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朱昊前幾天跟我見了個面。”喬紅波滿臉壞笑地吐出一句。
聞聽此言,關美彩肉眼可見地慌了,她連忙說道,“哥,我去隔壁吃飯,你們談完了之后,記得喊我哦!
說完,關美彩灰溜溜地逃走了。
我靠!
老子還治不了你呢!
喬紅波坐下,抓起酒瓶擰開蓋子,倒了兩杯酒。
“朱昊是誰?”阮中華問道。
他早已經(jīng),把上一次來江北市的時候,跟他一起吃飯的朱昊,給忘掉了。
喬紅波抓了抓頭皮,并沒有說朱昊是誰,而是一本正經(jīng)地說道,“阮書記,你有沒有覺得,昨天晚上那把大火,燒得格外離奇?”
阮中華的身體,微微一停頓,隨即說道,“你說說看!
“我被人下藥迷暈了!眴碳t波雙目如刀,滿臉恨意地說道,“然后就有人放了一把大火,這是打算一箭雙雕呢!
“一旦我被燒死,即便尸檢都沒辦法做,此人心腸之歹毒,已經(jīng)到了令人發(fā)指的地步,我覺得,如果不把他挖出來,我是不會甘心的!”
聞聽此言,阮中華的臉上,露出震驚之色,“你的意思是,這并不是張慶明的主意?”
不是張慶明,那肯定就是陳鴻飛了!
難道這一次到江北,真要跟他圖窮匕首見了嗎?
“肯定另有其人!眴碳t波說道,“根據(jù)我對張慶明的了解,這個家伙雖然好色,但卻是個膽小鬼!
“如果背后沒人支持,他斷然不敢做出這種事情來的!
“知道是誰嗎?”阮中華問道。
其實,喬紅波的心里,已然有了答案。
藥,肯定是馬如云下的。
而馬如云的相好,是齊云峰。
齊云峰又是修大偉的人,這是擺在桌面上的事兒,不用費腦筋想,都能得出的答案。只是,喬紅波心有顧慮,并沒有說出齊云峰的名字。
見他不肯說,阮中華也沒有再繼續(xù)逼問,而是淡然一笑,“我們還是得想辦法,先把張慶明的嘴巴撬開,這樣才能順理成章地,揪出幕后的真兇!
“證據(jù)現(xiàn)在就在我們的手上!眴碳t波平靜地說道,“待會兒,咱們就去!”
“等拿到證據(jù)之后,阮書記,我想跟張慶明見一面,可以嗎?”
如果是別人,阮中華是斷然不能答應的。
紀委辦案,那是有規(guī)定的,喬紅波又不是紀委的人,去見嫌疑犯,名不正言不順。
“當然。”阮中華端起酒杯來,一口氣喝下去一半。
“待會兒,你跟我一起去取證據(jù)吧!眴碳t波說道,“幫我做個見證,也算是避嫌了!
“行!”阮中華點了點頭。
兩個人吃喝一陣,半個小時后,兩個人下樓上車,直奔烈士陵園而去。
當汽車停在烈士陵園的門外,阮中華傻了眼,“你來這里干嘛呀?”
“周白把東西,藏在了烈士陵園里面!眴碳t波篤定地說道。
周白在信上說的明白,自己想要的東西,藏在自己熟悉的地方,位置是152度,向北七步的地方。
152度,應該算是正南偏東一點,向北七步,也就是說,從烈士陵園的最南邊偏東一點的位置去尋找,應該很容易找到的。
“我不去,你自己去吧!比钪腥A心虛地,左右看了看。
“烈士陵園!”喬紅波眉頭一皺,“你怕什么呀,你得給我做個見證嘛!
阮中華的嘴角動了動,隨即說道,“十分鐘之內(nèi),能找到嗎?”
“能!”喬紅波、語氣篤定地說道。
十分鐘?
只怕半個小時也找不到!
如果不把阮中華騙下車,自己大半夜的一個人在陵園里刨坑,喬紅波也擔心會冒犯烈士英陵!
“有手電筒嗎?”阮中華問道。
“你不是有手機嗎?”喬紅波提醒道。
聞聽此言,阮中華立刻掏出手機,打開了手電筒功能。
兩個人下車。
跟隨著喬紅波的腳步,阮中華的頭,宛如安裝了轉(zhuǎn)軸一般,不停地前后左右看著。
一直來到陵園的最南邊,喬紅波拿過阮中華手里的手機,打開了指南針,開始琢磨著,這152度方位,究竟應該在什么地方。
身旁的阮中華,一只手抓著喬紅波的褲腰帶,腦瓜子不停地左右看著,臉上的表情,猥瑣地像個小偷,“小喬,我怎么感覺,這里有人呀!
“有人也不怕!眴碳t波低聲寬慰道,“都是革命烈士,都是咱們的前輩,他們只會保護咱們,不會傷害咱們的!
“哦!比钪腥A點了點頭。
“應該是往這邊走!眴碳t波指了指一個方向,然后向前走去。
然而剛走了三五步,忽然看到不遠處,站著兩個人影。
喬紅波舉目望去,頓時嚇得頭皮發(fā)麻。
“媽呀!”阮中華尖叫一聲,拽著喬紅波的褲腰帶,扭頭就跑。
喬紅波來不及回頭,直接摔了個趔趄,阮中華本著不拋棄,不放棄的原則,宛如一頭牛拉了一百噸重的貨,玩命地往前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