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如云重新坐下,喬紅波吃了一顆花生米,放下筷子之后,才緩緩地說道,“安大哥, 齊云峰逼迫小馬,在我的水里下藥,然后又企圖一把大火,把我燒死。”
“這一點,小馬可以作證!
“哦?!” 安德全的目光, 看向了馬如云。
咬了咬牙,馬如云說道,“我可以作證!”
安德全掏出電話來,就打算集結(jié)警力,結(jié)果卻讓喬紅波,一把搶過了他手里的手機(jī),“安大哥,還是算了!
算了?
這種事兒,還能算了?
豈不聞,己退一尺,敵進(jìn)一丈的道理?
喬紅波能說出這種話來,怕不是腦瓜子秀逗了?
“齊云峰還有別的把柄在我的手里!眴碳t波語氣淡然地說道,“如果因為市一院大火的事情,把小馬牽扯進(jìn)來,我擔(dān)心她的安全!
一句話,頓時讓安德全無言以對了。
壞的時候,喬紅波壞的像個十惡不赦的壞蛋。
好的時候,又像極了一個愛心泛濫的圣母婊。
真搞不明白,這個家伙的一體兩面性,居然體現(xiàn)的如此強(qiáng)烈!
“你口中所說的把柄,覺得有用嗎?”齊云峰問道。
“有用!眴碳t波端起了酒杯。
三個人一起喝了一口。
安德全今天晚上,之所以這么快結(jié)束了接風(fēng)宴,是因為當(dāng)他走進(jìn)酒店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一大桌子的山珍海味,桌子上還擺著四瓶茅臺!
看到這一幕,安德全頓時勃然大怒。
這一桌至少上萬塊,自己如果吃了這些東西,就算是落人口實了,以后想要在單位里抬頭做人,只怕是難上加難!
他當(dāng)即讓人,把茅臺酒撤下去,隨即又喊來了服務(wù)員,詢問這一桌多少錢。
當(dāng)服務(wù)員報出兩千八百八的價格的時候,安德全立刻掏出二百八十八塊錢來,放在桌子上,并且直言不諱地說道,“今天這頓飯是AA制,吃飯?zhí)湾X,否則給我出去!
眾人見狀,紛紛掏錢。
忍著一肚子的怒氣,安德全把這頓飯吃完,隨即站起身來,頭也不回地走掉了。
這也就是為什么,起初他和喬紅波定在晚上十點鐘見面,結(jié)果卻提前到了八點鐘的原因。
“安大哥,江北有兩亂!眴碳t波慢條斯理地說道,“一個是北郊,一個是鐵西,如果你能在任職期間,把這兩大禍患鏟除了,那對于江北市老百姓來說,絕對是大功一件”
聞聽此言,安德全微微一笑,“據(jù)我所知,江北市應(yīng)該有三亂,另一亂是新華大街,怎么,你跟新華大街的蝙蝠幫交情不錯?”
馬如云聽著兩個人的對話,心中不由得暗暗吃驚。
她仿佛覺得,這兩個人并不是在推心置腹地談話,而是在你來我往地搞一場博弈。
“蝙蝠幫的老大是老潘!眴碳t波說道,“老潘什么人品,你還不知道嗎?”
“就因為他是你干爹?”安德全說這話的時候,端起酒杯,滋溜一口酒,直接喝下去了半杯。
我靠!
他居然跟蝙蝠幫,還有這層關(guān)系!
馬如云的心,開始砰砰砰亂跳起來,如果知道,這喬紅波是蝙蝠幫的人,說什么自己也不會跟他作對的。
“那肯定不是了!眴碳t波哈哈大笑起來,“你在老城區(qū)當(dāng)局長的時候,跟老潘纏斗了多年,試問,你可曾抓住了他多少把柄?”
安德全沒有說話,而是端起酒杯, 再次將剩下的酒喝掉,以示心中憤怒。
“安局長,您放心,我跟老潘有言在先。”喬紅波信誓旦旦地說道,“他絕對不會再搞那些違法犯罪活動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