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哈哈哈,沈溪又挾了一只雞腿,繼續(xù)啃。
一邊啃還一邊點評:“老實說,姓沈比姓陳好聽多了,至少,陳姓普通了一丟丟。”
所謂普通,是指常見。
陳川摸著下巴贊同點頭:“有道理!
“不過,我只要財寶跟我姓就行啦,下次還是姓陳!鄙蛳獙π帐线真是無所謂,跟誰姓都是她的娃,都叫她媽。
再說了,一胎跟她姓,一胎跟他姓,公平公正公開。
“下次?”陳川眼中的戲謔更濃:“這一胎剛生,你就想著二胎的事?生孩子這么有趣?”
“NONONO。”沈溪食指搖了搖:“不是生孩子太有趣,而是他們給的太多,這簡直是暴利斂財,發(fā)家致富的好門路啊!
先不說陳川那些朋友都重手給,反正這些將來都是要回禮的。
就說鄭秀珠和陳夢姐妹,給的禮金,那也是一個比一個猛,尤其是陳蔓,支票上的零,讓沈溪心花怒放。
雖然最后把她們都氣走了,但人家給的錢,卻是實打?qū)嵉摹?br>
這么說吧,財寶這娃,何止是含著金湯匙,簡直是鉆石湯匙好吧。
沈溪的感嘆,隨著過幾天,周云霄拿過來的房本清單后,達到了頂峰。
她看著那一連串的房本編號,手抖的跟吳老四一樣,中風晚期,走路都打擺子的地步。
陳川,居然把玉林街好幾幢樓轉(zhuǎn)到財寶的名下……
看看,這不是什么幾套幾套,而是按幢來算,細數(shù)下來,去了半條街了。
嗚嗚嗚,她一個當媽的,居然這樣羨慕嫉妒女兒,好嗎?
可是,她好羨慕,她打滾撒潑般地羨慕。
什么起跑線,終點在羅馬,她家的小財寶,根本就不用跑好吧,人家都快能把羅馬買下來了。
要知道,那可是玉林街啊,禾城最寸土寸金的地段,房價高到所有的禾城人都罵人的地步。
大家一邊罵它房價高到?jīng)]人性,一邊心里懊惱,怎么自己沒投個好胎,有套那里的房。不然這輩子都可以躺平了。
可想而知,那里的房子有多貴,關(guān)鍵有價無市,沒處買。
可她的小財寶,已經(jīng)成為那里的地主婆。還不是一套房,是按幢來算,簡直了。
說好的,讓孩子自力更生,賺錢養(yǎng)他們呢?陳川他這個騙子!
就她傻,居然真的相信了,還同情財寶呢,結(jié)果現(xiàn)在,需要同情的人,是誰?
陳川倒是很會自己圓回來:“哦,以后就讓財寶天天去收租養(yǎng)我們,怎么樣?收租可是個體力腦力雙重累活,真的!
呸!
雙標狗!
嚶嚶嚶,羨慕,好羨慕。
*
鄭秀珠是一路哭著回去的,原本陳夢和陳蔓一起安慰她,結(jié)果安慰到一半,陳夢也跟著哭起來。
陳蔓簡直想翻白眼,真想坐副駕去,好過跟她倆坐一起聽她們在那里哭。
她的司機很識相,把隔板升了起來。
鄭秀珠在那里嗚嗚哭:“我怎么跟你爸爸交待?他要知道咱們的孫女姓沈,他得多生氣。”
陳蔓臉沉如水:“媽,那是陳川的女兒,他想讓女兒姓什么,就姓什么,咱們也沒權(quán)利管。”
“我是他媽,我怎么不能管?”
“你想管有什么用?阿川能聽你的嗎?”
“嗚嗚嗚……我怎么這么命苦,生了這么個兒子,簡直是頂心針……”
陳夢一邊陪媽媽哭,一邊聽媽媽罵弟弟,她又心疼,趕緊幫著說好話:“媽,阿川其實很好了,你看他多有出息!
“他就太有出息了,從小到大,主意比誰都正,你看看,連自己的親爸爸……”
“媽,當年爸爸跟阿川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事?”陳蔓問出自己一直以來心中的疑問。
鄭秀珠的哭聲猛地一止,不自在地拿著手帕擦臉:“哪有……哪有什么事……你們也知道阿川那種狗脾氣,能跟你爸合得來才怪……”
她在說謊。
每次都這樣,一提到這件事,鄭秀珠就顧左右而言它。
別看她一副脾氣軟隨便揉捏的模樣,但卻從來沒讓人套出過一句話。由此,陳蔓知道,當年的事情,就不小。
可能非常地嚇人。
她沒再追問,因為也問不過什么。
鄭秀珠被女兒這樣一打岔,倒是忘了繼續(xù)哭。
心情低落地回了家,丈夫不出預料地又不在家。偌大的別墅,除了做清潔的保姆,就只有她一人。
她生了四個女兒一個兒子,現(xiàn)在年紀大了,身邊一個人都沒有。
明明陳川結(jié)婚生子,她能抱著孫女享受一下兒孫繞膝的快樂,偏偏,就這么點普通人的快樂,她都難如登天。
越想越傷心,坐在花園里,捂著帕子哭起來。
哭一半手機響了,一看,是她的小姑子陳書琳。
“嫂子,陳川的媳婦,是不是生了?”陳書琳一來就直入正題。
“嗯!编嵭阒槟门磷虞p輕地醒鼻子。
那么重的鼻音,陳書琳不可能聽不出來。
但她現(xiàn)在滿腦子只關(guān)心一個問題。
“生的兒子還是女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