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親拿起桌子上的小藥瓶,冷冰冰地說道,“這藥我先替你收著,明天晚上再吃一頓,去跟你老婆睡覺吧!
藥粉剛一到胃里,喬紅波頓時有種嘔吐感,于是他扶著桌子,干嘔了幾下。
“媽,這究竟什么藥呀,胃挺難受的!
母親見狀,卻大喜過望,“嗯,別說,這藥還真有立竿見影的療效。”
抬起頭來,喬紅波忍著胃口的不舒服,目光中閃著一絲純真的神色,訥訥地說道,“您搞錯了吧,女人懷孕才嘔吐吧,我一個男人嘔吐有什么用?”
“你嘔吐,才能讓她嘔吐!” 母親喜笑顏開地說著,推了喬紅波的肩膀一把,“趕緊去吧!
喬紅波一邊往外走一邊心中暗想,我跟周錦瑜是兩個不同的個體,這嘔吐又不能傳染,老媽這都是些什么怪理論?
照這么喂下去,周錦瑜沒有生育能力,我估計自己也快要喪失了。
不行,明兒個我得勸說一下錦瑜,趁著自己還有命,趕緊跑吧。
回到了房間里,此時的周錦瑜已經(jīng)鋪好了被子。
“又惹媽不高興了?”周錦瑜笑瞇瞇地問道,“說說,怎么得罪老太太了?”
她就特別愛聽,婆婆欺負(fù)老公的事兒。
因為在這個家里的歡樂,是在工作中無法想象的。
“不說了吧!眴碳t波回了一句,隨即坐在了床上。
之所以不想說,是因為涉及到了生育的問題。
喬紅波不想揭周錦瑜的傷疤,畢竟兩個人能有時間相處,已經(jīng)難能可貴了,哪里還能提那些掃興的話?
然而,他立刻又站了起來,疑惑地看著,剛剛自己所坐的位置上,居然有一只腳。
沒等喬紅波說話,周錦瑜便趾高氣昂地說道,“如果不說,就別在這個房間里睡了,去跟大黃睡吧!
喬紅波一怔,悻悻地吐出一句,“懷孕的事兒。”
果不其然,周錦瑜臉上的笑容消失了。
她抿了抿嘴巴,隨即躺在了床上。
喬紅波笑呵呵地,坐在了床邊,隨即問道,“朱昊最近老實嗎?”
之所以這么問,一是他想趕緊換個話題,免得周錦瑜尷尬。
另一方面,侯偉明死了之后,清源縣就沒有跟周錦瑜唱反調(diào)的了,朱昊肯定不會傻到自立山頭,跟周錦瑜對著干的。
提到這件事兒,按道理來說,周錦瑜應(yīng)該是開心的。
然而,周錦瑜卻十分嚴(yán)肅地問道,“小喬,我這輩子可能真上不了孩子的,你說,媽會不會討厭我?”
喬紅波一怔,隨即擺了擺手,“說什么話呢,我媽可不是那種思想不開化的老古董!
周錦瑜撇了撇嘴,鉆進(jìn)了被子里。
這種騙人的鬼話,自己怎么可能相信?
“錦瑜,宋雅杰幫咱們在江北市買了一套房子!眴碳t波淡然地說道,“我還真沒有想到,她居然會這么大方,一百多萬呢!
聞聽此言,周錦瑜扭過頭來,眨巴著眼睛問道,“房本上的名字,寫的是誰?”
“我!眴毯椴ǹ嘈χ鴵u了搖頭,他剛要說,我已經(jīng)把買房子的錢還給她了,卻不料周錦瑜立刻跟了一句,“那這套房子,是不是得有她一個房間呀?”
喬紅波一怔,隨即義正辭嚴(yán)地說道,“有她一個房間,憑什么呀,這是咱們兩個人的家!”
“你可真會開玩笑!”
對于喬紅波來說,這個玩笑可一點也不好玩。
不光不好玩,并且十分的危險!
自己一旦說不好,很有可能就被炸的粉身碎骨。
周錦瑜立刻將頭往他那邊湊了湊,笑瞇瞇地問道,“你不是說,她是你的通房大丫頭嗎?”
“那是瞎說著玩的!眴碳t波面色一沉,“我說她是,她就是呀?”
“我還想當(dāng)省委書記他爹呢,可能嗎?”
說著,他脫掉了衣服,鉆進(jìn)了被子里。
實話說,這一刻喬紅波的內(nèi)心之中,有了一絲不祥的預(yù)感。
宋雅杰陪著自己買房子,那是周錦瑜刻意安排的。
然后,她丟下宋雅杰,一個人回了江淮市,這說明什么?
這說明周錦瑜思想,已經(jīng)不單純了!
她想干嘛,該不會外面有人了,想跟我離婚吧?
想到這里,喬紅波頓時扭頭看向了周錦瑜。
“她如果答應(yīng),我如果同意了呢?”周錦瑜半真半假地問道。
喬紅波一怔,隨即反問一句,“周錦瑜,你該不會外面有人了,想把我甩了吧?”
此言一出,周錦瑜臉上的笑容,頓時僵住了,她冷冷地吐出一句,“你有病。”
隨即翻過身背對著他。
“生氣了?”喬紅波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周錦瑜沒有反應(yīng)。
喬紅波又拍了拍她的肩膀,隨即說道,“你說的話太離譜,我……。”
“閉嘴,也別動我!”周錦瑜冷冷地告誡道,“否則,你就去跟大黃睡!”
喬紅波見她真的生氣了,于是嘆息一聲,閉上了眼睛。
就在這個時候,喬紅波心里那團(tuán)的火焰燃燒了起來。
他睜開眼睛,陡然發(fā)現(xiàn),窗戶外露出有一只狗頭,正吐著舌頭朝他看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