麒麟捂著臉,退到一旁,沉默。
楊佩娟眼珠子一轉(zhuǎn):“老公,要不咱們把他們弄走再說?萬一有人報警……”
現(xiàn)在愛管閑事的,可不少。
再說了,這里畢竟是大庭廣眾,就這么打人影響不好。
不如把他們拖到哪個角落,到時想怎么打就怎么打,打完往野外的臭水溝子里一扔……
只要不鬧出人命,誰管得著?
有道理。
虎哥掐了楊佩娟的腰一把:“果然你這個尾上針的外號沒叫錯,真毒啊你!
“老公~~”她不依地扭腰,撒嬌。
虎哥心情大好,把手一揮:“來呀,把他們抓起來,塞車?yán)铩!?br>
“等等!他還有個老婆,也得一起抓走!
老婆?
虎哥一頓:“哪呢?”
轉(zhuǎn)身往周圍一掃,吃瓜群眾們退得更遠(yuǎn)了,生怕被這群龍哥虎弟誤會什么,把他們也給抓走。
楊佩娟也跟著轉(zhuǎn)頭看,咦,那死女人去哪了?
她早就看沈溪不順眼了,長了張狐貍精的臉,她一看就來氣!
今天不好好把這一家三口打一頓出出心頭惡氣,這事就過不去!
尤其是那個女人,最好把她的臉給打爛了!
正常人誰會長成那樣?肯定是整容精!
到時讓他們一拳把她的假體都打出來!一想到那個場景,楊佩娟就興奮地直抖。
可人呢?
剛剛還在這呢?去哪了?
“那賤人不會跑了……”
“你們在找我嗎?”沈溪像鬼魅一樣,突然出現(xiàn)在眾人的身后,他們嚇得趕緊轉(zhuǎn)身過來,然后一記重拳,砸上了虎哥的鼻子。
鼻血“滋”地一下,飆上了天空,棒球棍滑落,虎哥踉蹌幾下,還是沒穩(wěn)住身形,重重地往后面跌去。
小弟們嚇得趕緊去扶他。
沈溪腳尖一勾,那滑溜溜的棒球棍往上一躍,握在了她的手中,她拿著球棍,在左掌心輕輕地敲打著,看著他們,微微一笑:“找我什么事?”
“老婆!”
“媽媽!”
一大一小兩個聲音,陳川一把抱住老婆的腰,財寶趕緊抱住媽媽的大腿。
兩人同時說道:“我好害怕,保護我。”
然后兩人再默契地對視一眼,耶!
虎哥虎弟們倒!
虎哥捂著猛流血的鼻子,覺得自己作為大哥的面子里子,都沒了!
氣得大吼:“大家上!男的打殘,女的剝光!小的賣了!”
把沈溪一家三口安排的明明白白,話說的這么順溜,明顯,平日里沒少干這些勾當(dāng)吧?
吃瓜群眾們大吃一驚。
我靠!
光天化日,朗朗乾坤,他們是瘋了嗎?
以為現(xiàn)在是什么年代?這么囂張?
小弟們一擁而上,沈溪手一揮,叮囑陳川:“顧好財寶!
陳川伸手去抱女兒,誰想到財寶小胸脯一挺,小母雞似的張開翅膀,往陳川身前一站:“爸爸,顧好自己!”
陳川:……
她還逞上能了。
沈溪被女兒逗得,差點握不住手里的棒球棍。
這小丫頭片子,她是真搞笑,而且是真膽大。
這種場景,沒看那些大人們都嚇得一退再退,生怕惹火上身,可財寶呢?
根本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寫,她還想保護陳川呢。
就她那矮墩墩,人家一腳能把她踩進土里。
陳川感動地眼淚汪汪,抱女兒入懷:“我寶兒長大了,能保護爸爸嘍。”
“嗯嗯,看寶的!”
牛皮吹得山響。
沈溪一邊笑著一邊迎上那群混混,嚇得他們差點以為他們不是來揍她的,而是給她送錢的,不然,她笑成那樣干嗎?
瘋了嗎?
沈溪揮上棒球棍正準(zhǔn)備大殺四方時——
“都不許動!警察!退后!退后!”
握了個大草啊!
誰報的警?
誰?
沈溪和花臂們同時看向陳川。
他趕緊聳肩攤手:“我不是,我沒有,跟我無關(guān)!
財寶也學(xué)爸爸聳肩攤手:“也不是寶!
誰問你了?小屁孩。
“蹲下!蹲下!不許動!徐虎,怎么又是你!一天天的,到處惹事,就你不安份!你是要造反嗎你?”
“卓警官,真不關(guān)我的事啊,這次是他們打我,你看看把我給打的……”徐虎把手松開,鼻頭腫的跟大蒜瓣一樣。
警察叔叔不相信:“放屁?誰敢打你?你不打別人就算好了!
“她!”徐虎往沈溪一指。
警察看過來,沈溪、陳川和財寶,三人同時伸手一指:“是他們先動手的!”
沈溪指過去的手上還握著棒球棍,她趕緊一扔——
眾人同時沉默,眼睜睜看著那根棒子骨碌碌一路滾到警察同志的腳下……還不甘心地又來回滾了幾下,這才停止。
大家不由自主地低頭看看那根棍子,再看看那一家三口……
警察同志仗義執(zhí)言:“都跟我回派出所!”
恭喜財寶同學(xué),她,又雙叕進去啦,喜提派出所一日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