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呀,大媽,你兒媳都不怕你查監(jiān)控,說明她心里沒鬼!
“你老人家肯定是誤會人家了!
“這打也打了,罵也罵了,鬧也鬧了,就算是誤會,你也出了氣了,要不就算了吧!
“現(xiàn)在的婆婆,真是不得了,動不動就打罵兒媳,看來平時在家沒少動手!
“你沒聽她剛剛說嗎?說在家怎么樣都算了,不應該在外面還這樣,說明啥?說明她婆婆,平時就是這么不講道理!
大家說著說著,都站到鄒雪菲那邊去了,對著江母指責起來,江母那叫一個氣!
這些人怎么回事?明明是她抓到了鄒雪菲這賤人的奸,怎么反過來指責她?
她叉著腰就開始大罵:“你們懂個屁,勸勸勸,要你們勸個屁,顯著你們了?再勸,就你兒媳或者女婿天天跟別人鉆小車!”
很好,一句話,把大家都給得罪了,于是眾人圍著江母,兩方對罵起來。
一對多,江母也是真厲害,身高不高,但她跳得高啊,完全不懼,偶爾沒喘上氣罵輸那么一兩句,她就扇鄒雪菲幾巴掌出出氣,一點都不虧著自己。
鄒雪菲今天是慘了,被打的不成人樣,雖然路人站她那邊,但后來,她越來越冷靜下來后,額頭就開始冒冷汗了。
眼前這個人,可是她的婆婆,不是什么同事朋友路人,她這種習慣性跟人發(fā)生爭執(zhí)時示弱爭取輿論的操作,對她婆婆而言,一點用都沒有。
因為同事朋友路人什么的,事后拿她沒辦法,可她婆婆是要跟她日夜相處的人,她要是害婆婆在人前丟了面子,人后她就得加倍吃虧補回去。
而她,今天下意識地習慣性的先使了慣常的手段,讓婆婆吃癟,那么接下來……
鄒雪菲越想越害怕,越想越是承認不住,然后,兩眼一翻,往后倒去。
剛好江母又是一巴掌扇過來,這回,她不用裝,真的暈過去了。
江母一看她那樣子,新仇舊恨就涌上心頭。
“呸!賤人,爛貨,還跟我裝吶,誰還不知道誰?一天天的,在家裝還沒裝夠!還要出來裝!我讓你裝!讓你裝!”江母又是瘋狂的幾腳往她身上踹,越想越氣不過,往她身下來了幾腳——
“天哪,流血了!”一聲尖叫聲,打斷了江母的瘋狂。
江母定睛一看,鄒雪菲雪白的裙子,被鮮紅的血液染成了一片,并且那紅色還在不斷地擴大中。
路人們手忙腳亂!斑@是……流產(chǎn)了吧?快!快打120!”
江母嚇得臉色蒼白地后退幾步,跌坐在地上,腳軟了。
她把鄒雪菲打流產(chǎn)了?這可怎么辦??
突然,一雙手臂扶住了她,江父低沉的嗓音傳來:“慌什么,孩子是誰的都不一定呢,沒了就沒了吧!
是!
江母反應過來,腰桿子又硬了起來,她鄒雪菲偷人被她抓了,誰知道她現(xiàn)在肚子里揣的崽子是野生的還是家養(yǎng)的?
就算是家養(yǎng)的,也不可惜!
她可是有三個虎頭虎腦的大孫子了,誰還稀罕她肚子里那塊不明真相的肉?
與其讓她生出來成眼中釘肉中刺,還不如直接沒了呢。
不行!她得惡人先告狀,跟兒子把鄒雪菲偷人的事給說了,不然,等那賤人醒了,又要花言巧語地來騙她的傻兒子。
江母給江父一個眼神,兩人趁亂,直接溜了。
而那個王文廣,也趁著眾人圍著看鄒雪菲時,路讓出來,他趕緊一腳油門,走了。
等120過來把人拉走后,范立珂帶著小弟們舉著相機從一旁的行道大樹后走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