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書記您好!崩显S的臉上,立刻浮現(xiàn)出討好的笑容。
“車上說!标慀欙w微微一笑。
老許立刻上車,然而,屁股還沒有坐下的時候,坐在駕駛位上的沈光明卻冷冷地提醒道,“老許,懂不懂規(guī)矩呀!
老許一怔,心中暗想,我上個車,還需要講什么規(guī)矩嗎?
這規(guī)矩從何而來,難道是先進(jìn)頭,還是先進(jìn)屁股的問題?
“坐副駕上來!鄙蚬饷魈嵝训馈
聞聽此言,老許這才恍然大悟,他立刻從車上下來,關(guān)上了后排座上的車門,然后坐進(jìn)了副駕駛位。
“老許,我簡單給你介紹一下這一次的任務(wù)!鄙蚬饷髡f著,遞過來一瓶水,然后開始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。
“其實(shí),這一次咱們老板讓你完成的任務(wù),非常簡單!鄙蚬饷髁⒖涕_啟了,自己的嘴炮模式,“你也知道,官場上有些人,是屬于那種茅坑里的磚頭,又臭又硬,整天一副高高在上,誰都不放在眼里,自命清高的那種人。”
“而這種人,也恰恰是最令人討厭,最不懂官場規(guī)則的人!鄙蚬饷鞯吐曊f道,“陳書記現(xiàn)在,遇到了一個這樣玩意兒,他手里有陳書記的一些信息,所以,必須讓他趕緊閉上嘴巴!
聞聽此言,老許立刻問道,“這個人叫什么名字,他在哪里,長什么模樣?”
“這個,暫時不必告訴你。”沈光明說道。
陳鴻飛見狀,心中暗想,這沈光明現(xiàn)想現(xiàn)編現(xiàn)說,那不遲早得露出馬腳來呀。
一旦讓這老許警覺起來,僅憑自己和一個殘疾人,怎么可能搞得定老許呀?
于是,他輕輕咳嗽一聲,“你稍安勿躁,他很快就會來的。”
“來這里?”老許眉頭一皺,臉上露出狐疑之色。
這里荒郊野外的,距離江北市區(qū)那么遠(yuǎn),陳鴻飛為什么會選擇和對方,在這里見面?
難道,這里面有什么貓膩?
沈光明見老許,已經(jīng)心存懷疑了,于是連忙說道,“這人在清源上班,喬紅波之前也在清源上班嘛!
“哦!崩显S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心中暗想,這清源是個什么鬼地方,怎么凈出這些造反分子呢。
陳鴻飛伸出一根手指頭來,指了指自己身后,后備箱的方向說道,“老弟,你要不要先看看錢?”
看錢?
沈光明的一顆心,頓時提到了嗓子眼,心中暗想,祖宗啊,你可別說了。
我這后備箱里,有沒有錢,難道你心里還沒點(diǎn)數(shù)嗎?
如果老許真的看錢,咋整呀?
“那就不必了!崩显S嘿嘿一笑,“我還能信不過陳書記嘛!
要的,就是你這句話!
陳鴻飛滿意地,點(diǎn)了一下頭,然后語氣淡然地說道,“這件事兒做成了之后,遇到什么麻煩,可以直接聯(lián)系我!
他說這話,其實(shí)就是想迷惑老許而已。
然而,一旁的沈光明聽了這話,連忙說道,“對,以后就找陳書記,我從你們兩個人中間退出,中間商拒絕賺差價,這樣行不行?”
“行,太行了!”老許重重地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“夠意思不?”沈光明再次問道。
“夠啊,太夠意思了!崩显S立刻說道,“回頭我我一定給你包紅包,另外,我能為陳書記效犬馬之勞,這是我許某人的榮幸呀!
沈光明嘿嘿一笑,沒有再說話。
老許啊老許,你聽到了沒有,你的死跟我一毛錢關(guān)系沒有。
這都是陳鴻飛讓我干的,如果你死不瞑目的話,那就直接去找他好了。
短暫沉默過后,老許忽然問道,“對方什么時候來呀?”
