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過一張紙和一支筆,喬紅波淡然地說道,“根據你的了解,張慶明究竟干過那些壞事兒,寫下來吧。”
馬如云的腦瓜子,嗡地一下變大了。
她萬萬沒有想到,喬紅波竟然如此的直白。
寫下來,寫什么?
是寫張慶明潛規(guī)則女醫(yī)生護士,還是寫張慶明跟楊鶴關系不清不楚?
亦或者是,寫他貪污受賄,寫他公報私仇?
“喬書記,這個我得好好想想!瘪R如云說道。
寫下來和說出來,是兩個概念,說出來和被錄音,又完全是兩碼事兒。
無論是寫下來還是被錄音,都會做實了,自己披露張慶明犯罪證據的事實。
在徹底沒有搞清楚,喬紅波的實力以及,寫完了之后,自己可以平安無事之前,馬如云哪敢?
“行!眴碳t波點了點頭。
馬如云走了,回到自己的辦公室,她整整一上午,都覺得這事兒,太不真實了。
喬紅波這個家伙,為什么要這么做,他的目的究竟又是什么?
扳倒張慶明和對付齊云峰,這兩者之間,難道有什么莫大的聯(lián)系?
想到這里,馬如云立刻打開了電腦,開始尋找張慶明和齊云峰是否有關系的蛛絲馬跡。
然而忙活了半天,最終也沒有找到一丁點的相同之處。
哪怕是兩個人在一起,開會時候的合影,都沒有。
馬如云離開喬紅波的辦公室之后,周白進了門。
她的臉色有些憔悴,一副十分倦怠的模樣,坐下之后,先是打了個哈欠,兩行清淚滾落下來。
“生病了嗎?”喬紅波關切地問道。
“咱們分手吧!敝馨渍f道。
喬紅波一怔,心中暗想,我跟你之間,原本就是假冒的情侶關系,為的就是幫你對付曹兵,何談分不分手呀?
“為什么這么說?”喬紅波疑惑地問了一句,隨即整個人倚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。
周白抹了一把眼淚,“我已經對你不感興趣了,所以,咱們到此為止。”
說完,她站起身來,轉身便走。
喬紅波的心里,頓時一沉。
周白對自己,是有感情的,兩個人雖然短短地接觸了幾天而已,但是她已經明里暗里表示過很多次那種意思,只不過喬紅波沒有接茬而已。
難道,是她看到了,我跟馬如云在一起,故而傷心了嗎?
“周姐,有些事情,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!眴碳t波連忙說道。
周白停住腳步,卻并沒有回頭,只是淡淡地吐出一句,“我覺得,都已經不重要了!
說完,她一步三晃地,向外走去。
咦?!
這周白怎么感覺,有點不對勁兒呢?
雖然心里如此想,但卻并沒有敢追上去問。
然而,周白走到房門口的時候,忽然跌倒在地。
喬紅波見狀,立刻站起身來跑了過去,“周主任,你怎么樣?”
“我沒事兒!敝馨讚u了搖頭。
“我給你喊個醫(yī)生來看看吧!眴碳t波說著,從褲兜里,掏出來手機。
“不要!”周白皺著眉頭吐出兩個字來。
喬紅波一怔,心中暗想,生了病自然得看病了。
諱疾忌醫(yī)的心態(tài)可要不得,人就在醫(yī)院上班,喊個醫(yī)生過來,肯定不要你掛號費的呀。
“我沒事兒,自己能行。”周白說道。
喬紅波晃了晃眼珠,低聲問道,“我扶你下去休息吧。”
待在自己的辦公室,也不是那么回事兒,萬一被人看到了,風言風語不出半個小時,就會傳遍整個醫(yī)院的。
此時的周白,只覺得天旋地轉,看向喬紅波的目光,也有了重影,沉默幾秒,她低聲央求道,“你能把我弄到你的臥室里,躺一會兒嗎?”
喬紅波聞聽此言,當即將她抱了起來,快步走進了自己的臥室,將她放在了床上,周白很快就暈睡過去。
關上了臥室的門,喬紅波回到自己的座位上,心中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,于是拿起電話,給姚子撥了過去。
“喂,喬書記,有事兒?”姚子問道。
“你來我辦公室一趟!眴碳t波說完,便掛斷了電話。
幾分鐘以后,姚子進了門,她一屁股坐在喬紅波的對面,“你想說什么?”
在姚子看來,喬紅波喊自己過來,無非有兩件事兒,一件是關于老潘的,或許他想讓老潘,繼續(xù)在自己的家里多住一段時間。
另一件是關于李虎給他當司機的事情,可能他覺得,現在還不是時候。
無論喬紅波說什么,姚子都能夠理解。
“周白在我房間暈倒了!眴碳t波低聲說道,“我看她的情況很不對勁兒,你幫我看看!
姚子的目光,落在了沙發(fā)上,心中暗忖,哪有人呀?
“臥室里呢!眴碳t波指了指臥室的門。
姚子立刻起身,走了過去,當她推開門之后,看到了床上周白,頓時眉頭一皺,冷冷地問道,:“喬紅波,你對她做了什么?”
喬紅波心中暗想,這姑奶奶什么語氣,我能對她做什么呀?
如果真做了什么,又怎么可能把你喊上來?
于是,他走到姚子的身邊,往里面一看,只見此時的周白,身上已經脫得赤條條的了。
我靠!
這尼瑪是幾個意思呀?
老子抱你進門的時候,你身上的衣服,可是穿的整整齊齊的。
這么會兒的功夫,干點啥不行,干嘛要脫衣服呀,這尼瑪不是往老子的身上潑臟水嗎?
“我可什么都沒干啊!眴碳t波連忙說道,“我可以對天發(fā)誓,我喬紅波如果對她有一丁點不軌的企圖,讓老天爺打雷劈死我!”
而此時的姚子,已經拉過了被子,給周白蓋上了,她冷冰冰地說道,“喬紅波,你跟我說這些沒有用,周白不告你,那是你祖墳上冒青煙,如果她告你的話,你就等著坐牢吧!
說著,她便要離開。
盡管跟周白全程無交流,但姚子卻明白,任處于現在的這個情景,也會假裝暈厥的。
喬紅波卻堵住了她的去路,“你不能走,你如果走了,我就更說不清,道不明了!”
看著他滿臉焦急的樣子,姚子心中暗忖,難道,這里面有什么誤會?
就在這個時候,床上的周白,開始折騰起來,她就像是身上被大火點燃了一般,在床上可勁兒打起了滾。
忽然,她蜷起腿來猛地一蹬,將身上的被子踹掉,再次露出白花花的身體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