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(guān)美彩歪著頭,臉上露出一抹笑意,“有事兒?”
“小關(guān),黃小河人不錯,我希望你不要再做對不起他的事情!眴碳t波提醒道。
原以為,這喬紅波是來跟自己,談?wù)撘幌嘛L(fēng)花雪月的事情,沒有想到,這個傻直男居然說這種話!
“我做什么對不起黃小河的事情了?”關(guān)美彩眉頭一擰,“你看到了什么嗎?”
“喬紅波,我希望你說話之前,要么有證據(jù),要么動動腦子!”
說完,關(guān)美彩猛地將門關(guān)上。
我靠!
這尼瑪反而成了我的不是!
你都要證據(jù),老子一定給你拿到證據(jù)。
想到這里,喬紅波下樓,回到自己的辦公室,立刻掏出手機(jī),查看起了張慶明辦公室的錄像。
以關(guān)美彩的個人魅力來看,在百花齊放的醫(yī)院里,只能算是一棵,又老又硬的牛筋草。
能把張慶明忽悠到樓上,關(guān)美彩一定事先在張慶明的辦公室逗留過。
果不其然!
中午十二點(diǎn)十分,張慶明從樓下上來,打開了房門之后,關(guān)美彩跟在屁股后面進(jìn)了門,“張院長,有件事兒我得向您匯報。”
“你是干嘛的?”張慶明冷冷地問道。
“我是新來的保潔!标P(guān)美彩乖乖地站著,雙手前擋,再加上她身上,穿了寬松的保潔制服,完全看不出,她有什么圖謀。
“有什么事兒?”張慶明問道。
“馬主任給我弄了一張舊床,可是那床壓根就不能睡人!标P(guān)美彩輕聲說道,“我雖然是保潔,但也需要好一點(diǎn)的生活環(huán)境嘛!
張慶明心中有事兒,不想跟關(guān)美彩瞎扯淡,于是便說道,“你下午找一下馬主任,讓她給你換一張新床,就說我說的。”
關(guān)美彩眼珠晃了晃,隨即說道,“張院長,我的那張床,不知道以前誰用過,有夾層!”
“夾層?”張慶明臉上,露出一抹疑惑,“里面有什么東西?”
“黑洞洞的,看不太清楚,好像有文件!标P(guān)美彩說道,“所以,我想請您上去看看!
張慶明略一猶豫,隨即站起身來,吐出一句,“頭前帶路!
我靠!
這種簡單的騙術(shù),張慶明也能上當(dāng)?
看來,是自己高估了他的智商。
花開兩朵,各表一枝,再說此時的鄭文山。
他坐在辦公桌前,面色肅然。
就在剛剛,吳優(yōu)打過電話來,說要跟他見一面,鄭文山說了一句,模棱兩可的話,“現(xiàn)在是上班時間,不方便!
便掛了電話。
上班時間不方便,那么下了班,就方便了!
反正今天晚上,已經(jīng)跟馬如云打過招呼,等下了班以后,吳優(yōu)如果再約自己的話,那就帶著馬如云一起去。
收受賄賂的事情,自己絕對不能明目張膽地干,尤其是吳優(yōu)的錢!
這個家伙,就像是一只老虎,一旦被他拖下水,以后自己恐怕就難以明哲保身了。
而此刻,吳優(yōu)看著暗下去的手機(jī)屏幕,臉上閃過一抹壞笑。
鄭文山既然已經(jīng)松了口,那么自己必須得盡快,對老潘下手了。
一旦這老東西死于非命,那么就死無對證,兒子打死農(nóng)民工的事情,可以全部推到他的頭上。
“哥,你何必一定要走鄭文山這條路呢。”此時,坐在吳優(yōu)對面的妹妹,吳佳疑惑不解地問道,“咱們花點(diǎn)錢,直接補(bǔ)償給農(nóng)民工的家屬,豈不是更好?”
“不行!”吳優(yōu)擺了擺手,直接否定了妹妹的主意,“花錢事小,可我不能讓吳迪,扣上殺人犯的帽子!
“小妹,吳迪得走仕途呀。”吳優(yōu)語重心長地說道。
吳佳聽了哥哥的話,頓時一陣無語。
自己的侄子什么德行,自己能不清楚?
就他那副整天吊兒郎當(dāng)?shù)臉幼,一旦進(jìn)入了仕途,估計活不過第二集!
大哥這想法,也太天真了,他以為什么人,都能在官場上存活下來嗎?
“現(xiàn)在是掃黑除惡階段,公安局那邊,一直盯著這個案子呢!眳羌训吐曊f道,“我也頂不住太長時間,你抓緊吧。”
說完,她站起身來,便要離開。
“小妹,你二哥最近聯(lián)系過你嗎?”吳優(yōu)問道。
吳佳搖了搖頭,吐出兩個字來,“沒有!
隨即,她揚(yáng)長而去。
下了樓,吳佳打開車門,一屁股坐進(jìn)駕駛位上,剛剛啟動汽車,忽然后排座上,一個人坐了起來,他戴著鴨舌帽,兩片薄薄的嘴唇,冷冷地吐出一句,“小妹,好久不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