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甜甜一笑:“不行嗎?”半分挑釁,半分挑逗。
他像是重新認識她一般,細細地看她,然后唇邊的笑意更深:“行,當(dāng)然行。”
然后突然低頭,在她唇上用力地親了一記:“你躺好,等我打發(fā)了她,再來伺候你。”
“嗯,你快一點,人家等著你呢!
她拋了個飛眼。
陳川失笑地搖頭,扯了扔在一旁的T恤套上,往客廳而去。
許莉文敲了老半天門,見屋里沒動靜,不由遲疑了:“會不會不在家?”
“肯定在呢!本退闼畠翰辉冢惔莻吃軟飯的,肯定是在,痣大媽臉上的笑,分外不懷好意。
想到她家如今成了全小區(qū)的笑柄,陳川那壞小子可是功不可沒!再說了,想掩下她家的熱鬧,就得拿別的熱鬧來抵,瞧,這不就是送上門的?
她要好好瞧著,到時再大肆宣傳!
許莉文想想今天要是不能弄到錢,回家女兒不知道要怎么哭鬧,狠狠心,抬手用力敲去——
大門猛地被拉開,一個衣著邋遢隨便的高大的男子,站在門口,皺著眉看向她們,不耐煩地問:“找誰?”
許莉文被嚇得倒退了好幾步,驚魂不定地問痣大媽:“是不是敲錯門了?”
“哪兒,就是你女兒家,你連自家女婿都不認得嗎?”痣大媽立刻興奮起來。
“女婿?”許莉文大吃一驚,看向陳川:“你是我……女婿?”
這男人,生的是真好看啊,高大英俊,就是看著——有點兇。只是,她女兒什么時候結(jié)婚了,她怎么不知道?
“誰是你女婿?你誰。 标惔ㄒ荒槻荒蜔┑氐伤谎。
“我……我是……沈溪的媽媽啊!
“哦!标惔S意地應(yīng)了一聲,然后問她:“你來干什么?”
他沒否認,難道他真的是沈溪丈夫?
那她就是他的丈母娘嘍?
許莉文想到這里,腰立刻就挺起來了,抬腿就往家里走:“沈溪呢?讓她出來見我!
陳川的大長腿一抬,踩在門邊攔住她:“你往哪進呢?”
“我……我是沈溪的媽媽,我來找她!
許莉文被擋得眉頭一跳,這天底下,當(dāng)女婿的,第一次見面,哪有不怵丈母娘的?
“找她?”陳川慢慢地從口袋里掏出一支煙,拿打火機“啪”地點上,深深地吸一口,吐出煙圈來:“她沒空!
那模樣,街頭的混混見了,都得過來叫他聲大哥。
這人一看就很不好惹,許莉文心里有點打鼓,那說話的語氣不自覺就好上了幾分:“她怎么會沒空呢?我去學(xué)校問過了,她上午沒課!
“你說呢?”陳川咬著煙,斜斜地挑她一眼。
這種莫名的氣勢太壓人,許莉文后退了好幾步,痣大媽一把抵住她:“你退啥?你可是他丈母娘,是長輩!
對!許莉文咬了咬牙,說道:“你們連家長都沒見過,誰同意你們結(jié)婚了?再說了,你說結(jié)婚就結(jié)婚啊,彩禮呢?”
對,彩禮!
許莉文想到她能狠狠敲一筆彩禮,就興奮地全身發(fā)抖,不行,她得趁沈大志還不知道,先把彩禮弄到手。
陳川懶散地靠在門邊,一條腿還牢牢地撐在那里,冷笑一聲:“彩禮?你沒睡醒吧?”
在灣城和禾城,結(jié)婚男方彩禮給的極少,但陪嫁卻是三五倍地陪,疼女兒的人家,甚至還陪房陪車,所以這也是為什么這些地方極度重男輕女的原因之一。
生女兒,基本是賠本的買賣。
“你彩禮都不想給,就想娶我辛苦養(yǎng)大的女兒?就是說到天邊去,也是你沒理。你們婚事我不同意,叫沈溪那丫頭出來。”
“誰問你意見了?”陳川撣了撣煙灰:“彩禮沒問題,三萬五萬的,誰出不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