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溪一頓:“聽說?聽誰說?”
她以為這事,她做的挺隱秘的呀,難道是趙老師說出去的?不應(yīng)該呀。
“還不是孫方儀,她天天在學(xué)校里說,說你到處摻和別人的家事,之前陶可離婚就是你給介紹的律師,現(xiàn)在趙老師離婚,你又介紹,說你自己嫁的不好,就想把別人的家庭都搞散,還說你想拿介紹費!编囄木煌ǖ,把自己聽到的消息全倒出來了。
馬樂詩想攔都沒攔住,只能尷尬地朝沈溪一笑:“沈老師,你別介意,我們當然知道你不是那種人,我們也知道孫方儀是個什么樣的人。我們不會信的!
沈溪真是氣樂了,估計是上次孫方儀看她跟趙老師從湖邊回來,再后來看趙老師的律師出自九霄,所以她就一通聯(lián)想。
嗯,確實沒想錯。
可趙老師的律師,真不是她介紹的呀,她只是把許軍介紹給她,至于律所安排了哪個律師幫她打官司,沈溪自己到現(xiàn)在都完全不知道好嗎?
很好,孫方儀,這是在報復(fù)她之前不肯把周云霄介紹給她呢。
以前沈溪覺得孫方儀是個小跳蚤,根本沒把她放在心上,但現(xiàn)在她發(fā)現(xiàn),其實跳蚤雖小,但也會咬人吸血的。
她想了想,打蛇打七寸,回家問陳川:“你手底下是不是有人很會調(diào)查隱私?”
陳川正在給娃娃做針灸,那么細那么長的針,他拿在手里,絲毫不顫,很是穩(wěn)當,聽到她的問題,一點停頓都沒有,找到大椎穴就往里進針。
“你想調(diào)查什么?”
那就是有了?
沈溪把孫方儀姑父的名報上去,能縱容孫方儀在學(xué)校這樣橫行霸道,她倒要看看,這個姑父,是不是身清如水。
孫方儀狐假虎威也玩的夠久了。
“最快兩天,最長一周!标惔樦臣鼓且粭l線,把肺俞、肝俞等一系列的穴都給扎上,手又快又準。
取決于對方的黑料,多不多吧。
呃……
沈溪的眼睛,不由自主地盯著那個娃娃,看它被扎的跟只刺猬似的,感覺自己背都跟著疼。
“老公,你確定以后要給咱家娃這樣扎?”這跟滿清十大酷刑有什么區(qū)別?扎成這樣。
她一看到陳川下針,就想到容嬤嬤咬牙切齒往紫薇身上扎的表情包……她立馬打了個寒顫。
他看她一眼:“我先練一練!
練什么?
沈溪突然覺得他這一眼中,包含的意思就很豐富了。
咋?打不過她要另辟蹊徑了?
“你想哪里去了?”陳川伸手給了她額頭一彈指:“咱爸說我很有學(xué)中醫(yī)的天分!
沈溪想到自己那個八百年都不搭理她的師父,最近跟陳川打視頻打得飛起。
天天在指導(dǎo)他針灸艾灸之類的,說什么是藥三分毒,還是針灸靠譜,物理治療,安全無副作用,有手就能扎。
還偷偷跟沈溪各種夸,說陳川天資好,認穴又準手又穩(wěn),一針下去,氣感強之類的,總而言之,當初陳川學(xué)什么法律啊,要是學(xué)個醫(yī),現(xiàn)在大小也能跟著他到處去行騙……呃……懸壺濟世。
“你說說,我會看風(fēng)水,他會看病,我們要是一起出去,還能有別人什么事兒?再說了,那小子的嘴,比我還會忽悠人,到時掙錢那不比撿錢輕松?還得人家哭著求著跪著把錢送上來!
說玄學(xué),他們有玄學(xué),說科學(xué),他們有科學(xué),論口才,他們有陳川,從沒輸過。這要是不掙錢,天理難容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