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可能是因為他這人,比我們都快樂吧。”席琛又喝了口酒,說道。
范立珂真是有錢人家里奇葩般的存在,把錢當狗屁,有就花,沒有就回家搶,從不討好任何人,想說什么說什么。
錢拿著,放肆過著,日子要多爽有多爽。
你笑他蠢,他還笑你看不開呢,最后誰聰明誰傻,還真不一定。
周云霄把瓶里最后那點酒一口干掉:“管他聰明還是傻,我只知道,阿川肯跟他做朋友,他就可以做朋友!
“切,戀愛腦!毕”梢曀谎郏缓蟾懢ハ鄬σ曇谎,異口同聲地說道:“阿川說的對。”
“切~~”
“說那么多干嗎?叫酒來,今晚不喝醉,誰都不許走!敝茉葡龊罋獾匾粨]手。
“行,你不倒下我們不走!
“去你的!”
*
這一頓酒喝完,三個人都醉了,而且是大醉。
席琛自然有保鏢和司機把他架回家,陸峻也有溫柔美麗的妻子開車過來接。
向來左擁右抱的周云霄,這一刻,居然成為最孤獨的人。
這誰能想到?
口齒不清地拒絕了他們的順風(fēng)車。
周云霄踉蹌著走人。
深夜的街道,行人稀少,車輛零星。
他抬頭看著夜空,只有那么幾粒的星子閃爍,這已經(jīng)是禾城花大力氣進行城市治理的結(jié)果了。
不然,想在城市中看星星,無異于癡人說夢。
酒醉的周云霄,漫無目的地在深夜的街頭閑逛,夜風(fēng)拂過,把白日里的灼熱一吹而散,也把他因為醉酒而升高的體溫給降了下來。
可酒意也隨著這陣風(fēng),上了頭。
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,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,就胡亂地走。走到哪算哪。
晚風(fēng)太舒服,不知道別人喝醉了會怎么樣,周云霄喝醉,他就想唱歌。
周云霄唱的什么歌呢?
“開封有個,包青天,鐵面無私,辨忠奸……”
不僅走調(diào),他還給“當當當”地配樂。
用他那荒腔走板的破爛歌聲,飄浮般的步伐,把這一片晚歸的行人全都給驚得繞路走。
畢竟,這社會上變態(tài)太多,誰知道這個醉漢會不會突然發(fā)瘋?
他唱了個七零八落,走了個亂七八糟,走沒多遠,突來的吐意,讓他扶著路邊的樹,就是一通狂吐。
吐完腦子一片空白,頭抵在樹干上,整個人意識渙散,在倒與不倒之間勉力支撐。
一道黑影慢慢地靠近他,悄悄地朝他伸手……
紀舒燦像往常一樣,加班加到深夜才開車回家。這種時分,道路暢通無阻,早晚高峰要開差不多四十多分鐘的車程,現(xiàn)在二十分鐘就能到家。
她喜歡此時安安靜靜的禾城,也享受這份寧靜。
等紅綠燈時,她突然發(fā)現(xiàn)路邊的動靜不太對勁。
似乎是兩個人在綠化叢里糾纏……
不會吧,現(xiàn)在的人都饑渴成這樣了嗎?這樣傷風(fēng)敗俗。
她微微皺了下眉,調(diào)轉(zhuǎn)視線,剛好紅燈轉(zhuǎn)綠,她應(yīng)該踩油門就走,但,鬼使神差的,她又往綠化帶里看了一眼,然后,雙眼大睜,用力地按下雙跳,迅速地拉開車門就往那邊跑去。
幸好是深夜,馬路上靜悄悄,就她一輛車。
她跑過去時,對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幕,簡直要……驚呆了。
原來她真的沒看錯,就是周云霄。
好好個俊男,被一個流浪漢給按在身下……他明顯意識不清,完全憑著身體的本能在抵抗,但,手軟腳軟,作用有限。
紀舒燦過去時,那人的手已經(jīng)伸到他的胸膛里作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