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,算了,咱們走吧!逼渲幸粋家伙說道,“馬上就要上課了。”
聽聞此言,刀疤臉這才知道,原來他們幾個,不過是一群學(xué)生。
我靠!
北郊的學(xué)生,都這么瘋狂嗎?
“不行,咱們得讓他長長記性!睅ь^的家伙站起身來,一腳踩在刀疤臉的頭上,“我這里有一壺醞釀了一夜的好茶,讓你嘗嘗吧。”
說著,他解開了褲腰帶,朝著刀疤臉的臉上,嗤了下去。
幾個家伙見狀,頓時興奮了起來,他們也解開褲腰帶。
刀疤臉好歹也是個混混,手底下的兄弟不多,也有七八個呢,哪里遭受過這樣的屈辱?
被好幾壺茶,洗了個頭之后,他心底里的憤怒值,已經(jīng)爆表了。
狗日的東西們,老子早晚有一天,要讓你們知道你爺爺?shù)膮柡Γ?br>
幾個家伙,嘻嘻哈哈地走掉了。
刀疤臉則從地上爬起來,跌跌撞撞地往前走。
他不敢再在北郊過多停留了,就像剛剛那個混小子說過的那樣,萬一碰到別人,自己再被綁架了,豈不是耽誤了大事兒?
兩條肉腿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著,走了足足兩個多小時,終于離開了北郊。
找了一個便利店,進門之后,他第一句話就是,“您好,能不能借您的手機用一用?”
服務(wù)員陡然被這個,渾身散發(fā)著騷氣味兒的男人,給嚇了一跳。
她捂著鼻子,看著刀疤臉身上的尿堿痕跡,忍不住擺了擺手,“沒有,我電話欠費了,你趕緊走!
刀疤臉一怔,隨即無奈地離開。
找了一個商店,又一個商店,沒有一個人肯借給他手機。
刀疤臉沮喪地坐在,一家商店的臺階上,正無計可施的時候,忽然看到了兩個,白發(fā)蒼蒼的老太太,她們的手里挽著菜籃子,明顯是剛從菜市場回來的。
其中一個老太太看到刀疤臉,嗤之以鼻地說道,“現(xiàn)在的年輕人,就是好吃懶做,寧肯要飯,也不肯賣力氣賺錢。”
“世風(fēng)日下呀!”另一個老太太感嘆道。
刀疤臉聽了他們的對話,頓時勃然大怒,在北郊被那群十七八歲的小伙子侮辱也就罷了,沒有想到,又被兩個老棺材板子侮辱,這還能忍?
他一個箭步上前,擋住了兩個老太太的去路,瞪大眼睛怒吼道,“你他媽說什么?”
兩個老太太一怔,誰也沒有想到,這家伙居然會沖著她們發(fā)火。
“我們沒說什么,你想干嘛?”其中一個老太太,警惕地向后退了兩步。
刀疤臉一把抓住老太太的肩膀,“把你的手機拿出來!
“你要干嘛呀!”老太太聞著他身上的尿騷味兒,使勁兒推開他的手,此時又氣又餓又悲憤的刀疤臉,已經(jīng)徹底失去了耐心,他直接從老太太的褲兜里,掏出來了手機,隨即一把掐住老太太的后脖頸子,將手機在她面前晃了晃。
手機的鎖打開,刀疤臉直接撥通了肥龍的電話。
“喂,肥龍哥,出事兒了!钡栋棠樥f道。
自從早上,肥龍接聽了刀疤臉的電話,沒聽到刀疤臉對自己說什么,反而聽到,這家伙挨打的事情,心里那叫一個焦急無奈。
想給老潘打電話,讓他拿個主意,但又覺得,刀疤臉?biāo)龅降,不過是一些小人物,雖然錢被搶了,只要刀疤臉不跟他們動手,估計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。
只是那顆心,七上八下的,讓人難以安寧。
“出了什么事兒?”肥龍眉頭一皺。
刀疤臉把今天早上,王耀平的遭遇,簡明扼要地跟肥龍說了一遍,最后總結(jié)性地說道,“北郊的警察,跟黑社會是一伙的,估計那個姓王的,這下要倒霉了!
“我現(xiàn)在就給老潘頭打電話!狈数埣奔钡卣f道,“你如果沒有什么事兒,就抓緊回來吧!
說完,肥龍就掛斷了電話。
“喂,我身上沒有錢了,喂,喂……,”刀疤臉聽到手機里傳來的忙音,看了一眼暗下去的手機屏幕,隨即罵了一個字,“操!”
就在這個時候,他一直抓著的老太太,忽然蹲了下去,刀疤臉心中暗忖,這老太太咋地了?
老太太蹲下去,坐在地上,隨即直接躺平了。
刀疤臉懵逼了,“大媽,你沒事兒吧?”
“搶劫啦,殺人啦!”旁邊的那個老太太大聲嚷嚷著,聽到這個聲音,刀疤臉這才回過神來,他猛地抬起頭來,掃視了一圈,此時,已經(jīng)有很多見義勇為的熱心好市民,已經(jīng)圍攏了過來。
我尼瑪!
刀疤臉只覺得自己的腦瓜子,嗡地一下變大了。
他直接將手里的手機,丟在了老太太的身上,“大媽,我只是用你的手機,打了個電話,可沒對你干別的呀,對不起了對不起!
說完,他拔腿就跑。
有幾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,豈能容忍一個流氓欺負老太太而坐視不理?
于是,那幾個家伙撒丫子就追了上去。
刀疤臉宛如火燒屁股一般,在前面一路狂奔,一直追了半個多小時,這才將身后的那幾個壯小伙子甩掉。
等他坐在地上,連呼哧帶喘,打算休息一下的時候,忽然看到了,那個名字叫做白云歌廳的招牌。
刀疤臉呵呵呵地笑了起來,笑著笑著,他就哭了。
這尼瑪一上午,坐車去的,居然被人追著回來的。
肥龍,你這孫子太他媽能禍害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