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罵著極臟的臟話,拉了浴巾一圍怒氣沖沖地沖出去開門。
一肚子火沒地兒出,既然送上門來——
門一開,他還沒來得及說話,外面的人先發(fā)制人。
“你們小兩口怎么回事?大半夜的,你們不睡,別人還要睡呢,外面的野貓都沒你們能叫喚,顯得你們體力好還是咋地?看把我孩子嚇得直哭,還有沒有公德心了?”
“就是就是,辦事聲音能不能小點(diǎn)?誰樂意大晚上聽你們那些不要臉的叫!”
“我家老頭子嚇的,臉色都變了,心臟砰砰跳,還讓不讓人活了!”
“你小子長的就不像個好人,別是騙了姑娘在家里做壞事吧?小心我報警!
一堆人七嘴八舌就是指責(zé),范立珂正兜著豆子找不到炒鍋,這下子一把全灑出去,怒火高漲。
“老子在自己家,愛咋搞咋搞,你們管得著嗎你們?你們大晚上叫的時候,我去敲你們門了?不樂意?不樂意你住別墅去啊。什么心臟病,是不是羨慕我有老婆抱?”
“你一把年紀(jì)了,走路都夠嗆,這些年輕人的事,你就別想了。還心臟病,是不是嫉妒的心臟病發(fā)?”
“還有你,什么嚇醒小孩子,你家有孩子,你就不辦事了?不辦你孩子哪來的?”
“老子喜歡干嘛就干嘛,你們不服氣啊,那就憋著!呸!”
范立珂機(jī)關(guān)槍一樣,一通掃,把那些人氣得上氣不接下氣,然后把門一甩,關(guān)上!
呸!早知道當(dāng)初就不挑這套房子住了。
都怪他太八卦,跟著川哥買了那么多套房,這一套是他自己精心挑選買來的,就看中它是最不隔音的房子。
別說隔壁了,就是對面樓兩公婆吵架,都能聽得一清二楚。
這些來罵他的人里,晚上辦事的聲音,只大不小。他聽聲音都能聽出來。
他每天在房里吃瓜吃得老開心了,沒想到,有一天報應(yīng)來了。
讓別人聽上他的墻角了。
等他回房,鄧文君打死都不肯讓他再試,一是怕痛,一是覺得丟臉。
知道這房子隔音隔了個寂寞,一點(diǎn)點(diǎn)動靜上下左右隔壁樓都能聽了去,她怎么可能還愿意?
最重要的是,她怕疼。
范立珂把心一橫,打算振一振夫綱,結(jié)果,鄧文君一腳踹他臉上!
于是,他又又又失敗了。
蒼天啊,大地啊,他不過想開個枝散個葉,傳個宗接個代,怎么就這么難?
不過范立珂這人吧,最大的優(yōu)點(diǎn),就是堅(jiān)持。
不到黃河心不死。
換套大別墅,叫天叫地叫不靈的那種,看誰還能來聽他的墻角!反正老子別的不多,就是錢多房子多!
他發(fā)誓,這次一定要一舉成功。
等他千辛萬苦,又把單純的鄧文君給騙過去后,于是,兩只菜雞繼續(xù)互啄,互相傷害。
也不知試了多少次,過了多少個辛酸的夜晚,他被打被踢了多少下,總之說來,都是一把血淚史。
最氣人的是,一直都沒成功。
范立珂捂著鮮血長流的鼻子,想仰天長嘯。
鄧文君也很郁悶,她是又痛又郁悶。
這段時間被范立珂當(dāng)豬肉一樣搓來揉去,她每天晚上都痛到哭,F(xiàn)在看到他背影都直打哆嗦,打死不敢再受他哄騙。
說得再好聽,笑得再好……再難看都沒用。
最后,還是范立珂腆著臉,打算跟陸峻要點(diǎn)麻痹神經(jīng)的藥來一償夙愿。
這種藥陸峻怎么可能隨便給他?
但范立珂太纏人了,陸峻煩不勝煩。
這天陳川陪沈溪去醫(yī)院做產(chǎn)檢,只要有空,陸峻就會過去看看。
這次也不例外,他陪陳川在外面等著,就順嘴抱怨了一句。
陳川笑了笑:“這么簡單點(diǎn)事,你還好意思說是醫(yī)生呢!
“哦?阿川,你快教教我怎么打發(fā)他!
說來,五個朋友里,還是陳川對付范立珂最有心得,因?yàn)槔戏锻瑢W(xué)最愛死纏他。
“你給他幾片藥效最強(qiáng)的止疼藥,不就行了?”
我C!
當(dāng)局者迷。
陸峻只想到擺脫范立珂,就沒想過能騙他。
于是這天,老范同學(xué)喜滋滋地捧著自己辛苦求來的寶貝藥片,鄧文君將信將疑地掐著時間吃下……
兩只菜雞又開始折騰了。
唔,怎么說呢?
恭喜范立珂,得償所愿,成功PC!甩掉了一把年紀(jì)還是童男子的可恥記錄。
他很滿意,各種滿意。歡天喜地,紅光滿面。
還覺得自己雖然是第一次,這表現(xiàn),這體力,至少得打一百分!
要不是滿分一百,他高低得給自己整個一千分。
“怎么樣,我厲不厲害?”
也不知范立珂哪里來的自信,得意的就像養(yǎng)雞場的種公一樣,昂首挺胸的,就差打鳴了。
但對于鄧文君來說……
那過程,那體驗(yàn)感,實(shí)在是——
“滾滾滾!”
嗯,藥效起作用時,確實(shí)有用。她除了稍有不適,痛的確是不痛。
但,過效一過,鄧文君覺得自己被他殺了!
尤其是雙方都是初次,范立珂又笨手笨腳,手忙腳亂,再加上……嗯,懂的都懂。
什么厲害?
她后悔結(jié)婚了,這是人過的日子?
她要離婚!立刻、馬上,一天都不想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