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迪聞聽此言,立刻點了點頭,“我聽你的!
“那就雇四個農(nóng)民工,一個人一百塊!崩吓苏f道。
“行!眳堑宵c了點頭。
老潘一怔,心中暗想,既然你已經(jīng)同意了,那就趕緊掏錢呀。
口頭上答應(yīng),卻一點表示也沒有,老子替你辦事兒,你還要老子掏錢嗎?
“只要這事兒成了,我一定請你吃飯!闭f完,吳迪轉(zhuǎn)身而去。
看著他的背影,老潘頓感無語。
這小子,還真他媽的摳門呢。
在回學校的路上,吳迪給冬菊撥了過去,他開門見山地問母親,認不認識一個叫老潘的人。
冬菊聽兒子說,老潘居然找過他,于是便問道,“他找你什么事兒呀?”
“沒事兒。”吳迪回了一句,“我只是想問你,知不知道這個人!
“知道!倍照f道。
“掛了!眳堑蠏鞌嗔穗娫。
此時,冬菊的一顆心,已然提到了嗓子眼。
老潘有什么事兒,盡管可以去找吳優(yōu),干嘛要找自己的兒子呢。
有道是,禍不及妻兒,老潘作為曾經(jīng)的黑道大哥,應(yīng)該不會做事不講究吧?
可是再想想之前,老公吳優(yōu)跟老潘兩個人,談的那筆買賣之后,冬菊就又不淡定了。
自己的老公自己知道,冬菊可以肯定,吳優(yōu)是給老潘下了套的。
假如,老潘已經(jīng)有所察覺的話……。
冬菊瞳孔一縮,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,老潘這是打算,要拿自己兒子當人質(zhì)呀!
想到這里,她立刻給老潘撥了過去。
“老潘,你在哪呢?”冬菊冷冷地問道。
聽她的口氣,老潘立刻明白,這娘們是在試探自己,于是笑呵呵地說道,“是不是你兒子,給你打過電話了?”
原本心態(tài)還算平和的冬菊,聞聽此言,頓時氣上心頭,“我問你在什么地方!”
老潘瞥了一眼旁邊的一個酒店,隨口報出了酒店的名字,“你來吧,來了咱們詳細的談!
說完,便掛斷了電話。
走進酒店里,老潘開了個房間,然后便站在窗戶前,密切地關(guān)注著,樓下的一切。
過了大概十幾分鐘,一輛黑色的帕梅開了過來,隨即,冬菊從車上下來。
看到這一幕,老潘嘴角微微上揚,隨即,摁下了電動窗簾的按鈕。
很快,一陣敲門聲響起,老潘走到門前,把門打開。
冬菊進門之后的第一句話是,“你找我兒子干嘛!”
看著她氣呼呼的模樣,老潘則嘿嘿一笑,轉(zhuǎn)身走到了沙發(fā)前坐下,“吳優(yōu)既然想讓我替他做事,那么,我自然要跟他的家人,盡快熟悉起來了!
“免得吳優(yōu)卸磨殺驢的時候,連個給我求情的人都沒有。”
冬菊一怔,她沒有想到,老潘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。
“吳優(yōu)不會那么做的!倍辙q解道。
“說這話,你會信?”老潘立刻反問一句。
瞬間,冬菊訝然。
她萬萬沒有想到,老潘居然如此機警,他只是跟吳優(yōu)交談了一次,就已經(jīng)了解了老公的真實用意,果然不愧是老江湖!
姜,果然還是老的辣呀!
“即便他想對你動手。”冬菊眼珠晃了晃,隨即低下了頭,“我也會阻止的!
“說這話,我相信!崩吓苏f著,站起身來,走到冬菊的面前。
冬菊懇切中帶著幾分哀求地問道,“你能不能,離我兒子遠一點?”
“我對你兒子不感興趣。”老潘說著,一把摟住冬菊的腰,含情脈脈地說道,“我感興趣的人,是你!”
冬菊并沒有被老潘的話所迷惑,她冷冷地反問一句,“借用你剛剛說過的那句話,我想問一句,說這話,你會信?”
“逗人家孩子,睡人家媽!”老潘無恥地嘿嘿一笑,“我就是想拿下你,當成我的保命符,你可愿意?”
“不愿意!”冬菊扭過頭。
老潘卻伸手,猛地扳過她的臉頰,嘴巴湊了上來。
冬菊猛地抬起手來,擋住他的嘴巴,冷冷地告誡道,“老潘,你不要太過分!”
她雖然對老潘,一直有著別樣的情愫,但這并不代表著,她會同意跟老潘舊情復燃。
畢竟,老潘太老了。
他就像是非洲草原上,一只失去首領(lǐng)地位,且掉了毛的獅子。
雖然雄心依舊在,但早已經(jīng)不是他能稱雄的時代了。
“吳優(yōu)想讓我為他做事!崩吓怂砷_了手,向后退了一步,“只要不是個傻子,都能看的出來,他是在借刀殺人!
“冬菊,你覺得如果,我沒有百分之百全身而退的把握,會幫吳優(yōu)干掉蔣文明嗎?”
都是千年的狐貍,你可以覺得我提的條件苛刻。
但是,你絕對不能把我當成傻逼一樣糊弄,這是我潘爺做人的基本原則!
“所以,睡我,算是你計劃中的一個步驟?”冬菊雙目微瞇,冷冷地問道。
“不!崩吓藫u了搖頭,確切的來說,“是咱們舊情復燃!
講到這里,他坐在了沙發(fā)上,笑呵呵地說道,“我就是個孤家寡人,這事兒能干就干,不能干我就走,咱們一拍兩散!
“我既然敢來北郊,就有能離開北郊的本事!
冬菊抱著肩膀,語氣中帶著一抹失落,“沒有想到,再次相見,你我竟然成了,互相利用的關(guān)系!
一句話,說的老潘有點汗顏。
縱橫江湖多年,他哪里利用過女人達到自己的目的?
正當老潘內(nèi)心,組織好了語言,想要辯解的時候,忽然一片黑紗,從空中飄落,將他徹底蓋住。