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紅波站起身來,忽然湊到他的耳邊,壓低聲音說道,“何書記,有件事我想對你說!
“你們區(qū)委宣傳部的常務(wù)副部長,就是滿臉白發(fā)的那個老頭!
“張副部長,他怎么了?”何進臉上,露出一抹疑惑。
“為民社區(qū)的老呂頭得病了,前段時間我號召給他捐款,這事兒你應(yīng)該是知道的吧?”喬紅波問道。
何進點了點頭,“我讓區(qū)政府這邊,也搞了一個社會募捐,這事兒跟張副部長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喬紅波呵呵一笑,隨后又拿出來手機,打開了昨天晚上的錄音,放在桌子上。
老色鬼狡猾的很,讓呂瑤錄音,是什么都沒有錄下來的,喬紅波無奈,只能用這種魚死網(wǎng)破的辦法,逼著他把真實情況講出來。
聽完了錄音之后,何進面色一沉,“你把他家給砸了?”
“沒有!眴碳t波連忙擺手,“我就是恰巧路過而已。”
路過?
跑到人家的家門口路過,并且,還錄了音?
這種話騙鬼去吧,傻子都不會相信的。
長長地出了一口氣,何進板著臉問道,“你知道自己這是什么行為嗎?”
“你這是違法犯罪,你的性質(zhì)很惡劣,你很危險啊同志!”
喬紅波面色一沉,“那你讓警察來抓我吧!
說完這句話,他狠狠地嘬了一口手里的煙頭,然后丟在地上,用腳后跟碾滅。
何進一愣,他萬萬沒有想到,喬紅波的態(tài)度如此強硬。
也是,人家有后臺的,既然敢這么做,那自然是有這么做的底氣。
可是你把這事兒告訴我干嘛呀,你想怎么搞他,那就怎么搞呀!
有問題,可以向上一級的紀(jì)委反映呀!
但現(xiàn)在的問題是,他對自己說了,自己又不能不管。
何進眨巴了幾下眼睛,臉上露出一抹沮喪之色,“你說吧,這事兒咋辦。”
“何書記,我來找您,是想看看您什么態(tài)度。”喬紅波呵呵笑道,“您怎么反問我呀?”
沉吟了幾秒,何進忽然兩只手摁著自己的太陽穴,語氣急急地說道,“哎呦,我頭痛,頭疼的很!
“小喬啊,我告訴你,這件事兒你去找常區(qū)長拿個意見,等你們商量的,有了結(jié)果之后,再向我匯報,不行了,我頭痛的厲害!
我靠!
這個家伙,還真是個老好人呢,竟然在這個檔口,跟我裝起了!
這只狡猾的狐貍,我豈能上你的當(dāng)。
“何書記,我找常區(qū)長,只怕多有不妥呀!眴碳t波笑瞇瞇地說道,“你的張副部長說了,說過,要讓我舉報常區(qū)長。”
“這個時候!眴碳t波戳點著桌面說道,“常區(qū)長得避嫌呢!
“我估摸著,這個常區(qū)長是有問題的。”
何進一愣,雙手隨后緩緩地放了下來,“老常這個人,一點問題都沒有,這一點我可以拿我的人格來保證,你不要聽張副部長瞎說!
聞聽此言,喬紅波眼挑了挑眉毛。
今天來找何進,他要的就是這句話。
如果何進但凡說出一丁點,關(guān)于常建不好的話,喬紅波就會覺得何進這個人立場有問題。
“既然常建沒有問題,覅那就是宣傳部常務(wù)副部長有問題了?”喬紅波反問道。
何進呵呵一笑,沒有立即說話。
當(dāng)官這么多年,自己走過的橋,都比喬紅波走過的路多。
他早已經(jīng)聽出來了弦外之音,一定是張部長以捐款強迫了呂家的人,喬紅波一時間拿不出什么證據(jù)來,故而找了幾個人,把張部長暴打了一頓,然后又跑到這里來告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