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個不行的男人,生不出兒子的男人”這種標簽,死死地貼在他身上,扯不下來。
劉成本來是個性格溫吞的男人,在單位是老好人一樣的存在,今天狠狠露了回臉。
事關(guān)男性尊嚴,他炸了!
找到大院保衛(wèi)處,要求查出來是誰到處貼他大字報。
可,這大院好幾個單位一起辦公,一天人流量來來往往的,監(jiān)控有限……
保衛(wèi)處領導握著他的手說:“哎呀,小劉,咱們這里人多眼雜,這事不好查,要不就算了?”
“咱男子漢大丈夫,有病就早治,沒啥不好意思的,我有個親戚在男科醫(yī)院,要不我介紹介紹你?”
劉成臉漲地血紅血紅,班都上不下去,直接請假回了家。
結(jié)果剛走進巷子口,就見樓上嘴巴最大的莊婆,叉?zhèn)腰在那里說:“我就看劉家那小子,除了臉長的還可以,那方面肯定不行。你們要信我花婆的,看男人行不行,看鼻子看手指都不準,得看……”
劉成從單位拿回來的那張報紙繼續(xù)用。
胡春花一聽氣炸了:“莊婆那個不要臉的,敢這樣造謠我的兒子?我去撕了她的嘴!!”
說完就沖了出去,然后就是兩人大戰(zhàn)。
劉家父子倆坐在沙發(fā)上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不吱聲。
他們性格都軟,習慣家里女人作主。
劉成嘆了口氣:“爸,你說這事鬧的,我以后還有什么臉去單位上班?”
要是公司還好,大不了辭職。
公務員,這工作不出意外的話,是要做一輩子的。
他以后怎么做人?
事關(guān)男人的尊嚴,這種事比任何事都讓他丟臉。
劉父想得更長遠些:“這個樣子,以后誰還肯嫁給你?”
他們面面相覷,同時長長地嘆了口氣。
劉成搞不懂,不就是兒子出了問題,他埋怨了幾句嗎?他老婆怎么就說要離婚?
明明,他們?nèi)兆舆^得還挺好的,不是嗎?跟著父母住,萬事不用操心,孩子他爸媽也給帶著,趙欣日子多好過?
別人小兩口還在外面租房苦挨呢,她怎么就這樣不惜福?
就算這一胎出了問題,再懷一個不就是了。他媽他姐姐們說幾句,當沒聽到不就好了嗎?哪家長輩不都是這樣?也是為了他們好才說的。
忍一忍不就行了?
再說了,她們說她,又關(guān)他什么事?為什么要跟他離婚?
劉成想來想去,百思不得其解。
等胡春花大敗而歸,衣服頭發(fā)都被薅地亂糟糟,一臉的指甲印子,咬著牙用力一拍桌子:“一定是趙欣那賤人干的!反了天了,兒子,咱不離婚,拖死她!”
劉成懷疑地搖頭:“應該不是她,她要有這能耐,這么多年還能……”
接下來的話,他不說,父母也明白。
也是,他媽和姐姐們,不就是看趙欣在禾城無依無靠,娘家離得遠靠不住不能幫她撐腰,所以這才卯起來欺負她嗎?
人就是這樣,不會因為你好說話脾氣好,而善待你。而是既然你好欺負,那就隨便欺負唄。
因為,欺負不了別人。
趙欣要是有這種反抗的本事,也不會啞忍了這么多年不出聲。
你瞧,劉成不是不知道老婆在家里過的艱難,只是,一方是父母姐姐,一方是老婆,當然是搞定老婆比較容易了。
“媽,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?我就說讓你不要去她學校鬧,能進那學校的,都不是簡單人,要么有本事,要么有關(guān)系,你怎么就不聽呢?”
胡春花一聽就怒了:“我還不是為了你?我當然知道那學校都是能耐人,所以才去鬧啊,想著反正這個兒媳婦沒了,弄點好處回來,好給你娶個更好的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