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無可忍的銷售人員,直接出聲要把這倆給趕出去。
他們私下說說就算了,沒看現(xiàn)在是售樓處嗎?到處都是看房的人,他就那樣大剌剌地說這里風(fēng)水不好,就沒注意到所有人的目光現(xiàn)在都盯他們身上嗎?
還有沒有眼色了?
不買房還挑剔,現(xiàn)在直接黑上了,這就是黑粉!對于黑粉,他們絕不姑息。
“不是,我跟他不是一路的……”鄧文君不明白這關(guān)她什么事,她啥話都沒說。
“小姐請吧,要是叫保安,恐怕大家臉上都不好看!
銷售手臂一伸,哼,當(dāng)她沒看到他倆那親密的樣子嗎?還不是一路的,想騙誰?
“哼,走就走,這破地方,來一次倒霉十年,當(dāng)我愿意來啊,鄧文君,咱們走!”
不是,她不是,別算上她啊……
幾分鐘后,鄧文君又一次站在烈日下,陷入深深的沉默當(dāng)中。
她對于為什么會發(fā)生這一切,還在極度懵圈,到底是為什么她也被趕了出來?她還沒看房呢……
范立珂開著他的新車過來,按了按喇叭:“傻站著干嘛,上車。
她看著這罪魁禍?zhǔn),氣地牙癢癢!
還上什么車,看到他就倒胃口。她轉(zhuǎn)身就走。
范立珂也不催她,只慢悠悠地開著車跟在她身邊。
“這里很荒涼哦,最近的公交站至少要走二十分鐘!
不聽不聽。
“而且公交車半個小時一趟,你可能要一個人站那曬很久都等不到哦。”
王八念經(jīng)。
“要是再來個色狼……”
她腳步一停,然后繼續(xù)走。
“或者有人飄到你身后,叫你去他家玩玩,就在后面的山上……”
鄧文君很麻溜地開了他的車門,坐了上去。
范立珂哈哈大笑:“你這傻瓜太好騙了,哈哈哈哈,這大中午的,哪里來的阿飄哦,哈哈哈哈……笨!”
鄧文君氣得胸脯急急地上下起伏,手指摳了摳身下的真皮座椅,半晌,她幽幽地開口:“你不知道吧?”
“知道什么?”
“其實(shí)這世上,總是物極必反,陽極必陰。陽氣最旺的時候是正午,然后最陰的就是正午剛過,也就是現(xiàn)在!
范立珂皺了皺眉:“真的假的,別是瞎扯的吧?”
“范立珂!彼穆曇粼桨l(fā)低沉詭異。
“咋?”
“我剛剛忘了告訴你……”
“什么?”他咽了口口水。
“你的背上……趴著……一個人……”
他后背一涼,右腳下意識地用力一踩,方向盤一滑,車子直直地往一旁的綠化帶沖過去……
*
交警過來時,對他們這種破壞綠化帶的行為,進(jìn)行了嚴(yán)厲的批評教育。
同時范立珂還被安排做了酒精測試,確定沒問題后,罰款走人。
等拖車過來拖他那輛閃閃發(fā)亮的新車時,范立珂和鄧文君坐在燙屁股的馬路牙子,同時深深地嘆了口氣。
“你說說你,是不是缺心眼兒!”他恨鐵不成鋼地瞪她一眼!霸趺茨芨_車的人,開那種玩笑呢?”
“你能開我為什么不能?難道不是你先嚇我的嗎?”
范立珂牛眼一瞪:“你怎么能跟我比?我是在開車,能嚇嗎?看,現(xiàn)在嚇出事來了吧?”
鄧文君看著他那輛一看就貴的嚇?biāo)廊说能,囁囁地不敢往回懟?br>
這車……不會她真的跟買房無緣?房子還沒挑好,又要把首付錢賠出去了?
問題是,就算她的首付都拿出來,估計都賠不起范立珂的車吧?
嗚嗚嗚……好想哭。就說遇到這人,永遠(yuǎn)沒好事,她再也不要……
“喂,你倆怎么打算?是跟我車回去,還是等叫車?”拖車師傅把范立珂的車在拖車上固定綁好后,問他們。
“跟車跟車!”兩人異口同聲地開口說道。
瞧,剛剛還下定決心再也不要跟范立珂共處同一空間,結(jié)果現(xiàn)在,倆人爭先恐后地?fù)屩宪,這破地方,方圓幾公里,除了工地就是荒地,再加上之前兩人互嚇一通,現(xiàn)在看哪里都覺得有什么東西要飄出來,誰還敢在這里待啊。
“不好意思,我東西有點(diǎn)多,你們就坐后排吧!彼緳C(jī)抱歉地朝他們笑了笑。
副駕那里有個很大的包。
得,還搶個屁!
兩人老老實(shí)實(shí)地擠在后排,然后鮮黃的拖車愉快地上了路。
“老子這輩子,就沒坐過這種車,都是你害的!”范立珂瞪了鄧文君一眼。
這是什么垃圾車嘛,連個減震設(shè)計都沒有,一路只要遇到土坷垃石子啥的,一碾就能讓三人同時蹦地老高。
范立珂一肚子的火,看到鄧文君那包子臉,就來氣。
鄧文君咬著牙,低聲說道:“閉嘴!”
還在別人車上,就這樣大剌剌地開口嫌棄別人的車,他是生怕司機(jī)脾氣太好,要去挑釁一下是吧?
“喲喲喲,你還敢叫我閉嘴,也不想想到底是誰害我撞了車?”
“那也是你先嚇的我!”
“你又沒開車,嚇一嚇怎么了?”
“你開車了不起!”
“是了不起,現(xiàn)在車撞了,你個窮酸,你賠的起嘛你!”
鄧文君憋出一肚子的血淚,有冤無處訴。人窮志就短,她說話都不敢硬氣。
“呵呵!鼻懊嫠緳C(jī)師傅然后笑出聲。
兩人同時瞪向他。
“你們小兩口,感情真好!边@樣吵吵鬧鬧,年輕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