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立珂早坐在餐桌上開始吃東西,見她進(jìn)來,立馬朝她招手。
既然來了,鄧文君看到他的那瞬間,緊張莫名消失了。
趕緊上前坐下。
“想吃什么隨便點(diǎn),這都是自助,好歹你請客,你多少吃點(diǎn)回回本。”
呃……他這語氣,不知道的,還以為是他請客呢。
鄧文君低聲問他:“所以本是多少錢?”
“8888!
呃……她拿盤子的手,立刻縮了回去!拔移鋵(shí)不太餓,要不你吃吧,我請客!
她不配……鄧文君心里淚流,吃一頓上萬,這是搶錢啊。
“哦,你不吃也行,反正只要進(jìn)來了,就都算錢!狈读㈢嬉膊幻銖(qiáng),埋頭繼續(xù)吃。
啥?
晴天霹靂。
鄧文君傻眼過后,痛定思痛,來都來了,干脆就眼睛一閉,吃吧!
然后,她就見識到所謂的8888自助餐,有多土豪。
無限量的生猛海鮮,飛禽走獸,還有好多她見都沒見過的食物,全都齊刷刷擺在那里。
這么說吧,貴貨里她只認(rèn)識帝王蟹,別的她都沒認(rèn)出來。而且那帝王蟹跟她平時見的也不太一樣。
反正都不認(rèn)識,她干脆隨便拿。
本是肯定吃不回來了,但……反正吃不回來,就隨便吃唄。
說是自助餐廳,但這么貴,服務(wù)肯定到位啊。
自助的菜品,由專人用小餐車推過來,供他們挑選,一輪又一輪,直到他們喊停。
等兩人挑過一輪開吃時,有人推著酒水飲料過來讓他們挑選。
鄧文君吃第一口時,她的味蕾瞬間被擊中!
這個不知名的粉色貝肉,好好吃!
不知道怎么形容,一口下去那種新鮮緊實(shí)清甜的口感,讓她享受地瞇起了眼睛。
于是兩人開始干飯,范立珂這人胃口好,本來就極能吃,這些東西他也經(jīng)常吃,倒不稀奇。
但鄧文君不一樣,她吃一樣就小聲問他這是什么。
“阿拉斯加帝王蟹啊,當(dāng)然不一樣。”
“哦,這個啊,鵝頸藤壺,你怎么連它都不認(rèn)識,真沒見識!
把鄧文君給氣的哦,干脆閉嘴吃吃吃,管它是什么,她花錢買的!
還有那號稱肉中勞斯萊斯的和牛,確實(shí)肉質(zhì)鮮美,一粒粒的脂肪像雪花一樣,口感極佳,有錢人真會享受。
吃到后來,鄧文君完全吃撐了。
她為了多吃點(diǎn),特意沒喝酒水飲料,結(jié)果范立珂一邊喝著白葡萄酒,嘲笑她。
“就知道吃菜,這酒也很貴,你喝一杯也能回回本。”
鄧文君圓眼睛瞪他一眼:“你就知道回本,庸俗!”
喲喲喲,小兔子長脾氣了。范立珂也不惱,繼續(xù)吃。
這頓飯,兩人吃了足足兩個小時,鄧文君吃到后面站都快站不起來,實(shí)在是,能力有限,她再努力吃,也只能吃那么丁點(diǎn),最后一邊拿小勺子吃著濃稠地像果凍一樣的酸奶消食,一邊看著已經(jīng)夜幕降臨的禾城夜市。
驚艷……
“真美啊。”
她從未在這種高處看過夜晚的禾城,霓虹璀璨,車如流水,腳下是萬家燈火,眼前是富貴人生。
端的是對比強(qiáng)烈。
有錢人的世界,真讓人感嘆啊。難怪世人都想拼命掙錢,因?yàn)橛械南硎,它就是要用金錢來換的呀。
范立珂懶懶地靠在椅子上,朝她勾了勾唇:“你有的看就多看幾眼吧,畢竟,以后說不定再沒機(jī)會來這里看了!
“范立珂!彼D(zhuǎn)頭看向他:“你明明可以好好說話,為什么一定要這么討人厭?”
“你說我討人厭?”
“對啊,每一句都頂著別人的肺,難不成不這樣說話,你會死嗎?”
“呵呵!彼α诵Γ骸爱(dāng)然是因?yàn)槲揖拖矚g這樣說話啊,想說什么就說什么,才不想去考慮別人聽了高不高興,因?yàn)檫@樣我爽。老子跟自己爺爺都這樣說,何況你呢?”
鄧文君:……
“像你這種,說句話都要左思右想怕得罪別人的人,當(dāng)然不知道,想說啥說啥的人生,有多爽。”
鄧文君心里猛地一震,不說話了。
范立珂又抿了口杯中酒,“人生在世,不過短短幾十年,為什么要活在別人的眼光和評價里?我只管自己高興,從不管別人死活,你要是覺得我讓你不舒服,那你就……忍著唄,反正我不忍!
“可……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,都有不在乎別人的資本!
“那就在自己能力范圍內(nèi),活到最坦蕩!狈读㈢娌恍嫉乜此谎郏骸澳阒滥阕畲蟮膯栴}是什么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