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性子又強勢,一上去就大刀闊斧各種斬斬斬,引了一幫老人狀告到她公公那里,但……兒子扶不起來,好容易騙個兒媳進(jìn)來,當(dāng)她公公傻。
于是,她公公順勢宣布退休,陳蔓就掌握了福順記的大權(quán),公婆除了在孫子的教育上有點犯點糊涂,總體來說還是很拎得清的。
至少生意交給兒媳,沒有一點疑心。
說來還是他們想得開,反正兒子已經(jīng)是一灘泥,靠不上,不相信兒媳又要相信誰?
再加上兒媳一口氣給華家生了兩個寶貝孫子,將來家產(chǎn)還不是要交到孫子手里?有什么區(qū)別?
所以陳蔓有公婆的大力支持,事業(yè)做的順心順?biāo)?br>
而且跟陳香記不同的是,福順記賺的錢都?xì)w她管,所以陳蔓非常非常地有錢,是陳家?guī)讉女兒中,日子最好過的。
沈溪這才明白,為什么陳蔓出手那么闊綽。
“老公,三姐對咱們寶寶這么好,我們也得識禮數(shù),回報一二吧?”
總不能收人家東西收那么痛快,卻不思回報。
“這個你不用管,我有數(shù)。”
陳川早前給陳蔓介紹了穆家,作為港城首富,穆家做海味起的家,雖然后來跨界了別的產(chǎn)業(yè),但海味是穆家的根。
倒是跟陳香記和滿順記有很多可以合作的地方。
陳蔓之前就有心結(jié)交穆家,但——確實不得門而入。
這回陳川幫她搭了線,她簡直要開心瘋了好吧。所以那兩個商鋪,除了是姑姑對侄兒侄女的愛之外,自然還有別的東西在。
后面陸續(xù)有來。
但陳川沒說,還是讓他老婆,保持這種驚喜感比較好。
他說他有數(shù),沈溪就安心地收好處,順嘴問了句:“你打算送什么給三姐?要不要我?guī)椭簦俊?br>
“送她兩個乖兒子!
呃……
“啥意思?”
“我打算給兩個外甥高中換一所學(xué)校,更有名更嚴(yán)格也更貴,而且學(xué)費我都包了,怎么樣,我這個舅舅好吧?”
沈溪:……
你小心他們年年過年都剃光頭!
太損了!
*
鄧文君的房貸,在十二月份的時候總算是放下來了。
從此之后,她就成了有債一族,不僅每個月要還房貸,還要花一大筆裝修費。
說是說精裝交付,但懂的都懂。還是要花不少錢再改改,添些家電軟裝之類的。
幸好已經(jīng)是現(xiàn)房,不是期房,她打算住進(jìn)去后慢慢再添置。
她爸媽疼女兒,覺得新房離學(xué)校有點遠(yuǎn),又打錢過來贊助她買了輛電車代步。
幸好是電車,不然就現(xiàn)在這油價,她開車都不一定舍得開空調(diào),邊開邊哭。
在十二月的最后一天,她叫了關(guān)系好的同事和沈溪他們來新居暖房,住進(jìn)新居的那天,鄧文君第一次在禾城有了歸屬感。
要不都說男人愛車,女人愛房,房子給人帶來的安全感和安心感,真是任何男人都比不過的。
以前鄧文君還沒這種感覺,但當(dāng)她真正住進(jìn)自己的房子,清晨在屬于自己的房間里醒來,那一瞬間的踏實感,沉甸甸的無法形容。
關(guān)于暖房請客吃飯,她猶豫了好久,要不要叫上范立珂。
不管怎么說,現(xiàn)在這房子,當(dāng)初也有他陪著她到處奔波的功勞。
叫他吧,來都是一幫認(rèn)識的人,就他一個陌生人,還是異性,別人肯定要想多了。
思來想去,鄧文君還是覺得叫上人家是基本禮節(jié),誰讓她是老實孩子,從小到大都很有禮貌來著。
誰知,她電話打過去——
“什么?暖房?就你那小破房子,當(dāng)西曬,不用暖就夠熱了,還暖啥?這么無聊的事,就別叫我了,我現(xiàn)在忙到飛起,沒空陪你玩!
他現(xiàn)在天天拿麻袋裝錢,生意火到一塌糊涂,搞事業(yè)的心空前空漲,誰都別想耽誤他賠錢!
前幾天老爺子打電話叫他回家,說有事找他,范立珂讓他閑得無聊就去撩騷一下廣場舞大媽,看能不能談個夕陽紅啥的,別煩他。
氣得老頭子暴跳如雷,讓他有種這輩子別回去。
范立珂很愉快地掛了電話。
他忙得很,誰都不想搭理,除非是陳川!
范立珂電話一掛,鄧文君氣鼓鼓。
算她自作多情,她怎么會覺得,他倆好歹也算是關(guān)系不錯的朋友呢?
她本來想著,雖然他總是氣她,但該幫忙時,他從來都沒有推托。她不應(yīng)該總是看人家的缺點,也該想想他的優(yōu)點嘛。
雖然不多。
但,現(xiàn)在事實證明,她就不該覺得不請人家,人家會不高興。她把別人當(dāng)朋友,別人把她當(dāng)什么?
她也想不明白,自己為什么會這么生氣,就算之前他三不五時會送點水果給她,她也不應(yīng)該就覺得自己是他的好朋友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