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溪重重地吐了口氣,扶著腰回家。
又累又餓,誰懂啊,以為是場大熱鬧,結(jié)果把她氣夠嗆。
回了家陳川給她盛飯,見她狼吞虎咽,不由有點(diǎn)心疼:“你說你也是,別人的事情,你這樣上心,瞧把自己給餓的。”
“我就是看不過老范欺負(fù)文君!
小姑娘本來因?yàn)槠廛洠粤硕嗌侔堤潯?br>
她人老實(shí),又有自知之明,遇到事就趕緊撒丫子跑的比誰都快,就這,還沒跑出范立珂的毒手。
這不是欺負(fù)老實(shí)人嘛,她不知道就算了,知道了這事怎么都過不去。
陳川給老婆挾了塊排骨,“這樣說來,之前范立珂天天纏著我讓我推薦樓盤,原來是幫你朋友問的呀!
說到這個,沈溪也想起來了。
鄧文君好像真的買的就是陳川推薦的那個片區(qū)。
呃……
“其實(shí)說來,他應(yīng)該跟你朋友不是沒感情,只是兩人都比較遲鈍吧!
沈溪啃著排骨,一愣。“是這樣嗎?”
“其實(shí)之前我大概有點(diǎn)感覺,但懶得管他那些爛賬,所以沒問。老婆,范立珂這人,向來對女人敬而遠(yuǎn)之,他說話不好聽,一句話不對,就被人家罵是常事。但你這朋友,應(yīng)該跟他來往很長時間了!
沈溪大吃一驚,她是真不知道。
鄧文君也從沒跟她說過,但,這段時間文君好像經(jīng)常拿著水果分享給她,似乎,從老范開水果攤后,這頻率就特別高。
難道……
“難道他們真的有些什么?”沈溪嚇得趕緊再塞一塊排骨進(jìn)嘴,壓壓驚。
“她是這么多年,在范立珂身邊待的時間最長的異性。不管是什么身份,我看你這朋友,十有八九逃不過他的掌心!
啥?
沈溪大驚,胡說,肯定是陳川胡說!
老范和鄧文君,怎么可能呢!
但,她面上不承認(rèn),心里卻開始糾結(jié),她不會,一不小心,做了棒打鴛鴦的那個棒子了吧?
結(jié)果陳川又補(bǔ)了一刀:“還好吧,總比做攪屎的那根棍子強(qiáng)!
沈溪:……
她是棍子,那范立珂和鄧文君是啥?
她把筷子一拍,這日子沒法過了,沒看她正吃飯呢?
“少來,就你那牛都能生啃一頭的鐵胃,這么點(diǎn)話,算什么。”陳川才不上她這當(dāng)。
果然,她放筷子,是為了喝湯。
之前給她晾的那碗花膠豬肚湯,現(xiàn)在剛剛可以入口。
等她心滿意足地放下碗:“那你說怎么辦?這事我還管嗎?”
“管什么?他們倆的感情,讓他們自己解決,你朋友雖然不太聰明,但能做老師,基本的智商和判斷,應(yīng)該還是有的!
呃,這話聽來好像是夸,但就不能細(xì)琢磨。
陳川這嘴啊,沈溪又覺得自己有點(diǎn)冤枉老范,跟自家老公比起來,他那真是小兒科。
但,她老公說的對,那倆人的感情問題,應(yīng)該讓他們自己解決。
旁人不好插手。
沈溪哼了一聲:“我本來也沒打算插手,我只是……看不慣范立珂那玩心眼的嘴臉,罵他出出氣而已。”
“嗯,我老婆最英明。”
“呸!口甜舌滑!
“滑嗎?試試?”他湊過來。
她嘻嘻一笑,推他:“不要,一嘴的油!
“那不是正好?保證更滑。”他直接堵了她的嘴,讓她感受感受,什么叫縱享絲……滑。
*
范立珂在家焦躁了好幾天,翻來覆去,家里的電話催命似地響,拉黑也沒用,他爸媽直接殺到他家。
最后他實(shí)在沒扛住,周末的時候,去鄧文君家里敲門。
學(xué)校他真的不敢再去,上次好容易找關(guān)系,才在學(xué)校擺出那個陣仗,不僅被鄧文君推了個烏龜翻身,又被沈溪罵到臭頭,他再出現(xiàn),他怕沈溪真的動手打他。
他看過沈溪比賽的視頻,那砂缽般的拳頭,砸誰誰死,沒看陳川在她面前都服服帖帖嗎?
他有幾條命能在她手下走一走?
鄧文君一看是他,下意識就想關(guān)門,還有完沒完了?
他伸腿一擋:“咱們聊聊,認(rèn)真聊,可以嗎?”
“我跟你無話可說!”
“我保證老老實(shí)實(shí),誠誠懇懇。我是個啥樣的人,難道你還信不過?”
“你自己看看你辦的那些事,你覺得我能相信你?”
范立珂抹了把臉:“我發(fā)誓這回不作妖!
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之前在作妖,是吧?她有點(diǎn)糾結(jié)。
以前她確實(shí)挺相信他的,但現(xiàn)在他搞的那些花樣,她對他,心里毛毛的。
“我就算什么都不怕,難不成我不怕弟妹?”
在她疑惑的眼睛中,他趕緊說:“就是沈溪。她老公是我兄弟!
哦哦。
“你保證不亂來?”
“我對天發(fā)誓,我要敢亂來,弟妹不得撕了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