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溪在機場時,吃了范立珂好大一瓜。
幸好彼時她跟陳川在視頻聊天,范立珂電話過去時,她順便在平板里也聽了個夠。
恭喜老范,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能被一個男人摸屁股吧?
沈溪壞心地想,要不要趕緊跟鄧文君說?后來看在他幫他們賺了四十萬的份上,算了,還是不說了吧,不然老范這回就財色兩失,不得天天來找她哭啊。
做人不能這么不厚道,就是……陳川這人的財運,會不會太好了點?
這種大額進賬,為什么他的頻率就會比較高?
又是羨慕嫉妒的一天。
等她下了飛機,看到林北北那興奮的笑臉,又覺得,算了算了,好友重逢,什么錢不錢的,等她回去再分一杯羹唄。
林北北一看到她,立馬蹦起來,生撲過來:“小溪,我想死你了!”
沈溪微微一笑:“姐妹,會不會太夸張了點?咱們剛剛見了沒多久吧?”
元旦那會她才來了晶市,滿打滿算也就半年,成年人半年沒見,都不算久別,算頻率高了。
禾城那么多同學(xué),好幾年不見的,也大有人在。
“我不管!绷直北蓖炝怂氖郑骸拔揖褪呛芟肽!
“好好好,林小姐,我也很想你。 ”
林北北又來跟她搶行李箱:“我來拎,我來拎,今天我特意請假迎接你,怎么樣, 這排場足夠了吧?”
“不行,說好的大會堂擺幾十桌呢?”
“美得你!"林北北伸手捶她,沈溪往后一躲,察覺到身后有人,她極迅速地閃身往旁邊一讓,那人伸出來的手,就這么尷尬地僵在半空中。
沈溪和林北北的目光,同時落在他身上。
他像是很意外沈溪閃了開來,錯愕的眨了眨眼睛,等他看清沈溪的模樣時,狠狠地倒抽一口冷氣。
然后那目光,就變得極其火熱。
這樣的場景,林北北在讀書時,早就看了千八百遍了,就憑沈溪的顏值,大學(xué)時那些看臉的男生,真是前赴后繼,比蟑螂下崽還多。
為什么要形容得這么惡心呢?因為沈溪的追求者,真的是像打不死的小強,一波又一波,別人說打不死,是形容詞,在沈溪這,是事實描述,因為有太多怎么打,都死活纏著不肯放的。
幸好,小溪比他們還兇狠。
眼前這個男人,明顯,又是一個被美色吸引的。
果然,下一秒,那男人勾唇,笑得十分的……呃……自以為瀟灑吧……
“怎么能讓美女親自拿行李呢?”他朝林北北攤手示意:“May I?”
那自信的,絕對有把握不會被拒絕的笑容,讓林北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
她把行李箱往身后一放:“咋地?大庭廣眾,你要搶行李啊你?我可告訴你,機場到處都有保安!
男人:……
他身后一群人聽了立馬不干了:“你這女人,瞎說什么呢?知道他是誰嗎?”
林北北翻了個白眼:“他自己不知道嗎?不知道就去看看身份證,不然就回家問問你媽!”
她讀書時,可是號稱北方小辣椒,脾氣沖嘴巴沖,跟沈溪一個能打,一個能說,在她們手下嘴下被打哭罵哭的人,沒有一千,也有一百。
就這幾個,一看就是四九城里那種游手好閑的二代公子哥,一天天閑得沒得瞎扯毛,到處撩女孩子,有幾個臭錢就骨子發(fā)飄,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。
還知道他是誰嗎?她管他是誰!
“臭娘們,你敢這樣跟我們董哥說話!不想活了你!”
一巴掌直接朝林北北轟過去,她一點都不慌,下一秒,那只巴掌被人一擋,翻腕再一折:“啊啊啊!疼疼疼!”
那人直接往地上跪。
沈溪扭住他的手掌,問他:“從娘胎里沒帶出來的禮貌,現(xiàn)在生出來了嗎?”
“死女人,你……”
沈溪再一折,他一連聲尖叫:“停停停,我錯了,錯了,姐……”
“知道該怎么跟我們說話了嗎?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,松手,姐,松手,求你了。”
倒是能屈能伸,沈溪一松手,他立馬起身往后跑,縮到那個董哥的身后,對她們怒目而視:“你們給我等著,得罪了董哥,在晶市,你們別想有好日子過。”
沈溪把手機一揚:“來來來,有種你再說一遍!
那人立馬閉嘴。
現(xiàn)在可不比從前,網(wǎng)絡(luò)的力量,可比反T反F厲害多了,他要敢在外面亂放話,被人放網(wǎng)上去,家里的長輩,非得把他的屁股打爛不可。
林北北看他那慫樣,“呸”了一聲:“就這?”
那人敢怒不敢言。
一旁的董哥“呵呵”一笑,然后對她們說:“兩位,我不過是好心想幫你們拎下行李,你們沒必要這樣吧?”
林北北白眼快翻出來了:“你把眼睛從我朋友的身上拿下來再說這話,OK?”
當(dāng)她們眼瞎啊,這廝自從看清小溪的臉后,那眼睛里,就像是生出了手,恨不得把人家的衣服給撕了。
這男人一看就不是好人。
林北北把行李箱往前一推:“小溪,走,甭搭理他們。”
沈溪深深地看了那個男人一眼,然后跟林北北走了。
男人身后的小弟不甘地問:“董哥,就這么放她們走了?”
董哥食指和中指朝后面一展,立馬有人會意給他一根煙,還有人殷勤地“啪”一下給他點上,他深深地吸了一口,吐出煙霧來。
“不然呢,你們一個個都是廢物,連個女人都打不過!
之前被沈溪打的跪地的小弟,瑟縮著低頭,不敢說話。
“這女人生的可真漂亮!倍缬治艘豢跓煟骸澳銈冋f,祈少會喜歡嗎?”
眾人齊刷刷點頭:“那還用說,現(xiàn)在祈少身邊那女人,連她一半都比不上,何況她!
董哥咬著煙,微微一笑。
那位眼光,高著呢,從過年到現(xiàn)在,給他介紹了多少個,連眉眼都不掃一下。
就現(xiàn)在這個,也是千挑萬選,從一水兒鮮靈的大學(xué)生里掐著尖兒挑出來的,可跟剛剛那女人比,瞬間成了……庸脂俗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