瞎吧。
“哇,這是……”沈溪被這些寶貝給晃得眼都快花掉了。
看那一箱箱的古董字畫首飾什么的,滿滿當(dāng)當(dāng)。
居然還有青銅器,這真的很刑啊,難怪陳川這么摳門的人,對女兒說要上交,也二話不說大力支持。
她看到一箱子的古籍,問陳川:“能翻來看看嗎?”
陳川點(diǎn)頭:“想看就看吧!
雖然這洞里濕氣重,不利于保存,但明顯這些箱子材質(zhì)不一般,再加上這個石穴選得極好,通風(fēng)干爽。
所以這些東西,都保存的很完整。
不過在看之前,陳川變魔術(shù)一樣,拿出手套來。
沈溪跟他交換一個眼神,這家伙,說他安好心,她是不信的。
于是陳川幫她照明,她快速地翻了翻古本,媽耶,她看到了什么,好多傳說中失傳已久的東西。
她迅速地把武學(xué)、玄學(xué)還有醫(yī)學(xué)相關(guān)的書本整理出來,然后掏手機(jī)出來拍照。
一頁一頁,是個大工程。
于是,石室外的人,挖了個不亦樂乎,好像在地下河里還摸到了啥。
石室內(nèi)的人,在瘋狂“咔嚓”,各有各忙。
最后,沈溪這邊實(shí)在忙不過來,陳川又去把程旭日給薅了過來。
他明顯外面那活干不利索,還是讓他干這個比較好。
于是,全程聽到程旭日在那里驚到吸氣聲。
“居然有這么多古籍,天吶,這是國之瑰寶,文明之光啊。”
但,這里沈溪就很欣賞自家?guī)熜至,人家社恐,但不死板,沒勸沈溪別干這事,甚至,他還挑了幾本出來,小心翼翼又滿懷期待地問:“師妹,這個,我能拍嗎?”
沈溪欣然同意。“拍唄,你想拍啥就拍啥。”
東西他們會上交,但拍個照,不過分吧?
一個多小時后,大家都心滿意足,收獲滿滿。主要帶來的包都塞滿了,實(shí)在是塞不下了。
鄭壽之前看到的那些石太歲之類的寶貝,他早就給挖走了。
程旭日拍完照,戴著手套開始欣賞那些瓷器和青銅器。
“這是鱗紋觚,西周時盛酒飲酒的酒器。”
“《說文解字》有云:觚,鄉(xiāng)飲酒之爵也……”
吧啦吧啦,說起來滔滔不絕。
等他介紹完后,沈溪和陳川同時看著他問:“這個值多少錢?”
程旭日:……
“這不是錢的問題,這是深厚的禮制文化和酒文化歷史……”
沈溪揮揮手:“知道啦,很有文化很有底蘊(yùn),所以,它到底值多少錢呢?”
程旭日:…………
心好累。
陳川告訴老婆:“我記得之前有一方青銅酒杯在2001年由佳士得拍出了九百多萬。”
沈溪趕緊問:“人民幣?”
“多樂!
“嘶……”那可是01年啊,二十多年前,現(xiàn)在都過去多久了?
這個的價格……
“快,把它拿開,別再勾引我了,我這人經(jīng)不起一點(diǎn)誘惑。”
程旭日對自己這個師妹,真心無語,難怪他來禾城時,老師反復(fù)交待,沒事別招惹師妹。
還是老師有先見之明,對師妹的性格很是了解。
等溶洞里能掃蕩的東西,都掃蕩得差不多了,陳迪和陳近對了個眼色,然后給自己文化部門的朋友打電話,發(fā)通知。
這事,估計能引起大轟動。
鄭壽肉疼似地直咂舌,這么多好東西,要都留給財寶,這輩子吃香喝辣不用愁了。
你說說,平時咋不看他們覺悟那么高呢?
他越想越氣,給黃浩輝一個眼神,想想陳迪和陳近,又捎帶著給他們一個眼神。
把他們帶到洞邊,趁陳川不“注意”,迅速地挑了幾個小瓷器塞他們兜里。
陳迪一張大臉,瞬間漲得通紅。
搞搞石鐘乳就算了,現(xiàn)在讓他拿文物,你讓他怎么過得了自己心里那關(guān)?
陳近開始抖起來,他有大好的仕途,他不會明天就被抓吧?因?yàn)橥滴奈铩?br>
黃浩輝下意識地瞅了師父一眼,陳川很隨意地掃過他,然后轉(zhuǎn)開了眼睛,黃浩輝就把瓷器往兜里深處揣了揣。
鄭壽自己兜里也沒放過。
等他們出去時,陳迪悄悄把自己的還回去,陳近一看,忙不迭地跟著還了。
呼,他的仕途,保住了。
這可真不容易。
本來以為時間不早了,上面要來人也是明天,誰想那人一收到這消息,再看了看現(xiàn)場照片,知道里面還有青銅器,哪里還坐得住,直接拍板,馬上過來。
于是浻里的人,開始分工合作。
陳家三口肯定不留在這里等了,鄭壽也沒興趣。讓他看到那么多寶貝被人家抬出去,比殺了他還難受。
陳近留在溶洞里等,陳迪自然也要留下來陪,保護(hù)他。另一層意思,自然是,他們倆人上報的,當(dāng)然得留下來,領(lǐng)這個功勞。
這可是陳川送給他們的大禮。
陳近抹了抹眼睛,你看,這才是宗族意義所在,有好事,第一個想的,還是自己人。
川哥雖然人壞,但對親戚,尤其是實(shí)在親戚,是真不賴。
他感恩,太感恩了。此時此刻,他暗暗決定,以后他得對川哥和嫂子再尊敬一點(diǎn),對了,還有財寶姐,也得對她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