陳鴻飛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,“可能還得再等會兒!
他心中暗想,你倒是喝水呀,喝了這瓶水,馬上就來了。
擰開蓋子,老許喝了一口,隨即又問道,“這人究竟是誰呀,讓您一個大書記,在這里等他。”
陳鴻飛點(diǎn)燃了一支煙,嘬了一口之后,才淡然地說道,“老許,你認(rèn)識齊云峰嗎?”
聽到這個名字,老許先是一怔,隨即心里咯噔一下。
他在江北市,做這一行有十個年頭了,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泄露過,自己顧客的名字。
陳鴻飛這么問,難道齊云峰對他講過什么不成?
“倒是有過一面之緣!崩显S說完,眼珠晃了晃,“陳書記跟他很熟?”
說完這話,為了掩蓋自己的心虛,他又給自己灌了一大口水。
看著一整瓶,被喝掉了一大半,陳鴻飛臉上,浮現(xiàn)出一抹陰鷙的笑容來,“我當(dāng)然知道了!
“我不僅知道,他跟你認(rèn)識,還知道他委托你,辦過很多的事情!
此言一出,老許頓感不妙。
齊云峰找自己,辦的都是些殺人的活兒,他再蠢,也不會把這些事兒隨便告訴別人的。
除非,要么齊云峰跟陳鴻飛目標(biāo)一致,提前商量好的。
要么,齊云峰想干掉自己!
“陳書記這話,就有點(diǎn)玩笑了!崩显S的嘴角,抽動了一下,“我跟齊云峰,并沒有生意上的來往!
說完,他將頭扭向一旁。
似乎想用自己的態(tài)度表明,自己絕對不會再談這個話題的。
目光看向前方,老許忽然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的眼睛有點(diǎn)不好使,只見面前的河水,居然有重影!
不對勁兒!
我的視力一向很好,怎么會這樣!
他晃了晃自己的腦袋,使勁兒擠了擠眼睛,再次看向前方,只見原本還交疊在一起的小河,現(xiàn)在居然變成了兩條小河。
今天中午在廣龍鎮(zhèn),自己只吃了一碗面而已。
不可能生病的,絕不可能!
難道……。
他猛地扭頭看向后排座上的陳鴻飛,“陳書記,你居然在我喝的水里下了藥?!”
此言一出,陳鴻飛和沈光明兩個人,同時嚇了一跳。
他們?nèi)f萬沒有想到,這老許居然如此機(jī)警,這么快就看穿了,事情的真相!
陳鴻飛剛要否認(rèn),說,你是不是生病了,我們并沒有下藥呀。
其實(shí),他也不知道,這藥效完全發(fā)揮之后的老許,會是什么樣子的。
但他覺得,這不應(yīng)該是最終效果才對。
然而,更加心虛的沈光明,這個棒槌已然推開了車門,翻身下了車,然后用自己那機(jī)械小碎步,向遠(yuǎn)處逃去。
他跑的慢,生怕老許會先拿坐的更近的自己開刀。
而老許怒擊反殺,第一目標(biāo)絕對會是他。
所以,沈光明有這樣的反應(yīng),倒也正常。
我靠!
沈光明這孫子,也太他媽的不地道了吧!
陳鴻飛剛要呵斥他幾句,而此刻的老許,內(nèi)心已然殺意迭起,他摸向自己的后腰,拔出一把雪亮的匕首,咬著后槽牙罵道,“陳鴻飛,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,你居然想害我!”
“納命來吧你!”說著,手中匕首,直接朝著陳鴻飛刺了過去。
長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的陳鴻飛,哪里見過這種場面?
匕首陡然來襲,他竟然沒有絲毫的招架動作。
噗!
匕首刺向了陳鴻飛的胸口,匕首尖穿透人影,扎進(jìn)了后排座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