柜姐的話一說完,其他人不干了。
“啥意思?就是你們店高貴嗎?站都不讓人站?”
“賣得貴了不起啊,看看怎么了,拽什么?”
“就是就是。”
柜姐被她們氣得想沖上去懟人,被同事給拉住了。
陳川側(cè)過頭問沈溪:“你上?”
沈溪捏了捏拳頭:“你記得去撈我!
早TM看鄒雪菲不順眼了,好好逛個街,遇到當(dāng)不認(rèn)識不就行了嗎?
反正她們關(guān)系也不見得多好。
偏偏要湊上來,說些惡心人的話,沈溪想一巴掌把她扇出二里地。
她很生氣,說她無所謂,說她老公就不行!陳川吃軟飯怎么了?吃她們家了?成天掙那仨瓜倆棗,看不起這個,看不起那個。
天天的,眼睛就盯別人身上,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!
本來沈溪這人,打嘴仗從來沒輸過,但今天,她就不想跟鄒雪菲這女人嘰嘰歪歪,直接賞她一頓,更爽!
陳川趕緊攔她:“不至于不至于。我來吧!
本來想留給老婆罵一罵過過癮的,誰知道老婆直接就要動手。這可不像沈溪的作風(fēng)。
為了這種女人,背上個打人斗毆的罪名,她又是老師,更加不理智。
要打咱私下打嘛。
安撫住老婆,陳川剛轉(zhuǎn)過身,突然外面嘩啦啦跑進(jìn)來一群人。
穿的都是德佑的物業(yè)制服,看起來頗為氣勢洶洶。
尤其是為首的那個,正是德佑的經(jīng)理物業(yè)張慶元,他天生一張嚴(yán)肅的臉,臉皮僵硬的跟萬年老樹皮似的,從來都不會笑一下,以黑臉著稱整個德佑中心,脾氣大,臉色臭,軟硬不吃。
這附近的人,就沒人不認(rèn)識他。連保潔大媽都繞著他掃地,生怕哪天掃到他的臺風(fēng)尾巴。
不小心跟他遇到,趕緊笑臉相迎,當(dāng)然,老遠(yuǎn)看到他能躲開就趕緊躲開,誰知道他今天突然出現(xiàn)在這里。
見他過來,離得太近,躲是來不及了,堵在這里圍觀的其它柜姐,紛紛討好地笑著跟他打招呼。
“張經(jīng)理好。”
“您今天怎么有空過來這邊?”
這倒是真吃驚。
因為這個張慶元是個出了名的大男子主義而且還很迷信,覺得這層賣的東西……很那啥,向來離她們這層有多遠(yuǎn)走多遠(yuǎn)。
據(jù)說,他堅定地認(rèn)為,工作時候沾這種女人到不能再女人的東西,影響運氣。
就連巡鋪,都是讓下屬過來,他基本不出現(xiàn)。
誰知道今天是刮什么風(fēng),居然把他刮了過來。
張慶元可沒心思搭理這些柜姐,他一把撥開人群,往店里沖來,一看到陳川,那張向來嚴(yán)肅的臉,此時笑得有如春風(fēng)拂面。
“老板,真的是你?你來了怎么也不提前說一聲!
老、板?
大家都疑惑地看著他們。啥意思?張慶元為什么要叫這個軟飯男叫老板?
什么老板?哪里的老板?
陳川“嘖”一聲,早不來晚不來,偏偏這個時候來,他挑了張慶元一眼:“怎么,我去哪里,要跟你匯報一聲?”
真是叫他。∷腥舜蟪砸惑@。更讓他們吃驚的是,張經(jīng)理那張著名黑臉呢?去哪了?
瞧現(xiàn)在那張大臉笑的,菊花都沒他燦爛。
張慶元湊過去:“不敢不敢,我要早知道您過來,我好帶人去門口迎接您啊。”
他一邊抹汗,一邊在心里罵娘。
這些下屬,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。
陳川一刷開專屬母嬰室的門,物業(yè)立馬就知道了。
可他們發(fā)現(xiàn)大老板來了商場,居然蠢到不曉得趕緊通知他。垜c元一想到這點,就恨不得把那些員工給打一頓出個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