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晚上,什么事兒都沒有,什么事兒都沒有發(fā)生,你聽明白了嗎?”曹兵叮囑道。
濤子立刻回應道,“我明白了。”
掛了電話,曹兵把殺錯人的事情,跟哥哥曹軍說了一遍。
曹軍眼睛瞪得溜圓,摸起茶幾上的煙,點燃了一支,一時間腦子有點不夠用了。
殺錯了人,會引起王耀平的懷疑嗎?
如果我們死不承認,只是說這李海跟某個人有仇的話,雙方因仇殺人,是不是就可以躲過這一劫了?
想到這里,曹軍立刻沖著弟弟勾了勾手指頭。
曹兵見狀,快走兩步湊了過來,曹軍在他的耳邊,低聲說了幾句話。
“哥,這樣可以嗎?”曹兵疑惑地問道。
“現(xiàn)在,只有這條路可走了!辈苘娎淅涞卣f道,“丟車保帥,是目前唯一的辦法。”
“行,我這就去辦!辈鼙饝艘宦暋
曹軍連忙說道,“務必把這事兒,辦的滴水不漏,否則,咱們就滿盤皆輸了!
喬紅波在樓下,等了足足半個小時,終于等到了黃小河。
這家伙也不知道從哪里搞來了一輛紅色的破面包車,落下車窗,探出頭來四處張望。
站在馬路對面的大樹后面的喬紅波,朝著黃小河招了招手。
黃小河立刻掉頭,將車停在了喬紅波的身邊,“大哥,去哪呀?”
“去北郊!眴碳t波回答了一句,隨即問道,“你這車從哪里搞來的?”
“買的,三千!秉S小河說道。
喬紅波心中暗想,你買個這破車干嘛呀,他轉(zhuǎn)過頭朝著后面看了一眼,只見上面居然裝了很多的冥幣。
“看來,這是進入角色了呀!眴碳t波笑呵呵地說道。
黃小河嘆了口氣,“在什么山上唱什么歌,我既然看守烈士陵園,就得把陵園里這些爺照顧好,就是手頭上有點緊,大哥,能不能借我點?”
喬紅波聽了這話,雙目頓時閃過一抹光亮,他眨巴了幾下眼睛,指了指旁邊曹軍的那輛汽車,“這車里有錢,你敢不敢拿?”
敢不敢拿?
這世界上,就沒有他黃小河不敢拿的東西!
“有攝像頭嗎?”黃小河疑惑地問了一句,隨即目光便觀察起了車外的情況。
“周圍沒有攝像頭。”喬紅波笑呵呵地說道,“我就這么一說,怎么,你還當真了呀!
忽然,黃小河對喬紅波說道,“大哥,待會兒你開我的車,待會兒跟上我!
說完,他便跳下了車。
“喂,你干嘛去呀?”喬紅波疑惑地問道。
黃小河沒有說話,只是徑直走向了曹軍的車。
看到這一幕,喬紅波內(nèi)心的震驚,已經(jīng)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了。
我靠!
這家伙腦瓜子是不是讓驢給踢了,這尼瑪不是明搶嗎?
要知道,旁邊這家餐館,可是這個黑社會團伙的大本營,在人家的家門口搶錢,這尼瑪不是找死嗎?
就在喬紅波打算推開車門,跳下汽車,把黃小河給拉回來的時候,卻見黃小河并沒有去撬汽車的后備箱,而是直接走到駕駛位的車門旁,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搞的,在車門旁停留了五六秒鐘,忽然車門打開,黃小河直接坐了進去。
我靠!
這個混蛋不是搶錢,而是搶車呀。
曹軍好歹也是分局的局長,只要他一個電話,估計黃小河這個蠢貨,都無法將車開出新華大街!
看著汽車往前開去,喬紅波不敢猶豫,立刻跑回到破面包車上,一腳油門下去,汽車發(fā)出一陣轟鳴,車門子發(fā)出叮叮咣咣的聲音,朝著前面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