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一下,又輕又重的,她往后仰了仰,瞄了眼桌下的場景,然后,慢慢地抬頭看他,凝入那雙如星辰般閃耀的黑眸里。
他唇邊勾著動人的微笑,多情地看著她。
沈溪拿著筷子的手,緊了緊,然后,若無其事地繼續(xù)吃飯。
他的笑意更深,然后,更殷勤地給她夾菜。
沈溪都來者不拒全都笑納。反正他的討好,她受得起。
一頓飯,可真夠陳川忙的,上面獻殷勤,下面調(diào)情的。
沈溪心理素質(zhì)多穩(wěn)啊,在這種強大的攻勢下,她都能面不改色,該怎么吃還是怎么吃,甚至,胃口更好,又多添了一碗飯。
只是這頓飯的時間,吃的很有點久……
也不知倆人在搞什么名堂。
好容易吃完,陳川把碗筷和廚房都收拾干凈后,又開始磨磨蹭蹭的不肯走人。
沈溪斜著眼睛瞥他一眼:“怎么地,留你吃了飯,還要留你住上一晚不成?”
“也不是不可以嘛,反正,咱家的床,空著也是空著。白放著多浪費!彼麛D到沙發(fā)上,跟她貼一起。
沈溪推了幾下,沒推動。
“陳川,你是不是想再挨揍?”
“你又舍不得,何必說這種傷感情的話呢!彼氖致赝咸。
她一把按。骸澳銊e得寸進尺哦!”
誰知那狗男人,笑地更蕩漾了。
“老婆,你想讓我進幾尺就幾尺,你說了算!
他都很好說話,很隨和的。
呸!不要臉!
是她輸了。
沈溪覺得自己的臉皮已經(jīng)很厚了,但對手是陳川,她真的臉皮比大學生的工資單還要薄。
至少,這種不要臉的話,她就說不出口!
沈溪給他一肘子:“滾!”
他痛呼一聲,抱著手臂倒在沙發(fā)上。
“喂,你可別裝哦,我又沒用多大的力!鄙蛳梢曀谎郏瑹o語。
再說了,她打的肚子,他抱什么手臂?裝都裝錯地方,不敬業(yè)。
“唔……”陳川的臉色有點發(fā)白,額頭還有些許冒汗:“是上次那個脫臼的手,好像陸峻沒太正好……”
沈溪大驚失色,趕緊去扶他,小手在他胳膊上輕輕地捏著檢查著:“怎么回事啊,那個陸峻,不是說是個醫(yī)學鬼才嗎?怎么連個脫臼都正不回來?”
心下又有點后悔,當初雖然他按她在床上亂來,她也不應(yīng)該下這個重手治他。
“你起來,我給你看看,這個我有經(jīng)驗,給你調(diào)回來!彼ダ麤]受傷的手,誰想到陳川起身那一瞬間,一把抱緊她。
“老婆~~”
我靠!死騙子!
沈溪剛要掙扎,陳川又將她抱地更緊,在她耳邊說道:“別亂動,我手還沒好呢,再給弄脫了!
她頓了頓,冷笑一聲:“你糊弄鬼呢?”伸手要給他一下子,但又有點……舍不得。
只能讓他抱著了。
“老婆!
“干嘛?”
“其實你心里很高興吧?”
“高興什么?”
“一夜暴富!
……
“你看看你,抱著那些房產(chǎn)證,都不知道該往哪里藏,每天藏的地方都不同,是不是覺得哪里都不安全?”
“呸!窮人乍富,不都這樣患得患失嗎?”
可惡,她每天都覺得只要自己離開家,家里就很不安全,那么多紅本本放著,她就哪哪都不放心。
到處藏,一天換個地兒。不論藏在哪兒,都覺得是一眼能看到。
至于陳川怎么會發(fā)現(xiàn)?這家里都是他打掃的,還有能瞞住他的地方嗎?
沒有!
陳川低笑出聲,他老婆,怎么會這么可愛呢。
他今天抱得夠久了吧?沈溪剛要掙脫,他又開口說道:“要不,我給你弄個保險箱?誰都拿不走的那種?”
他要是說這個,她又有興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