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喬紅波的邀請,安德全哪里有拒絕的理由?
要知道,如果不是喬紅波,此刻自己早已經(jīng)被埋在土里呢。
“當然可以,我請您喝茶!卑驳氯f道。
兩個人約了個地點,見了面之后,安德全十分感慨地說道,“我安德全當了一輩子警察,跟那么多的壞人打過交道,也算是算是死過幾次了,只是沒有想到,最兇險的一次,竟然是自己人對我下黑手!
頓了頓之后,他十分誠摯地說道,“小喬主任,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呀!
本來,喬紅波還覺得,有些話難以啟齒呢,但是看到安德全這個態(tài)度,喬紅波立刻挺了挺身板,滿臉真誠地說道,“安局長,有些話我必須跟您說明白!
“今天晚上的行動,您大概率要撲個空的!
安德全聞聽此言,臉色驟變,“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
“因為今天晚上!眴碳t波說到這里,苦笑了一下,“鷸蚌相爭,漁翁想得利而已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有人想借刀殺人?”安德全眉頭緊鎖,臉上露出一抹不可置信。
喬紅波搖了搖頭,“不是借刀殺人,而是有人想放出風去,打著能得到內(nèi)部消息的旗號,讓你們撲個空,從而增加自己在老城區(qū)的號召力。”
我靠!
誰這么大的膽子,竟然敢戲耍警察,他怕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吧!
“這個人,究竟是誰?”安德全問道。
“安局長,我覺得,您得忍氣吞聲一次了。”喬紅波看著他,那滿臉的怒容,忍不住苦笑了一下。
忍氣吞聲?
安德全眨巴了幾下眼睛,“小喬主任,我可以被耍,但是我得知道,做局的人究竟是誰!
掏出煙來,給自己點燃了一支,“畢竟,得知道以后,我的對手是誰。”
其實,他還想說,你為什么要幫對方的忙。
“樊華!眴碳t波吐出兩個字來。
樊華?
安德全剛剛緊繃的身體,頓時松垮了下來,他依靠在椅子的靠背上,滿2臉的無奈之色,“原來是她呀!
安德全的老婆是老師,以前教過樊華的,所以對樊華的過往,還是十分了解的。
“你認識她呀?”喬紅波問道。
“豈止是認識。”安德全抱著肩膀,語氣悠悠地說道,“二十年前,在老城區(qū)一帶,不知道區(qū)委書記是誰的人,可能有很多,但是不知道樊華的人,可是屈指可數(shù)的!
“她這么做的目的,究竟是什么?”
對于這個問題,安德全覺得自己,必須搞清楚才行。
“她想把老城區(qū)的混混們,引到正路上來!眴碳t波說出這番話的時候,自己都感覺,這話非常的可笑。
安德全挑了挑眉毛,目光落在面前的茶杯上,心中暗忖,樊華的目的,恐怕沒有這么單純吧,她應該覬覦的是,騰子生留下來的大量遺產(chǎn)才對。
“我倒是覺得,如果在不違法的情況下,咱們可以讓她試試看!眴碳t波說道。
“既然小喬主任這么說了,那咱們就順勢而為!卑驳氯詈笈牧税濉
好一個順勢而為!
喬紅波心中暗想,這話說得,技術(shù)含量非常的高呀。
如果樊華不做違法的事情,他安德全自然是樂意幫忙的,但是,如果樊華起了歹意,他安德全也不會放過樊華。
其實對于喬紅波來說,也正有此意。
“那就請安局長嚴格把控吧!眴碳t波說道。
安德全一怔,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,于是哈哈大笑起來。
喬紅波掏錢結(jié)了茶水賬,然后離開了茶樓。
果不其然,當天下午,蛤蟆嘴就遭到了襲擊,他剛剛把車停下,準備去自己的場子里收賬的時候,天上就落下來了一大塊磚頭,直接把汽車頂砸了個大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