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把事情的經(jīng)過,跟我講一遍聽聽!币傸c燃了一支煙,表情淡漠地說道,“我都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,如何斷定,你們雙方的對錯呢?”
嗯呀呀。!
聽了這話,阮中華氣的牙根直癢癢。
有沒有搞錯啊,我堂堂一個省紀(jì)委書記,能污蔑一個小丫頭?
忍著心中的怒氣,阮中華把事情的經(jīng)過,緩緩地講述了一遍,隨即說道,“老姚,她讓一個保潔工來羞辱我,太可氣了!”
“那應(yīng)該用啥來羞辱你?”姚剛笑瞇瞇地說道,“十八歲的女學(xué)生?”
他本來想,用這種開玩笑的方式,泄一泄阮中華心中的怒火,結(jié)果,這句玩笑話,卻宛如火上澆油一般,更加激發(fā)了阮中華的火氣。
噌地一下站起身來,阮中華怒氣沖天地質(zhì)問道,“老姚,你知不知道剛剛在說什么?”
姚剛心中暗想,這家伙怎么跟孩子一般見識,不怕失了風(fēng)度嗎?
“老阮,咱們平心而論,只要做事,肯定是會得罪人的。”姚剛面色正經(jīng)起來,“這個觀點,你認不認可?”
阮中華先是一怔,隨即說道,“革命不是請客吃飯,革命不必溫良恭儉讓,革命就是要流血犧牲的!”
“既然喬紅波是黨員,就要有這種覺悟!”
姚剛皺了皺眉頭,“周錦瑜愛護喬紅波,作為一個妻子的角色,我覺得可以理解。”
“如果孩子有沖撞你的地方,我向你道歉了! 說著,他將面前的煙盒,推到了阮中華的面前。
自始至終,阮中華都沒有說過,周錦瑜刁難他,是為了替喬紅波拒絕阮中華的請求。
現(xiàn)在,姚剛把所有的一切,都擺在了桌面上。
既然要談,那就開誠布公地談,就不要再有什么藏掖了。
兩個人對視了幾秒鐘,阮中華點了點頭,“告辭了。”
隨即,他大步流星地離開。
原本準(zhǔn)備了一肚子的話,想要對姚剛說的,結(jié)果,因為姚剛將真相揭露出來,阮中華只能灰溜溜地離開。
他的心里別提多憋屈了。
郭婉走了出來,低聲問道,“怎么回事兒?”
瞥了妻子一眼,姚剛說道,“沒事兒,回房間去休息吧!
“是不是喬紅波又給咱們錦瑜惹事兒了?”郭婉氣呼呼地問道,“我就知道,這個窮鬼是個大麻煩!”
“老姚,還是讓他們離婚吧!
“你知道什么呀,就在這胡說八道!币偡藗白眼,氣惱地解釋道,“阮中華讓小喬幫他做事,這事兒會得罪人,也有危險,錦瑜不樂意,跟老阮發(fā)生了一點不愉快!
“會有生命危險嗎?”郭婉立刻問道。
姚剛沉默幾秒,“或許會有!
今天下午的時候,女兒就打電話來說,昨天晚上有人去村子里,暗殺喬紅波的。
之所以說的模棱兩可,姚剛是不想擔(dān)心女兒的安全。
“對呀!”郭婉一屁股坐了下來,眼睛里閃著精光,“如果喬紅波被人意外搞死了,那就不必讓他們離婚了,咱們就可以給錦瑜再擇良婿,你這一招真高!
姚剛終于聽不下去了,站起身來,匆匆地上樓,去了書房。
原以為,昨天的事情已經(jīng)到此為止了,誰能想到,借著修大偉出門的時機,阮中華這個家伙,居然會當(dāng)著武策和丁振紅的面,舊事重提呢。
“你說的對,都對!币偟鼗亓艘痪洹
回答,倒是令人滿意。
態(tài)度,卻讓人非常的不滿意。
阮中華扁了扁嘴巴,剛要開口說話,武策忽然悠悠地說道,“阮書記,我聽說你要查江北市第一人民醫(yī)院的張慶明?”
“不錯!”阮中華挺了挺胸脯,面色桀驁地說道。
武策抱著肩膀,一只手摸著下巴,“張慶明犯了什么事兒?”
“暫時無可奉告。”阮中華直接硬懟了回去。
丁振紅與姚剛四目相對,內(nèi)心中不由得涌起一絲疑團來。
省紀(jì)委要調(diào)查干部,當(dāng)然要以雷霆手段,直接先將人拿下,然后再慢慢地審訊。
可是,阮中華這家伙,人還沒有抓,就已經(jīng)開始大肆宣揚了,他搞什么鬼呀?
難道,不怕打草驚蛇,讓張慶明有了提前防范嗎?
阮中華這么搞,要么是個蠢蛋,要么有高深的計謀在里面。
可不管怎么想,都覺得這阮中華,是前者的可能性更多一些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