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就算了,為了錢,別說不睡覺來打鉆,就是倒立打鉆他都肯啊。
畢竟,給錢大方的老板,關(guān)鍵還日結(jié),現(xiàn)在可不多見,這大腿可得抱緊了。
可范老板不一樣啊,人家那么有錢,大半夜不睡覺,還來起什么哄?
范立珂心急得不行:“睡什么睡?趕緊走,不然一會追不上!
有熱鬧,他還睡,他心得多大!
他睡得著嘛他,必須不能放過。
*
高威摟著老婆,高床軟枕睡地正舒服。
夢里,他正痛快地把那個從頭到腳都透著可惡氣息的男人,大卸八塊,當(dāng)然也沒落下那個嘴臭的男人,伸手就把他的嘴,撕了個稀巴爛,心里正痛快呢,結(jié)果——
“噠噠噠……”一陣驚天的電鉆頭聲響,從他的樓上沒有一點點準(zhǔn)備地傳了下來,他詐尸一樣直直地挺了起來。“怎么了怎么了?”
他老婆一并被吵醒,抱怨連連。
“這小區(qū)是也跟著瘋了嗎?大半夜也開始裝修?MD,老子干不過他們,還干不過這些臭蟲?”高威床板一拍,踩著拖鞋就氣勢洶洶地上了樓。
用力地敲開房門,那張可惡的丑臉又出現(xiàn)在他面前:“嗨,矮冬瓜,咱們又見面啦,真巧。
高威一口老血噴了出來。
隊長舉著電鉆:“范老板,你看看你,把人家給嚇的!
“人矮膽子也小,嘖嘖嘖,你也不行啊你!”
高威抓狂:“我要殺了你!”
搞什么啊,他都躲開了,為什么還不敢放過他?可著他欺負(fù)是吧?從小到大,只有他欺負(fù)別人的份,什么時候這么狼狽被人欺負(fù)過?
高威跳起來就要捶他的小胸口,被范立珂按住腦袋,他只能雙手拼命亂舞,傷害性為零,被侮辱性極強(qiáng),累半死沒薅到敵人半點。
高威想哭了。
這個狗男人是誰啊,為什么要這么不依不饒?
行,杠上了是吧?
他一個電話,搖來幾十號兄弟,個個抄上家伙,打算不死不休。
然后他驚恐地發(fā)現(xiàn),對方也有幾十號人等著他們呢,個個膀大腰圓,人手一把電鉆,他們踹門進(jìn)去時,所有人拿著電鉆電鋸,朝他們露出詭異的笑容……
啊啊!瞬間屁滾尿流,飛一般地逃了。
這活一般人接不了。
只能警察叔叔上。
嗯,很好,范立珂認(rèn)錯積極,態(tài)度很好。
警察叔叔只是口頭教育一番,甚至因為他們認(rèn)錯態(tài)度良好,連款都沒罰!
高威氣炸了,憑啥啊,罰他五百?咋人民警察還搞區(qū)別對待那一套呢?
以為這就完了?叔叔一走,電閃雷鳴,電鉆又開始“噠噠噠”了!
主打一個積極認(rèn)錯,死不悔改。
高威這是狗咬刺猬,無處下口啊。行行行,惹不起,他還躲不起嗎?老子有的是房子,有本事,你跟著來啊。
嗯,確實有本事。
接下來高威驚恐地發(fā)現(xiàn),他在禾城,總共十幾套房產(chǎn),每一套,只要他住進(jìn)去,樓上必然就開始“噠噠噠!”
哦,也不是沒頂樓,確實有幾套頂樓的房間,然后樓下開始了。
從白天到黑夜,噠地他腦瓜嗡嗡的,耳鳴都轉(zhuǎn)成了“噠噠噠”。
他就不信這個邪了!
房子住不了,老子住酒店,有本事,你電鉆鉆到酒店去啊!
嗯,確實沒有。
但他立馬發(fā)現(xiàn),他的酒店樓上開始各種敲敲敲,走路,移桌子凳子啥的,總之各種各樣,什么雜音都有。
吵得完全無法入睡。
他投訴,酒店經(jīng)理過去敲門,對方打死不認(rèn)。說可能是旁邊的房間,反正跟他沒關(guān)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