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人嗎?”喬紅波喊了一聲,沒有任何回應。
“究竟有沒有人呀!”喬紅波聲音提高了幾度, 他的聲音剛落,只見轉(zhuǎn)角樓梯走出來一個,身材壯碩的中年男人。
此人,上半身穿著白襯衫,腳下穿著大皮鞋,中間穿著一條,帶著金色小老虎圖案的三角褲衩,走起路來一步三晃,好不清爽。
喬紅波頓時懵逼了,他訥訥地喊了一聲,“耀平哥,您您沒事兒吧?”
“小事兒一樁,還他媽能難得住我!蓖跻焦首鳛t灑地說著,走下了臺階,徑直來到喬紅波的面前。
“您,受累了。”喬紅波苦著臉說道。
王耀平忽然彎腰下去,喬紅波搞不明白,他為何突然行此大禮,于是也跟著彎腰,然而,王耀平卻撿起了地上的褲子,一邊穿褲子一邊罵道,“這個兔崽子,差一點把老子害死,等回頭我一定扒了他的皮!”
他口中的小兔崽子,自然指的是李虎了。
“耀平哥,您息怒!眴碳t波陪著笑臉說道,“要不要我扶著您?”
已經(jīng)穿好褲子的王耀平,疑惑地問道,“扶著我干嘛?”
“您扶著我,總比您扶著墻好呀!眴碳t波笑呵呵地說道。
王耀平一怔,這才明白過來,喬紅波這句話的意思,他翻了個白眼,“你別他媽胡說八道,老子是那樣的人嗎?”
我靠!
這當過局長的人,就是不一樣,這逼裝的,那叫一個囫圇呀。
你不是那樣的人,干嘛要來這種地方呢?
心里如此想,但喬紅波嘴巴上卻不能那么說,只是點頭哈腰地說道,“對對對,我耀平哥英明神武,力大無窮,龍精虎猛,虎軀一震……!
“滾!”王耀平罵了一句,“老子在樓上,打了兩個小時的撲克,這才脫得了身!”
倆小時?
喬紅波臉上,頓時浮現(xiàn)出了一抹敬佩之色。
這尼瑪倆小時,不把腰桿子累斷嘍呀。
王耀平出了門,左右看了看,發(fā)現(xiàn)那群穿黑西服的人,已然不見了,這才說道,“我跟你說這個事兒,今天上午我跟蹤的那個家伙,發(fā)現(xiàn)了我!
“然后呢?”喬紅波問道。
“我被人堵在了小胡同里。”王耀平雙手插兜,低聲說道,“幸虧功夫沒有落下,否則,我就讓他們給弄死了!
“所以,現(xiàn)在的問題是,你得給我找個住的地方,酒店我是不敢再住了!
喬紅波聽了這話,略一猶豫,隨即說道,“這個沒有問題!
找個住的地方,還是很容易的,就是環(huán)境差了一點,大不了讓他跟黃小河一起,去烈士陵園守墓。
王耀平跟著喬紅波,穿過了馬路,來到了汽車前,倆人上了車,當他的目光,落在李虎身上的時候,王耀平頓時怒火沖天,他一把抓住李虎的脖子,掄起拳頭便要打!
雖然當時,被兩個小姐摁在床上意圖不軌,自己正忙著掙扎呢,但王耀平卻分明看得清楚,這個家伙就是突然闖進來,搶走了自己的褲子!
早知道這混蛋,把褲子就丟在了一樓,王耀平也不會打那么長時間的撲克了。
“大哥,大哥!”李虎一只手擋在自己的臉上,隨即大聲呼喚道,“殺人啦,大哥!”
喬紅波連忙拉住王耀平的胳膊,“耀平哥,給我個面子,有話好好說!”
王耀平轉(zhuǎn)過頭來,氣呼呼地問道,“喬紅波,他也是你的朋友?”
昨天晚上,一個賊打算撬自己的汽車偷東西,今天中午,這個賊又搶了自己的褲子。
就憑喬紅波交往的這些朋友,真搞不明白,一向高高在上的周家大小姐,是怎么看得上他的!
“是我朋友!眴碳t波嘿嘿干笑了兩聲,“耀平哥,這都是誤會,你得給他個解釋的機會!”
“解釋個屁!”氣急敗壞的王耀平,猛地甩開了喬紅波拉著自己胳膊的手,冷冷地說道,“我今天必須,把他送進拘留所!”
二十三歲當警察,這么多年以來,自己還從沒有受過這種委屈。
今兒個,如果不把他繩之以法,老子這么多年,就白在警察系統(tǒng)混了。
“這是大街上!”喬紅波立刻提醒道,“咱有啥事兒,車里說行不行?”
王耀平一怔,隨即打開車門,呲溜一下跳上了汽車。
隨即,一把抓住坐在副駕駛位上,李虎的后衣領,冷冷地說道,“走,換個地方!”
他的力道很大,李虎在一瞬間有種,見到了自己太奶的感覺。
喬紅波繞過汽車,跳上了駕駛位,瞥了一眼快要窒息而亡的李虎,搖頭嘆息一聲,隨即啟動了汽車。
“咱們?nèi)ツ?”喬紅波問道。
王耀平用生硬的語氣命令道,“派出所!”
“你如果敢不去,我就勒死他!”
說著,他狠勁兒一扯李虎的后衣領,頓時,李虎的嘴巴里,發(fā)出呵呵的干嘔聲,兩只眼睛翻起了白眼。
我尼瑪!
這王耀平真是瘋了!
去派出所就去派出所,下手至于這么狠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