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紅波立刻跟了出去,倆人各自落座之后,糟老頭低聲提醒道,“喬主任,你讓人砸了我的家,和我跟呂瑤的事兒,咱們扯平了,你看行不行?”
我靠!
這老東西,竟然跟自己做起了交易來呢!
他怎么有臉說的出口呢?
“你的意思是,如果我不同意, 一旦報(bào)警的話,咱們倆人都玩完,對不對?”喬紅波笑瞇瞇地說道。
“何必要搞個魚死網(wǎng)破呢。”糟老頭低聲嘆了口氣,“我承認(rèn)呂瑤那小婊子勾引我的時候,我一時沒有把持住,違背了一個當(dāng)干部的原則,但是,您雇兇砸了我的家,這個罪名也不小,干脆咱們各退一步……。”
他之所以這么說,是覺得喬紅波的家,并不是江淮市的,也就斷定喬紅波跟呂家沒有什么關(guān)系,最多就是咸吃蘿卜淡操心,看著呂瑤那小浪蹄子長得漂亮,想要借著打抱不平的由頭,叮一叮有縫兒的蛋而已。
喬紅波一陣哈哈大笑,這笑聲十分放肆,頓時讓糟老頭閉上了嘴巴。
他笑什么,究竟什么意思?
“你就死了這個心吧,我告訴你,不可能!”喬紅波陡然收斂起臉上的笑容來,冷冰冰地說道,“砸你的家,你沒有任何證據(jù), 但是你的證據(jù),卻掌握在我的手里!
“明天天一亮,呂瑤就會去警察局告你。”喬紅波拍了拍糟老頭的肩膀, “你啊,就等著坐牢吧!
“你的子女們呢,也會因?yàn)橛心氵@么個不著調(diào)的爹,而感到羞恥的!
“另外, 你想抓我?”喬紅波站起身來,“那也得問問,我跟王耀平究竟是什么關(guān)系才行!
說完,他揚(yáng)長而去。
看著喬紅波,消失在了自己的房間里,糟老頭再也坐不住了,他立刻追了出去, 在樓下, 終于追上了喬紅波,攔住了他的去路。
“老弟, 你既然敢來亮明身份,我想知道,你究竟意欲何為?”糟老頭表情切切地問道。
這個老騷棒子,終于肯低頭了?
只要你肯低頭,那么一切都好談!
“我有一件事兒,想讓你去做!眴碳t波笑瞇瞇地說道,“你舉報(bào)欒志海貪污,不管這事兒最終結(jié)果如何,我就讓呂瑤不再告你。”
舉報(bào)欒志海?
糟老頭有些懵圈,為什么要舉報(bào)欒志海呢,難道,他是羅立山的人?
他剛剛說,自己跟王耀平的關(guān)系很好,難道是……。
“你考慮一下,明天給我結(jié)果!眴碳t波說完,轉(zhuǎn)身而去。
想要扳倒羅立山,必須得來一步險(xiǎn)棋。
距離換屆還有一段時間, 這個時候舉報(bào)欒志海的話,應(yīng)該不會影響到換屆的結(jié)果。
既然王耀平打算,打入羅立山的內(nèi)部,那只能用這種辦法,來迷惑眾人的視線了。
先把水?dāng)嚋,然后再伺機(jī)抓魚。
下了樓,喬紅波來到路邊,正打算打輛車的時候,忽然三角眼從旁邊的一棵大樹后面,閃身出來,“姐夫,您辦完事兒了?”
“你怎么沒有走呀?”喬紅波問道。
“我等您呢!比茄酆俸傩Φ。
抬起手腕,看了看時間,此時已經(jīng)是晚上的十一點(diǎn)半了,看看左右空曠的馬路上,竟然沒有一輛出租車,喬紅波指了指天宮大酒店的方向,“你知不知道,從這里回家需要走多久呀?”
“反正也睡不著,不如陪你走走!比茄壅f道。
聽了這話,喬紅波挑了挑眉毛,倒背起了雙手,邁步向前而去。
這個家伙,看來是有事兒要叮囑自己了。
“你放心,今天晚上這筆賬,算不到你的頭上。”喬紅波開口說道,“即便是警察問我,我也不會出賣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