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偉倫瘋狂的咳嗽,本來想發(fā)脾氣,但看沈溪那個臉色,不知道為什么,他突然不敢了。
“恩彩……恩彩說……如果你房間信號不好,可以去她房間,她那邊信號絕對沒問題!
“咳咳咳……你肯定能找到,想找的人!
沈溪的臉色,直接就沉了下來。
捏了捏手機,推開礙事的岑偉倫走過去,抬腿就要踹金恩彩的門。
剛抬起來,門就開了。
金恩彩那漂亮的臉蛋,露了出來,依舊掛著熟悉的,親切的,讓人看了心生歡喜的笑容。
“沈老師,你來了!
沈溪厲聲問她:“你那話,是什么意思?”
她側(cè)過身子:“不如我們,進房間聊?”
沈溪站在那里,一動不動,冷冷的看著她。
金恩彩臉上的笑容不變:“沈老師,我可是一片好心,你要懂得珍惜機會哦!
沈溪手指在掌心掐了掐,大步走了進去。進就進,誰怕誰?
岑偉倫擔心的想要跟進來,金恩彩伸手一攔:“偉倫,謝謝你,我想單獨跟沈老師聊一聊!
岑偉倫不放心的直皺眉:“可是沈溪她瘋了!
剛剛她真的想掐死他!他絕沒有看錯。
“不會的,偉倫,沈老師是個很好的人,你肯定誤會她了。等會我?guī)湍愀牧,解釋一下,誤會解除了,就好了!
是這樣嗎?
岑偉倫很懷疑,但金恩彩微笑著把門關(guān)上了,沒再給他說話的機會。
他咬牙看著那扇關(guān)上的門,又氣又急又擔心,又,無計可施。
別看恩彩一直對他很溫柔很體貼,但,莫名的,他卻從來都不敢惹她生氣,他也不知道為什么,但他就是不敢。
沈溪,你最好不要傷害恩彩,不然,他一定不會放過她!
岑偉倫轉(zhuǎn)身,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。
*
一模一樣的房間布局,也不知是有心,還是無意,金恩彩是一個人一個房間,所以,今晚的她們,無人打擾。
沈溪站在那里,冷冷的看著她:“是你搞的鬼吧?”
金恩彩的臉上,依舊帶著甜美的笑容,有禮的伸了伸手:“沈老師,請坐!
“不必了。你找我來,到底有什么事?”
金恩彩似乎沒有聽到她的問題,轉(zhuǎn)身去茶臺那邊,拿出一個茶包,一個速溶咖啡包,側(cè)過頭問她:“咖啡,還是茶?”
“金恩彩!”
“沈老師好急的性子!苯鸲鞑释耆唤橐馑睦涞骸澳蔷筒韬昧,我好像沒看到沈老師喝咖啡!
她拿起茶包開始泡茶:“你們?nèi)A國人,不是都很喜歡喝茶嗎?”
沈溪雙手抱胸:“我這個人,其實耐性很不好!
金恩彩慢悠悠的泡茶:“陳川那么冷靜的人,娶的妻子倒是性子很急嘛!
沈溪定定的看著她:“終于不裝了嗎?”
金恩彩燦爛的一笑:“你猜,我為什么不裝了呢?”
沈溪如鬼魅般出現(xiàn)在她身后,手指撫上她漂亮優(yōu)雅如天鵝般的脖頸:“你猜,你從生到死,大概需要幾秒?”
金恩彩的手指搭上她的:“別開玩笑了,沈老師,你們?nèi)A國,是法治社會。”
她頓了頓:“M國就不一樣了,是吧?”
果然。
沈溪的心,直直地往下掉。
沒有無緣無故的失聯(lián),一切,都跟她有關(guān)。
沈溪松手:“你想怎么樣?”
金恩彩贊賞的看她一眼:“聰明的女人!
知道徒勞的掙扎,沒有意義。
她伸手示意了一下:“不如我們坐下來,一邊喝茶,一邊……慢慢聊?”
她有得選嗎?沈溪走過去,坐下。
金恩彩慢慢的泡著茶,明明只是茶包而已,她的動作,像是在泡什么名貴茶葉,一舉一動,講真,美人做什么都好看,如果沈溪有心情欣賞她的話。
可惜,她沒有。
等那杯熱氣騰騰的茶杯放到她的面前,她沒有伸手去端,而是看向金恩彩:“別浪費時間了,你把我請過來,不是為了看你表演泡茶包的吧?”
金恩彩端起茶杯,慢慢的抿了一口,眉頭舒展,心情愉悅。
“沈老師,其實我很喜歡你!
沈溪沉默。
“我從來A大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,就很喜歡你!
“你長的漂亮,脾氣直爽,非常有……”她側(cè)著頭,似乎在思考該怎么表達:“你們?nèi)A國怎么形容的?嗯,對了,有俠義之風,很像你們?nèi)A國古代的女俠!
“不管是文君還是詩樂,她們都很信任依賴你,我也想跟她們一樣,跟你成為很好的朋友!
金恩彩長嘆一聲:“可惜,你沒給我機會!彼坪鹾芡锵У臉幼印!拔遗α四敲淳,你可是一點機會都沒給我呢!
她跟學校所有人都處成了好朋友,偏偏這個沈溪,就是一塊頑石,怎么捂,都捂不熱。
沈溪冷冷一笑:“我從不跟居心叵測的人做朋友!
尤其是她金恩彩,假就一個字。
金恩彩臉上的笑,極親切迷人:“所以,你們從一開始,就知道我……不懷好意?”
“我不知道,但,陳川知道!
金恩彩笑的更甜了:“果然不愧是陳大律師,什么都瞞不過他的眼睛?墒牵烙衷趺礃幽?”
“現(xiàn)在,他還不是落入我的手中,對了,還有你們那個漂亮的女兒,財寶!
“那么好看的寶寶,多難得啊?上Я,眼神太好的人,注定,活不長呢!
上次,她叫她什么來著?叔叔,是吧?
沈溪的手指,在臺面下捏的吱吱響。
她真想一拳頭,砸到金恩彩那張臉上去,把她那些假體砸個稀巴爛!
更想把她那可惡的笑容,給砸扁!
偏偏,她現(xiàn)在不敢,她……在害怕。對未知,對失去的恐懼。
她完全不敢想象,如果陳川和財寶出了什么事,她要怎么辦?那是一件,光是想想,都覺得如墜深淵的事情。
“你對我老公和女兒,做了什么?”
“別急嘛,漫漫長夜,總要聊點什么來打發(fā)時間呀!苯鸲鞑史畔卤樱骸澳阆氩幌肼犅犖业墓适?”
“不想!
“那我就說給你聽聽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