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重地撞了這一下后,帕子的腦瓜子頓時清醒了過來,她抹了一把鼻腔里流出來的血,眼神有些空洞地看了看床鋪,隨即轉(zhuǎn)身上了床。
將被子拉到了脖頸上,眼巴巴地看著天花板心中暗忖,大哥什么時候才能到呀。
再不來的話,我估計我都要壓制不住內(nèi)心的沖動了。
再說此刻的大鵬,幾個人打了輛車,直奔喬紅波的村子而去。
汽車一路疾馳,很快便到了村口,三個人下了車之后,大鵬對烏鴉說道,“你去村子里走一圈,看看那輛帕薩特轎車停在什么地方!
“行!睘貘f答應(yīng)了一聲,轉(zhuǎn)身走向了村子。
此時,已經(jīng)到了下午三點多鐘,烏鴉很快便看到了周錦瑜的車,他環(huán)顧了一下四周,心中暗想,這輛車停在馬路的旁邊,卻不知道車主住的是哪一戶,這可該怎么辦?
就在這個時候,喬紅波從胡同口出來,徑直去了繩七的家里。
中午吃過飯以后,李華他們幾個人,早早地就去了繩七的家,嚷嚷著要打牌玩。
繩七光棍一個,有人陪玩自然樂意的很,于是便給喬紅波打電話,讓他也早早地過來。
喬紅波原本是不打算去的,跟老婆好久不見,他只想膩在周錦瑜的身邊。
可母親卻說,自己一個人在村子里,平時沒少受喬紅波那群小伙伴們的照顧,你得早早地過去,跟人家多聊聊。
周錦瑜也說,好朋友相邀,不能不給這個面子。
聽老婆這么說,喬紅波這才離開了家。
來到胡同口,喬紅波瞥了一眼烏鴉,心中不由得一陣詫異,這個人怎么這么黑呀。
他想問問烏鴉找誰,然而烏鴉卻扭頭就走。
喬紅波也沒有多想,便去了繩七的家,進了門之后,見幾個朋友都在呢,跟他們打過招呼之后,便搬了把椅子,坐在他們的身后瞅脖頸子。
一圈麻將打完,繩七站起身來,“你們幾個先坐著,我先去賣菜!
喬紅波見狀,只能來到繩七的位置坐下,跟幾個人玩起了牌。
剛碼好了麻將牌,繩七卻又折返了回來,他笑瞇瞇地問道,“紅波哥,把你的車借我開開!
喬紅波一怔。
他萬萬沒有想到,繩七居然會提出,這么無禮的要求來。
如果自己不同意,當(dāng)著這么多人的面,顯得自己小氣。
如果自己同意的話,車是錦瑜的,以周錦瑜的脾氣,肯定會厭惡別的男人開自己的車。
“車鑰匙沒帶嗎?”繩七見喬紅波,一時間沒有說話,立刻說道,“那我去家里拿吧!
繩七這貨,做事毫無底線,做人毫無廉恥,如果被他看到了錦瑜,保不齊心里會冒出什么壞念頭來呢。
喬紅波豈能給繩七機會去家里?
“我想起來了。”喬紅波立刻說道,“車鑰匙在我身上。”
掏出鑰匙,遞給了繩七。
繩七拿到了鑰匙,笑瞇瞇地說道,“我就說嘛,紅波哥絕對不是那么小氣的人!
說著,他吹著口哨離開了。
李華沉默幾秒,低聲對喬紅波說道,“小喬哥,這繩七究竟當(dāng)了什么官兒呀,怎么這么狂。”
王寧立刻重重一點頭,“這小子說,他在外面當(dāng)?shù)墓,比你的都要大,究竟是真是假呀??br>
“是真的!眴碳t波說著,摸起一張麻將牌, 隨即拍在桌子上,“一餅!”
“吹牛逼呢吧!崩钊A說道,“他連學(xué)都沒有上過,怎么可能當(dāng)?shù)纳瞎??br>
說著,他也摸起一張麻將牌,隨即打了出去,“豬奶子!
喬紅波一怔,定睛一看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所謂的豬奶子居然是八餅。
我靠!
這都是什么虎狼之詞呀,八餅是豬奶子,那二餅豈不是……。
“小喬哥,這繩七是怎么當(dāng)?shù)墓賰貉!蓖鯇幷0椭劬柕溃笆遣皇悄o推薦的?”
此言一出,其他兩個人,也全都看向了喬紅波。
“怎么可能!眴碳t波掃視了一眼眾人,苦笑著搖了搖頭,“我哪有那本事!
王寧面色一沉,咄咄逼人地說道,“小喬哥,人家繩七個說了,是你推薦的原因,才當(dāng)上的官兒!
“你這就不對了,大家都是兄弟, 你憑什么只幫繩七,不幫我們呀!
喬紅波眨巴了幾下眼睛,心中暗忖, 這尼瑪繩七怎么胡說八道呀。
依稀記得當(dāng)時,孟麗娜來找朱昊,繩七這孫子在酒店里當(dāng)保安,倆人一來二去勾搭上了,跟我有雞毛的關(guān)系?
可是,如果自己據(jù)實相告,這幾個人未必肯信。
沉默幾秒,喬紅波緩緩地開了口,“其實,這事兒也跟我沒有太多的關(guān)系,主要原因在于,繩七抓住了機會。”
“什么機會?”王寧立刻瞪大了眼睛。
李華眉頭一皺,忍不住對王寧說道,“你想當(dāng)村支書,得先寫入黨申請書,跟繩七經(jīng)歷完全不搭邊,別操那份心了!
喬紅波曾經(jīng)幫助過自己,從馮寶瑞的工廠里拿回過工錢,所以此刻見王寧不停地陰陽喬紅波,他忍不住想說句公道話。
此言一出,王寧頓時不樂意了。
他知道喬紅波幫過李華,現(xiàn)在又幫了繩七,以前他們幾個在一起玩的時候,可是不分彼此的!
“我問問也不行?”王寧瞪了李華一眼,聲音陡然高了八度。
喬紅波呵呵一笑,“我的一個領(lǐng)導(dǎo)朋友,他媳婦來找他,恰巧我們那兩天有事兒,繩七這出生勾搭上了人家老婆,然后趁勢而起,真跟我沒關(guān)系!敝v到這里,喬紅波伸出手來,指著李華說道,“打牌打牌!”
正所謂說者無心,聽者有意,喬紅波的一席話,徹底推開了王寧新世界的大門。
他心中暗想,想要當(dāng)官,還得先睡官太太呀!
村長的老婆,長得破馬張飛,腦滿肥腸的,尤其是那一口參差不齊的牙和黑乎乎的大厚嘴唇子,看著就讓人覺得惡心,我這也下不去嘴呀。
摸了摸下巴,王寧心一橫,罷了,為了當(dāng)官,老子拼一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