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借條都是耍賴耍了好久,眼看實在拖不過去,才寫的。
但寫了有什么用,人家不還錢啊。
沈溪完全不意外,隨口問道:“這次又是什么借口?”
“說是他弟弟開學要交學費,家里揭不開鍋了。”
“嗯,想來他如果沒交到女朋友,兩個弟弟都得綴學不可。”
“我也是這樣想的。他既然做這么絕,一分錢都不給自己留,那他就自己想辦法生活吧。”陶可一把將他掃了出去。
不得不說,一個人過,是真爽啊。
雖然沒人做家務做飯,但她點外賣不香嗎?偶爾叫個鐘點工上來,才花多少錢?
拿來養(yǎng)他的錢,都夠她請多少鐘點工了?
不用每天為錢發(fā)愁,陶可覺得舒服死了。
好日子過了幾天,她甚至在想,要不自己干脆就趁機分手算了,這戀愛談得這樣窮,每天都為錢所困,她已經(jīng)由最開始的享受戀愛,到如今的厭倦感涌現(xiàn)。
“你自己想清楚就行。別到時人家一示弱,你又被哄回去!鄙蛳唤(jīng)心地說道。
這點陶可自己信心都不是很足。
主要閔志行那人,長得帥,嘴也會哄,不然能哄得她花那么多錢嗎?她又耳根子軟,實在是……
“算了,不提他了,不夠煩人的。我們說說你現(xiàn)在這事吧!碧湛梢贿叧砸贿厗枺骸澳悻F(xiàn)在有什么打算?”
“還能有什么打算?等人家查清楚唄。”反正她跟龔強行得正,站的直,不怕查。
更別提師母聽到這事,向來溫柔得體的林香雪,居然直接沖到體育局大領導辦公室去拍了桌子,把那個陰暗的舉報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通。
她跟丈夫,從沈溪初中時起,就把她當女兒看待,這么多年的感情處下來,卻被人拿來舉報,這跟別人舉報父女那啥有什么區(qū)別?居心叵測!
師母能掐拿龔強幾十年,能是個簡單的人嗎?那是外柔內(nèi)剛,戰(zhàn)斗力杠杠的。
聽說大領導被罵得灰頭土臉,可又走不掉,最后,沒辦法,還是請來師母單位的領導,好歹把她勸走了。并且保證一定盡快把事情給查清楚,還人清白。
“查清楚?哈哈!币宦暲湫囊贿厒鱽恚骸斑@世上的事,空穴可不來風,有的人,自己行不正坐不直,才能搞到現(xiàn)在謠言滿天飛,也不知道,怎么好意思還為人師表的?”
沈溪轉(zhuǎn)頭一看,就見到孫方儀端著餐盤,在她們隔壁坐下。
余依然朝她們抱歉一笑,算是打招呼。
誰知道這也讓孫方儀不滿:“依然,你還對她那么客氣干嗎?不知道她現(xiàn)在在學校是個什么名聲?小心別人會誤會你跟她是一路貨色!
“陶可,你知道為什么今天有瘋狗出來亂咬嗎?”對于這種莫名其妙就來攻擊的人,沈溪可不給她臉。
“你不知道嗎?我聽說某人,開學時又跑去跟盧老師表白,又被拒絕了。最氣人的是,盧老師還找了女朋友了,警告她不要再去糾纏他!碧湛稍诤笄谔,那是學校消息來源最豐富的地方。
“哦,怎么糾纏的?”沈溪追問。
“聽說這個暑假,某人天天各種發(fā)照片、發(fā)微信視頻邀約,還追到海市去表白!
“天哪,這么孟浪嗎?這樣還好意思裝出一副為人師表的樣子來?”
陶可低聲笑著:“還有更浪的呢,聽說她還穿著性感睡衣,半夜去敲人家的門,結(jié)果來開門的,是盧老師八十歲的爺爺,老年人一看,心臟病都犯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