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對沈溪微笑,伸手握住她的手:“小溪,謝謝你,之前你跟我說了那么多為我好的話,如今我都記下了,以后再不會隨便犯傻。”
“你我之間,不用這么客氣!鄙蛳词峙牧伺乃氖郑骸昂美玻瑑晌恍〗,咱們可以點餐了嗎?說這老半天,我真的餓了!
“當(dāng)然可以。”
“可可我跟你說,小溪現(xiàn)在的胃口啊,簡直嚇?biāo)廊,一會你就知道了,她以前就夠能吃了,結(jié)果現(xiàn)在是以前的兩倍!”
“真的假的?”陶可驚訝。
鄧文君猛點頭。
沈溪摸了摸肚子,其實不是她能吃,是這小崽子能吃來著。
但,考慮到陶可之前的慘痛過往,她還是選擇沒說這件事,等以后娃生下來,再說。
就讓她開開心心地去巴黎吧,任何一絲會勾起她不開心回憶的事,都暫時別提。
三人就像回到以前的在學(xué)校時的快樂時光,輕松地聊著天,說著學(xué)校的種種八卦。
陶可雖然辭職了,但以前打下的江山還在,消息網(wǎng)來源,真不是蓋的。說起八卦來,那是功力絲毫不減。
鄧文君就更不用提了,有個搞衛(wèi)生的老鄉(xiāng),她向來身處吃瓜前線。也不知道為什么,保潔阿姨永遠(yuǎn)可以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隱秘。
難道這算是這個職業(yè)的隱形福利?
沈溪算是三人中消息最不靈通的一個,但她絕對是個最合格的吃瓜群眾,于是一頓飯吃的熱熱鬧鬧,三人像是回到以前最最快樂無負(fù)擔(dān)的時光。
陶可和鄧文君負(fù)責(zé)說,沈溪全程負(fù)責(zé)——
“?”
“天哪!”
“真想不到啊!
“這樣也可以?”
……
飯后鄧文君新買的房子還有些手續(xù)要弄,就提前離開,沈溪和陶可繼續(xù)在商場里逛。
手挽著手,陶可感嘆地舒了口氣:“真的好久了,我們沒有這樣一起逛街!
她停了停,繼續(xù)說道:“想想好像是一年前的事了!
“你馬上要去那個時尚之都,學(xué)的還是服裝設(shè)計,以后不愁沒街逛!庇肋h(yuǎn)在潮流的頂端。
“說的也是!碧岬阶约旱膲粝,陶可抿著小嘴笑著:“我其實還是有點心慌慌的,你知道,我英語都夠嗆,更別提法語了,去了那邊還要先上語言學(xué)校。我想想還是有點害怕。”
“挺好的,慢慢來,不急。”
“是呀,不急,人生就是這樣,越急越出錯。我現(xiàn)在發(fā)現(xiàn),遇事慢慢思考,總能找到適合自己的方向!
這幾個月她把自己的那些失敗慘痛仔細(xì)地想了想,想清楚了好多以前看不明白的事情,也知道了人心的險惡,她以后會充分吸引經(jīng)驗教訓(xùn)。
“嗯,現(xiàn)在我們陶可長大啦,都會思考人生了!鄙蛳Σ[瞇地看著她。
“受了教訓(xùn)自然就成長了。”陶可笑笑:“好了,不說這個了,我都好久沒逛街了,我不管,小溪,你今天必須陪我好好逛逛!
“沒問題,商場不關(guān)門,咱們誰都不許走!
說逛就逛,陶可之前是沒心思逛街,現(xiàn)在無事一身輕,自然要大買特買慶祝一下。
她媽為了哄女兒開心,給了她十幾萬的零花錢,她今天一口氣買包買衣服鞋子,完全不手軟。
沈溪嘛,她最近可沒啥購物需求,上次去新西蘭,陳川給她買了一堆東西,就連最最無用的雪地靴都買了。
想想看,就禾城這種地方,雪地靴哪里有用武之地?
“以后咱們?nèi)ケ狈酵婵梢源┭!?br>
她家老公這種愛亂買還挑貴的買的惡習(xí),看來是改不了了。
所以今天沈溪完全是舍命陪君子,就是單純來陪陶可逛街的。
不過她還是給陶可挑了個禮物送給她,一朵木槿花的胸針。
玫瑰金的花朵上,鑲著一粒潔白瑩潤的澳白珍珠,精致而漂亮,陶可愛不釋手。
“木槿的花語是堅韌勇氣,希望你在未來的日子里,一直保有這兩樣?xùn)|西。”
沈溪微微一笑。
“小溪……”陶可感動地眼淚汪汪:“還是你對我最好。我以后一定天天戴著它,一刻都不離身!
“哈哈,你喜歡就好。”
之前沈溪想買個禮物送陶可,結(jié)果,發(fā)生了某人翻車事件,這事又拖了下來,今天剛好逛街補(bǔ)上。
兩人又繼續(xù)逛了好一會,眼看天色不早,沈溪掛念著回家跟老公視頻,婉拒了陶可一起吃晚餐的邀約。
幸好吃了下午茶,現(xiàn)在還不太餓,兩人剛出商場的門,一個人影就撲了過來。
沈溪下意識地拉著陶可閃了開來,那人撲了個空,用可憐兮兮的語氣叫了聲:“可可……”
居然是閔志行。
沈溪打眼一看,如今的閔志行,可沒有當(dāng)初那種斯文敗類的好模樣,他穿著舊舊的T恤牛仔褲,一臉憔悴,頭發(fā)也沒打理,好像幾天沒洗的樣子,一縷縷的,看著很是狼狽。
“你跟蹤我?”陶可臉色立刻沉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