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現(xiàn)在是,房無一間,地?zé)o一壟,上無片瓦遮身,下無立錐之地,而他們!鼻啬赶蛄,剛剛那群人的方向,“卻想置我于死地!”
“你怎么不報警呀?”喬紅波納悶地問道。
“我,我不能!鼻啬珦u了搖頭。
不能?
不能,和不敢,可是有著天壤之別的。
難道他爹,是干了什么違法亂紀(jì)的事情,所以才被殺的嗎?
喬紅波挑了挑眉毛,語氣淡然地說道,“既然你有苦衷,那我也就不多說什么了!
“你的事情,我管了!
“你現(xiàn)在就去外面轉(zhuǎn)一圈,誰敢動你一根手指頭,我一定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!
喬紅波看出來了,即便是自己不管,王耀平也不會坐視不理的。
既然如此,那就干脆,這個好人讓我來當(dāng)吧。
這小子還是個海歸,想必是有點墨水的。
以后,說不準(zhǔn)能有大用呢。
秦墨聞聽此言,噗通一下跪倒在地,“大哥,謝謝你!
鼻子一酸,眼淚吧嗒吧嗒掉落下來。
回國之后,他飽受人間冷暖,嘗遍世態(tài)涼炎,如今終于有人肯為他說一句公道話,主持一下正義了。
別的不說,單說那個暴打自己的,那個叫黑桃的女人,功夫就極其了得。
像自己這樣魁梧的男人,三五個都近不得的她的身。
而偏偏這黑桃,又似乎特別聽眼前這位的話。
不僅與自己化干戈為玉帛,還要幫自己解決麻煩,雖說男兒膝下有黃金,可即便是這一跪,也不能表達自己心中的感激之情。
日后若有機會,自己一定肝腦涂地,報答于他。
“哭什么哭呀!眴碳t波呵呵一笑,雙手將他攙扶起來,霸氣側(cè)漏地說道,“你現(xiàn)在就去,我們給你壓陣。”
這群家伙,一個個都有武器的。
戰(zhàn)斗力如何,尚未可知。
況且,現(xiàn)在天色漆黑,以現(xiàn)在的情況來判斷,只能智取不能強攻!
既然他們是來找秦墨的,那就用秦墨當(dāng)這個魚餌,然后將這群小雜魚,一個個全都釣上來……。
秦墨見喬紅波說的,非常有底氣,于是重重地點了點頭,走出了小樹林。
看著眼前,漆黑的一片,秦墨心中暗想,據(jù)我剛剛觀察來看,沈光明那孫子,應(yīng)該沒有在這些人中。
今天晚上,不能給他一點教訓(xùn),實乃人生之憾事。
黑桃來到喬紅波的身邊,“公子,你有沒有覺得,這么做對我很不公平?”
也就是喬紅波,如果換個別人,黑桃早就罵娘了。
老娘剛剛跟這孫子,發(fā)生了爭執(zhí),你息事寧人也就罷了,居然還要幫他!
這是什么行為?
這是在打老娘的臉,這是用刀在扎我的心窩子,這是拉了屎往我的臉上甩!
喬紅波嘿嘿一笑,“桃姐,別生氣!
“我知道你倆,存在著某些誤會。”
“誤會?!”黑桃眼睛一瞪,老娘的身子,都被這個混蛋看光了好不好?
喬紅波連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,隨即壓低聲音說道,“你知道,跟我一起來的那個男人是誰嗎?”
“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,沒興趣!焙谔冶е绨,憤憤不平地說道。
“他叫王耀平,是之前江淮市……!眴碳t波的話還沒說完,黑桃的臉上,就閃過一抹震驚之色,“公安局長?”
“你認(rèn)識?”喬紅波問道。
黑桃搖了搖頭,“不認(rèn)識,但是這個名字,卻聽說過。”
往前湊了湊,喬紅波壓低聲音說道,“桃姐,這王耀平可是個狠角色,你既然知道他的名字,就應(yīng)該知道他的事跡,江北市的新公安局長,是王耀平的兄弟。”
“跟他搞好關(guān)系,絕對沒有壞處,這個時候,你可得拎得清呀。”
這一番話,算是徹底拿捏住了黑桃,她眨巴了幾下眼睛,隨即說道,“那我聽你的!
見搞定了黑桃,喬紅波沖著秦墨的背影喊道,“嘿,你倒是說話呀。”
此言一出,秦墨頓時咳嗽兩聲,清了清嗓子,大聲喊道,“你們誰找我呀,老子在這里呢!”
這聲音,在寂靜的黑夜中,顯得格外洪亮,把秦墨自己,都嚇了一跳。
沉默幾秒,他再次喊道,“老子在這兒呢,你們來呀!”
“老子不怕你們,老子今兒晚上,要干死你們!”
“……!
“……!
幾只棲息在樹上的鳥,受到了驚嚇,撲棱棱地飛走了。
而與此同時,幾個身影,則快速地奔著這邊跑來。
秦墨看到他們,頓時有些心慌了,他情不自禁地扭頭,向身后看去。
然而,剛剛還站在樹林邊緣的那幾個人,此刻居然全都不見了。
我靠!
這是咋回事兒呀!
秦墨頓時傻了眼,他的腦海里,立刻冒出一個念頭來,剛剛那家伙,一定是故意誆騙自己。
他們一定是怕打了我之后, 我會報警,所以才這種骯臟,下作,無恥的辦法對付我!
我尼瑪!
這是太卑鄙了吧!
然而此刻,那兩三個身影,已經(jīng)到了秦墨的近前。
秦墨不敢怠慢,驚慌地尖叫一聲,扭頭就朝著小樹林里跑去。
那幾個家伙見狀,立刻玩命一般,追了上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