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中華是萬萬沒有想到,關(guān)美彩這女人,居然敢跟自己撕吧(就是拉扯,扒拉的意思)!
男人對女人動手,那叫強(qiáng)奸。
女人對男人動手,那叫生理需要。
即便是關(guān)美彩真得了手,阮中華也沒有地方說理去,更何況,一個堂堂的省紀(jì)委書記,哪敢去報警,哪敢打電話搖人?
關(guān)美彩雖然是個女人,但是家里的活兒,平常卻沒少干,是一個能上得了廳堂,下得了廚房,扛得動煤氣罐,罵得過鄰居張大媽的人。
而阮中華雖然是個男人,卻多年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,飯來張口,衣來伸手,說話一字千金,雙手不沾陽春水的主兒,說手無縛雞之力,也一點不為過。
所以在這一場的“搏斗”當(dāng)中,兩個人搞的那叫一個有來有回,但見這二人,刀來劍往,鐙里藏身,馬打盤旋,戰(zhàn)在了一處,只見刀光閃閃,劍影重重,一個是上山虎,一個是下山虎,云中龍遇到了霧中龍。
這一個,拳似流星眼似電,那一個,腰如蛇行腿似鉆,打的好似刀刮荷葉,雨打芭蕉,啪啪作響,轉(zhuǎn)眼,雙方斗了二十個回合,漸漸地,阮中華落了下風(fēng),他被關(guān)美彩摁在床上。
且不說兩個人,混似清風(fēng)騎烈馬,又如關(guān)羽戰(zhàn)秦瓊,只說快步下樓的喬紅波,急匆匆來到酒店的門口,他長出了一口氣,心中隱隱不安。
自己把阮中華留在了房間里,是不是有點不厚道呀?
可如果他不是想先逃跑,陷害我的話,我又何必置他于不仁不義的境地?
“開始了?”忽然一個聲音,悠悠地傳來。
喬紅波轉(zhuǎn)過頭,卻見周錦瑜滿臉笑容,手里舉著一支雪糕,笑靨如花的神色中,帶著一抹狡黠。
“這么冷的天,你怎么能吃雪糕!”喬紅波一把搶過她手里的雪糕,關(guān)切地斥責(zé)道,“自己什么樣的身體,自己不知道?”
“我就是感覺,心里極爽,又無法表達(dá),所以吃根冰棍兒,表示一下心情!敝苠\瑜笑呵呵地說道。
喬紅波眉頭緊皺,“錦瑜,咱們這么玩,是不是太過火了?”
阮中華這人,雖然心胸狹窄,度量不大,但終究也算一個好官。
人非圣賢,哪有十全十美的人?
只要大方向不錯,只要崇高理想信念堅定,我們對待同志,要有包容之心嘛。
“也就是讓阮書記,過一過手癮算了!敝苠\瑜壞笑著說道,“當(dāng)有同志逐漸走向深淵的時候,我們沒有理由不拉一把,沒有理由不挽救一下。”
“再給我吃一口雪糕,我就上樓,給他們來個幫打野鴛鴦!敝苠\瑜說道。
喬紅波將雪糕遞給周錦瑜,心中暗想,剛來清源的時候,我的錦瑜愛妻,是何等的正派,何等的嚴(yán)謹(jǐn),何等的溫柔嫻雅。
在清源這個大染缸里,僅僅待了半年,就把她污染成了一個,做事不擇手段,屎沒擦干凈就上桌吃飯的主兒!
忽然,喬紅波瞳孔一縮,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,周錦瑜居然一口,將所有的雪糕都填進(jìn)嘴巴里,然后將雪糕棍拔了出來!
喬紅波張嘴,剛要說什么,忽然,周錦瑜將雪糕棍塞進(jìn)他的嘴里,“我去攪和事兒嘍。”
說完,她轉(zhuǎn)身大步流星地,朝著酒店里走去。
看著的她的背影,喬紅波越發(fā)覺得,周錦瑜玩的有點過火了。
阮中華畢竟是部級干部,萬一他翻臉的話,是會影響到團(tuán)結(jié)的。
我們受點委屈沒啥,關(guān)鍵是假如,因此事?lián)p失了一位戰(zhàn)友,那就太得不償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