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有什么可生氣的。你要是喜歡別人,我當然不高興,你喜歡陳川,我一點意見都沒有!
紀舒燦:……
再然后,他們理所當然地分了手,這段離譜的初戀,就這樣結(jié)束。
紀舒然依舊是那個高不可攀的校園女神,周云霄也樂得變成中央空調(diào),很快又找了下一任女友。
等他跟陳川考上大學,甚至一起去了國外留學,紀舒燦在他生命中留下的痕跡,越來越淺,慢慢地,風一吹,如地上沙,了無塵。
一直到今天,再度相見。
他甚至看背影,都沒認出她來。
華國這么大,她為什么偏偏選擇來禾城?說是巧合,經(jīng)歷過眾多女人的周云霄,嗤之以鼻。
大部分來說,這男女之間,就沒有巧合的事。
無數(shù)的巧合,都是某方的別有用心。
比如這次,就是紀舒燦的別有用心。
真沒想到啊,都這么多年了,紀舒燦還沒有忘記陳川。
還記得那年,他跟陳川要出國留學,紀舒燦還來找過陳川。
他們說了什么,周云霄不得而知,但她來這一趟,也沒改變陳川的任何決定。
再后來,他聽說紀舒燦也想來M國留學,但她爸爸是個很傳統(tǒng)的愛國人士,堅決不許女兒出去接受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洗禮。
后來紀舒燦考上了陳川的那所大學,學的也是法律。
雖然那時陳川已經(jīng)出了國,但她還是選擇他曾經(jīng)就讀的學校,其中深情,可想而知。
等陳川回了國,她又從晶市調(diào)了過來,不可謂不用心良苦。
可惜,不喜歡你的人,你再多的用心,也是徒勞。
“他結(jié)婚了,已經(jīng)快一年了!
當時紀舒燦臉上的絕望,哪怕是對她已經(jīng)沒感覺的周云霄,那瞬間都有些許的不忍心。
少女時期的暗戀,多年的追逐,成了空。
周云霄想了想,覺得自己還有必要提醒一下陳川。
于是戴了藍牙耳機給他打電話,電話一通,那邊就是囂張的廣場舞的洗腦神曲。
周云霄在車子里吼的跟個傻子一樣:“紀舒燦來禾城了!
陳川靜默了幾秒,清清淺淺的一個字:“哦!
跟他有關(guān)系嗎?
周云霄在心底長嘆一聲,瞧,有的人一生的愛戀,于別人而言,可能就是這樣一個“哦”字。
所以說,何必情深,就這樣平等地愛所有值得愛的人,不是也挺好?
給紀舒燦掬了滴同情的淚水,周云霄在“天空中飄著傷心的雪花”聲中,掛斷了電話。
周日上午,左右無事,陳川問沈溪:“你不是一直想練車嗎?趁范立珂的車還在我這里,我?guī)憔毦??br>
沈溪“嘶”一聲:“你讓我拿好幾百萬的車子去練手?”
過不過分了點啊。
她一個自從六七年前考完駕照,就再沒摸過方向盤的人……
“沒關(guān)系,這都是老范應(yīng)得的!
呃,范立珂這是造了什么孽啊,要認識陳川這種損友。
沈溪一邊在心里同情他,一邊脆生生地應(yīng)道:“好!”
于是說走就走,陳川帶著沈溪一路往郊區(qū)開,打算找個沒人沒車的地方帶她練練手。
路上沈溪還感嘆呢。
“你那么有錢,怎么不自己買輛車,要開范立珂的車。”
網(wǎng)上不是經(jīng)常能看到,有人吐槽那種愛借別人車開的人,除了愛占便宜沒有分寸,再沒有別的原因。
所以陳川嘛,他就是。
“買車?不可能。還沒出門就貶值的東西,我怎么可能買!
他陳川這輩子,只買會漲的東西,車子,完全不符合他的消費投資理念,不在購買的序列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