噗!噗!
一把明晃晃的匕首,第一刀扎在了李寡婦的小腹,那聲音愣是卡在喉嚨上,沒有讓她發(fā)出來,而另一刀,直接扎在了她的心窩上,瞬間臉上的表情僵住。
噗通!
女人倒在了地上。
匕首在她雪白的身體上擦了擦血,老雷邁步走進了門。
看著床上,鼾聲如雷的家伙,老雷照著他的后心,只一刀,鼾聲戛然而止。
老雷轉(zhuǎn)身離開,步履匆匆。
他甚至都沒有探一探鼻息,看看床上的男人,究竟有沒有死徹底,便信心滿滿地離開了。
確實,以他幾十年殺豬的經(jīng)驗,但凡猶豫一點,都是對自己職業(yè)生涯的不尊重。
他進門的時候,是用腳尖輕輕擠開的房門,殺人的時候,沒有觸摸對方的任何部位。
老雷走了,干凈利索,可謂不著一絲痕跡。
而躺在地上,還沒有死透的李寡婦,則扭頭看向了床下,她伸出顫巍巍的手來,想要對床下的繩七求援,可此刻,她的只有嘴巴里的最后一口氣,哪里還能說出半個字來?
啪嗒。
手落在了地上,腦瓜子一歪,她的瞳孔迅速擴大。
床下的繩七,死死地咬著自己的一根手指頭,竭力不讓自己發(fā)出聲音來。
這一切來的,讓他有點猝不及防。
村支書究竟得罪了誰呀,居然有人要他的命!
繩七從床下爬了出來,探了探女人的鼻息,然后震驚地縮回了手,低頭快步走掉了。
來到了大門口,他先從門縫里往外張望了一眼,然后又直接翻墻出去。
這繩七以前跟李寡婦,已經(jīng)偷偷地好了好幾年。
以前繩七在村子里晃蕩的時候,就經(jīng)常偷偷跑到李寡婦的家里,跟她私會。
倆人相差十一歲,李寡婦今年三十八,繩七今年二十七,正是豺狼配虎豹的年齡。
只是后來,繩七去了縣城,李寡婦寂寞難耐,再加上村支書這個老色鬼,總是經(jīng)常搞出一點動作來為難她,沒有辦法,李寡婦只能忍辱偷生了。
繩七今夜,本來是想重溫舊夢的,結(jié)果到了李寡婦家里,發(fā)現(xiàn)村支書正躺在床上睡覺,繩七頓時勃然大怒。
作為一個雄性來講,是非常具有領(lǐng)地意識的,他早已經(jīng)將李寡婦看成了,自己私有財產(chǎn)的一部分。
自己可以不要,但是絕對不能在沒有經(jīng)過自己允許的情況下,別的雄性從自己的手里,將她奪走!
他一把將李寡婦從被窩里拉出來,低聲質(zhì)問她什么情況。
李寡婦支支吾吾地說,我又不是你老婆,你現(xiàn)在又不在村子里生活,我憑什么為你守寡呀?
繩七頓時勃然大怒,他轉(zhuǎn)身抓起一把椅子,想要教訓(xùn)一下村支書,告訴他李寡婦的交配權(quán),究竟掌握在誰的手里。
然而,當(dāng)他拿起椅子的時候,忽然看到了窗戶外,有個人跳了進來。
繩七頓時懵逼了。
真沒有想到,這李寡婦居然有這么多相好的!
也是繩七機靈,他看到老雷雙腳落地的動作,十分老練的很,于是便呲溜一下,鉆進了床底下。
李寡婦一臉的懵逼,搞不明白繩七究竟是幾個意思,正彎著腰,打算問問他,你躲我床底下干什么的時候,忽然聽到了堂屋的房門響,緊接著,殺人的一幕便發(fā)生了。
出了李寡婦的門繩七已經(jīng)心亂如麻了。
村子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情,究竟該怎么辦?
是回家裝作什么都不知道,還是直接去村支書的家,把自己眼見的一切,告訴給之術(shù)的老婆?
徘徊了許久,繩七終于決定,把這事兒告訴給喬紅波,說什么自己是領(lǐng)導(dǎo),但繩七哪能不明白,自己就是個冒牌貨,真有本事的人,還得是人家喬紅波。
于是,他快步朝著喬紅波的家走去。
大鵬和烏鴉,聽老雷說已經(jīng)得手,頓時開心了起來,他們朝著村外走去,走著走著,烏鴉忽然提出一個問題來,“大哥,咱們的車該怎么辦呀?”
瞬間,大鵬停住了腳步。
這可是個天大的問題!
汽車是他的,如果這個時候自己逃掉的話,那么明天警察,不用費吹灰之力,就能調(diào)查到自己的頭上。
可是想把車弄走的話,又不太可能。
車鑰匙在帕子的身上,沒有車鑰匙,難道要把車推走嗎?
“大哥,其實我有個辦法!崩侠讚u頭尾巴晃地說道,“只要把車牌子摘走,那不就萬事大吉了嗎?”
“這輛破車,咱們大不了不要了,回頭再買一輛新的!
“放屁!”大鵬眼睛一瞪,“如果把這車丟在這里,即便是沒有了車牌號,還能通過發(fā)動機,車架號等等,查到老子的頭上!
“老雷,你個笨蛋,說什么也不同意帕子回來,現(xiàn)在好了,沒有車鑰匙,咱們誰也逃不了!”
這個時候,老雷才意識到,因為自己一時的貪念,惹下了多大的災(zāi)禍。
“趕緊給帕子打電話,讓他回來吧。”烏鴉左右手交叉進衣袖里,蹭了蹭鼻孔。
他穿的有點單薄,此刻涼風(fēng)習(xí)習(xí),他覺得有點冷。
大鵬立刻掏出手機,給之前聯(lián)系過的護士打電話。
此刻的護士,已經(jīng)睡著了,值了一個夜班,白天又上了大半天,下午的時候,還被已經(jīng)染了狂犬病的帕子咬了一口屁股,生氣郁悶的她,打了狂犬疫苗之后,坐在家里罵了帕子一下午,此刻正處于深度睡眠中,除非天上打雷,否則一般的聲音,怎么可能喊的醒她?
其實老雷的電話,即便是打通了也沒用,一方面護士不可能,再幫忙去找帕子了,另一方面,帕子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被打了鎮(zhèn)定劑,壓根就叫不醒。
還有一點就是,帕子被以大黃為首的那群狗咬得下肢,體無完膚,無論是手機、錢包還是車鑰匙,早已經(jīng)不知道丟到了什么地方。
所以今天晚上這輛車,注定是無法開走的。
電話打了幾遍,一直沒有人接聽,大鵬嘆了口氣,對烏鴉說道,“你看看拉沒拉手剎。”
“拉了手剎怎么樣,沒拉手剎又怎么樣呀?”烏鴉問道。
大鵬咬了咬后槽牙,“如果沒拉手剎,咱們就把車推走,如果拉了手剎,咱們就把車機號和發(fā)動機號磨平,然后再把車燒掉!
烏鴉答應(yīng)一聲,快走幾步,直奔那輛車而去。
等到了車前,烏鴉手搭涼棚往里面一看,發(fā)現(xiàn)并沒有拉手剎,頓時他大喜過望,興沖沖地向躲在胡同口的大鵬走去,他張嘴剛要說,大哥,汽車沒拉手剎的時候,忽然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